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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狗皇帝今天火葬场了吗

白玉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狗皇帝今天火葬场了吗》,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谢蕴殷稷,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白玉城”,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谢蕴做了殷稷三年的侍寝女官,已经习惯了他的苛责和冷漠,可新妃入宫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这时候谢蕴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有温情的,只是不肯给她,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区别对待里终于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她收拾行囊打算离开,殷稷却慌了.........

主角:谢蕴殷稷   更新:2024-06-08 0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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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蕴殷稷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狗皇帝今天火葬场了吗》,由网络作家“白玉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狗皇帝今天火葬场了吗》,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谢蕴殷稷,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白玉城”,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谢蕴做了殷稷三年的侍寝女官,已经习惯了他的苛责和冷漠,可新妃入宫之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这时候谢蕴才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有温情的,只是不肯给她,她的心在日复一日的区别对待里终于凉了下去,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强求?她收拾行囊打算离开,殷稷却慌了.........

《畅读精品狗皇帝今天火葬场了吗》精彩片段




萧宝宝一睁眼就得到了蔡添喜送过来的消息,说晚上殷稷会过来。

她喜不自胜,亲自下厨做了殷稷爱吃的点心,沐浴更衣后又选了雅致的熏香,为了让腰身更纤细,她甚至连早饭午饭都没用,一天里数不清多少次问沉光自己的妆容衣衫是否合适。

可这般坐立不安的从天亮等到天黑,殷稷还是没见影子。

她按捺不住让沉光出去打听,可那丫头带回来的却是个坏消息——殷稷在来后宫的路上,被人截走了。

说是庄妃在御花园里跌了一跤,刚好跌进皇帝怀里去,脚还扭伤了,殷稷便将人送回了含章殿,这一送就没能出来。

悦妃气的脸色涨红,狠狠跺了下脚:“这个狐媚子,臭不要脸,想要恩宠自己去求啊,截胡算什么?”

她越想越气,索性带了人要去含章殿抢人。

沉光连忙拦住她:“主子,不能去啊,这争风吃醋的事儿私下里还好说,要是闹到明面上来,整个萧家都要不好看,老爷夫人也得跟着丢人。”

萧宝宝被她说得更气:“稷哥哥本来就是要来我这里的,我只是去要回来,凭什么不行?!”

她骂着却仍旧坐了下来,显然即便是气头上也仍旧知道权衡利弊,可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我还是不能就这么看着,王家那丫头最讨人厌了,要是让她拔了侍寝的头筹,我还不得被她挤兑死?你去,告诉皇上,就说我生病了,不见他就不吃药。”

沉光有心再劝,可见萧宝宝一脸坚决,只好匆匆去了,心里盼着这个时辰那两位千万不要歇下了,不然她家主子怕是要气得一宿都睡不着了。

好在殷稷不是性急的人,又顾及庄妃脚上有伤,两人只是在下棋,沉光去的时候,他刚刚赢下一局。

庄妃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光,一脸的崇拜:“皇上真厉害,当年臣妾还在闺中时便听闻皇上文武双全,乃是人中龙凤,如今一看,果然名副其实。”

话音未落,她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仿佛说这样的话很是羞赧。

殷稷笑容温和,却不达眼底。

“朕与你兄长也有结交,他的棋艺倒是不如你,至少输棋时不会这般不露痕迹。”

庄妃一愣,表情僵在了脸上。

恰在这时,外头吵闹了起来,她顺势扭开头:“外头怎么了?皇上在此,何人敢喧哗?”

大宫女藤萝走进来,脸色很是不好看,开口之前还看了一眼殷稷,显然并不想当着他的面说,可又不敢隐瞒,故而一开口语气十分憋闷:“是昭阳殿的沉光,她说悦妃娘娘病了,请皇上去看看。”

庄妃眼睛一眯,轻轻一咬嘴唇,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怎么说病就病了?今天晌午的时候还好好的......皇上,咱们去看看吧。”

说着她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外走。

殷稷抬了抬下巴:“还不扶住你主子......这副样子就好好养着吧,朕去看看就好。”

庄妃哪里肯,正坚持要去,殷稷忽然侧头看过来:“说起来,朕有件事很好奇,你如何会知道朕在哪个时辰,走哪条宫道?”

庄妃被问得心口一跳,不自觉抠住了手下撑着的桌子,她努力维持冷静:“臣妾只是思慕皇上,所以日日都去那里等,凑巧今日遇见了而已。”

殷稷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意味深长道:“那还真是巧。”

明明没有疾言厉色,可他这般轻描淡写却让庄妃更加紧张,她不明白明明是温文尔雅的人,怎么给人的感觉会这么有压迫性。

她不安地试图再为自己解释:“皇上......”

殷稷却忽然站了起来:“下次别去等了,朕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懂吗?”

庄妃低下头遮住眼底的惊慌,再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外头的沉光却是大喜,皇上不愧是他们萧家养大的,果然是最看重他们萧家的姑娘。

“皇上,娘娘她......”

她有心为萧宝宝找补几句,免得自家主子头一回装病装的不像被察觉出来,可殷稷却根本没有要听的意思,大步流星的不见了影子。

她只好小跑着追了上去,可到昭阳殿的时候,殷稷还是已经进了门,此时正靠在门框上,垂眼看着躺在床榻上哼哼唧唧的萧宝宝。

她讪讪上前:“皇上,主子她这是着了风......”

“让她自己说。”

殷稷说着话,脚下却没动弹一下,显然不打算上前去查看。

萧宝宝等了又等,有些耐不住了,掀开被子一角看了过来,一对上殷稷清凌凌的眼睛,顿时一抖,也不敢再装了,悻悻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稷哥哥......”

殷稷站直了身体,神情冷淡下去:“朕说过什么?这是宫里,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你听到哪里去了?”

萧宝宝闷闷道:“还不是庄妃,你明明说了会来这里,结果却跑去了含章殿......”

她说着委屈了起来,人也跟着理直气壮了:“你怎么好意思怪我啊?明明是你失约的。”

殷稷耐着性子解释:“她也是世家之女,朕不得不送她回去,并没打算在含章殿过夜。”

萧宝宝眼睛一亮,磨蹭着往床里面挪:“那你快来......”

“朕也没打算在这里过夜,”他眉头拧起了一个小疙瘩,“朕说过了,你还小,不着急。”

萧宝宝不服气,正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殷稷却仿佛猜到了似的,眼神严厉了起来:“既然闹得满宫里都知道你生病了,就老老实实病着,听见了吗?”

萧宝宝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去,有心撒娇,可看着殷稷冷下去的脸却又没敢,只好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嘴唇:“哦。”

殷稷似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萧宝宝扒着床沿探头看:“皇上?你别生气啊......你还真走啊?你走可以,不许去含章殿啊!”

夜风萧萧,毫无回应。

萧宝宝气得锤了锤床,却又锤得手疼,一边伸手让沉光给她揉,一边嘟哝着抱怨:“来都来了,还不过夜......气死我了。”

沉光却在想另一件事:“主子,你说庄妃怎么就那么巧就堵上人了呢?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萧宝宝一怔,随即猛地又锤了下床榻:“嗷......疼疼疼,谢蕴,一定是她!”

旁人不知道殷稷的行踪,可谢蕴身为他的贴身女官,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她一定是记恨自己上回打了她,所以故意报复。

她气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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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添喜看了眼跑远的影子,又小心翼翼地觑着殷稷的脸色,他本以为闹了这么一通,主子的心情多少都要糟糕一些的。

可出乎意料的是殷稷竟然十分平静,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将条案上的插花摆弄了几下,将一支花苞换成了盛开的花朵。

虽然颇有些不伦不类,可这种话蔡添喜却绝对不敢说,还违心称赞了两句。

殷稷却又将花苞换了回去:“算了,她这些东西一向做得好......人呢?朕都回宫了,她不来伺候,想偷懒到什么时候?”

虽然是责怪的话,可语气平静,神情缓和,显然是并没有真的怪罪。

蔡添喜忐忑的心顿时一定,主子的心情好,奴才的日子自然会好过,他连忙殷勤回话:“奴才刚问了小宫女,说是这次的常服谢蕴姑娘不太满意,在督促尚宫局修整呢,奴才这就让人去寻。”

殷稷却又没答应,八竿子打不着地提了句:“让御膳房送碗酒酿圆子来。”

蔡添喜答应着要出去传话,却刚后退一步就察觉到殷稷在看他,目光直刺刺的,颇有压迫力。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问一句怎么了,却在开口的瞬间福至心灵,他将腰弯得更低了些:“听说谢蕴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想来这样的小食也是做得来的,不如就请她在乾元宫的小厨房做?”

殷稷将目光收了回去,似是嫌弃蔡添喜多嘴一样,语带不耐:“她笨手笨脚的能做什么?不过罢了,时辰不早了,朕就凑合一下吧。”

虽然他看不出一丝赞同的意思,可蔡添喜还是知道自己猜中了,他怕小太监话传不利索,亲自往尚宫局去了一趟。

彼时谢蕴正被尚宫局的女官们围着看料子。

京城的秋日极短,秋装刚做好就要紧接着做冬装,殷稷在这上面一向不挑剔,可有些衣裳送过去他却是一次都没穿过,显见是不喜欢的。

眼下谢蕴既然在,她们自然要讨个建议。

“姑姑,您瞧瞧这春绿色的浣花锦,这颜色很是衬人......”

“还是这牙白的雨丝锦更好些,这花色可是十分难得......”

“可我瞧着这绾色,檀色的织金锦更好......”

谢蕴被她们吵得脑仁,无奈一叹:“大人们,料子都是好的,只是皇上勤俭,每年四季衣裳各只添三套,属实用不了这么多。”

女官们只得作罢,谢蕴这才得以安静地为殷稷挑选冬装的服色,他这些年偏爱深沉稳重的颜色,衣裳多是黛色,鸦青这些。

年纪轻轻倒是的确衬得他成熟稳重,甚至颇有些高深莫测,当年她进宫时,就险些没能认出来。

他和年少时候的喜好完全不一样了。

她按照殷稷如今的习惯选了颜色,指尖落在一块浅云色的浮光锦上,恍然想起当年在人海里初遇殷稷的时候,他似乎就是穿了这么一件衣裳。

只是时日已久,她有些不敢确定,何况即便是世家,用的东西也不可能和皇帝的规制相提并论,大约是她记错了。

可她却迟迟移不开目光。

“谢蕴姑娘这眼光极好,皇上想来也是会喜欢这料子的。”

蔡添喜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惊得谢蕴一颤,连忙收回了手:“蔡公公,您怎么来了?”

“自然是为了寻姑娘你啊。”

谢蕴心里一咯噔,她出乾元宫之前,萧宝宝可正在和殷稷告状,这才过了没多久蔡添喜就找了过来......

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可是皇上传召?”

蔡添喜瞧出她有些紧张,连忙安抚一笑:“正是,皇上说想吃姑娘做的酒酿圆子,咱家不敢耽搁,特意来请你的。”

谢蕴一怔,不敢置信道:“他要吃圆子?不是要问罪?之前悦妃明明......”

“姑娘这话说得,”蔡添喜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皇上那可是天子,谁是谁非心里明镜儿似的,你只管放宽心......咱们这就回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谢蕴下意识应了一声,等跟着蔡添喜出了尚宫局,心里还有些不可思议。

她利用太后震慑萧宝宝的事,殷稷一定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没有证据最多不过是再罚她跪一跪。

那点皮肉之苦她撑得住,可现在......

“蔡公公,皇上真的没提别的?”

想起上回被做了筏子替人立威的事情来,她心里很是不安。

蔡添喜哭笑不得:“谢蕴姑娘,你就是给咱家十个胆子,咱家也不敢假传圣意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蕴不好再问,心里却多少都有些信了,一股隐蔽的欢喜慢慢自心底窜起来,不管殷稷这次是怎么了,他没有偏向萧宝宝,就是值得高兴的事。

而且酒酿圆子,那是她唯二会做的东西,殷稷竟然还记得。

那他们之间还算不错的那段日子,他是不是也没有都忘了?

“天色不早了,咱们走快一些吧。”

她忽而就有些想见殷稷了。

蔡添喜善意一笑,大约是猜透了她的想法,却没多言一个字,只默默加快了脚步。

可两人刚走到御花园,便迎面遇见了昭阳殿里的沉光,她显然是冲着谢蕴来的,直愣愣地堵住了他们往前的路。

蔡添喜仍旧含笑,眼神却沉了沉:“沉光姑娘这是有事?”

沉光下巴一抬,得意溢于言表:“自然是有要紧事,不然怎么敢来拦蔡公公的路......”

话是对蔡添喜说的,目光却落在了谢蕴身上:“皇上传召谢蕴姑姑伺候呢。”

“咱们这正是要往乾元宫去......”

“并非乾元宫。”

沉光笑容越发明显,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蔡添喜的话:“皇上已经传旨,今日要悦妃娘娘侍寝,特意遣奴婢来传召谢蕴姑姑去昭阳殿外,跪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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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扶着墙出了正殿,秀秀提着灯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连忙扶了一把:“姑姑,你饿了一天累了吧?奴婢给你领了饭菜,趁热快吃吧。”

谢蕴毫无胃口,推开秀秀跌跌撞撞回了偏殿,她其实早就知道殷稷对萧宝宝是不一样的。

当初他们还和睦的时候,便不止一次从他嘴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可眼下亲眼瞧见他的偏爱,他的回护,她才知道自己终究是低估了。

她心口又闷又堵,连喘气都提不起力气来,甚至难过的连青紫的膝盖都感觉不到疼了。

可不管她怎么难过,在殷稷那里,都只能得到两个字,活该。

她撩起薄被蒙住头,摸着黑一遍遍告诉自己,五年,还有五年她就能出宫了。

等她去了滇南,不管日子多苦多累,都会比现在好过。

忍一忍就过去了,忍一忍......

她一脑袋浑浑噩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夜里外头却再次下起了大雨,霹雳携裹着雷霆,惊得她紧紧缩在了薄被里。

可即便如此,这么骇人的天气还是将她一段她恨不能永远都忘却的记忆勾了起来。

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婢女冒着大雨送了一个包裹来,上面全是萧家的罪证,还有齐王的书信。

不想萧稷获罪,就去土地庙见我。

她去了,然后被永远困在了那间破庙里。

齐王狰狞的脸,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挣扎......

她再也躺不住,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喘息声一下比一下急促,抓着被子的手哆嗦的不成样子,她冷,也怕。

哪怕她已经亲手将齐王拉下马,可仍旧逃脱不开这个梦魇,每每想起,她都不像是她自己。

她抱着头,紧紧揪扯自己的发根,可脏手拂过身体的感觉仍旧还在,爬虫一样,恶心的她无法自制的颤抖。

她撸起袖子,狠狠一口咬在自己手臂,殷红的血顺着齿缝淌进口腔,浓郁的血腥味让人越发作呕。

可剧烈的痛楚却让她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都过去五年了,再没有人能那般欺辱她,她不能让过去的回忆影响她现在的生活。

她是谢家的嫡女,不能这么没出息。

但后半夜她仍旧没能睡着,她木愣愣地靠在床头,一点点算着时辰,可时间却过得格外漫长,她索性起来写了封家书,虽然明知道寄不出去,可难过的时候写一封,就不会觉得她只有一个人。

“父母在上,

见字如晤,蕴乞问安。

深宫时日难熬,所幸新妃入宫,上甚喜之,宠幸不日必至,孽缘终结,女儿亦可解脱......”

寅初至,帝醒,朝开。

她收起书信,忍着膝盖上针扎似的痛楚下了地,将脸埋进冷水里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顺带将所有情绪都隐在了心底,等离开偏殿的时候,她便又是那个刀枪不入的谢蕴了。

一夜大雨,往常该露出日光的时候,今日竟仍旧是漆黑的,许是因此,值夜的宫人便看错了时辰。

谢蕴过去的时候,他们还靠在门上打瞌睡。

她咳了一声,两人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地跪了起来,脸色惊惧:“谢,谢蕴姑姑,奴才们不是有意偷懒......”

宫人都知道她规矩严,怕她责罚。

但谢蕴并非不通人情的人,她便是对宫人有所责罚,也都是有理有据的,绝不会随意发作。

可她懒得解释,只硬邦邦道:“下不为例。”

两个宫人如蒙大赦,道谢后连忙退下了。

谢蕴这才推门进了正殿,时值夏末,天气已经转冷,乾元宫里的冰也该撤了,只是昨日她跪了一天没想起来这件事,这乾元宫里便仍旧摆着冰盆,一进门凉气便迎面扑了过来。

她摇了摇头,将冰鉴封死,转而去准备殷稷上朝要用的东西,刚置办妥当,蔡添喜便隔着厚重的垂幔小声喊了起来:“皇上,到时辰了。”

殷稷睡得并不沉,不多时便应了一声:“进。”

谢蕴便喊了宫婢来端着东西,跟在蔡添喜身后进了寝殿,却是刚进门就被殷稷拉到了身前,他垂眼看过来,目光落在谢蕴发红的眼睛上:“怎么,哭过了?”

谢蕴抬手去解他的衣裳,顺势低下了头:“是夜里被雷雨惊动,不曾睡好。”

殷稷哂了一声:“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好端端的也怕起了打雷下雨?”

谢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只低着头当作没听见,殷稷的声音却沉了下去:“朕的话你听不见?”

可听见了又要怎么回答?

难道她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那么不堪的往事吗?只是对着殷稷她都说不出口,何况这么多人?

她垂着头仍旧不肯开口。

殷稷似是等的不耐烦了,一把拽出了自己的衣裳:“连句实话都不敢说,朕怎么敢让你伺候。”

谢蕴手僵了僵,却终究没勉强,悄然退到了一旁。

蔡添喜连忙接手,却被殷稷抬手挥退,他自顾自收拾好,转身就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连龙冠都忘了。

蔡添喜连忙去追,却瞧见人在门口停下了,他连忙也跟着停下,可眼前的人却迟迟没有别的动静。

他有些莫名,小心翼翼道:“皇上?”

殷稷被惊动,这才硬邦邦开口:“朕今日去昭阳殿,这里不必伺候了。”

蔡添喜隐晦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垂幔,明知道这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也还是得硬着头皮答应:“是,奴才回头就传话去昭阳殿。”

殷稷侧头瞥他一眼,神情看着还算冷静,可目光却莫名的刺人,刺得他不敢抬头,等主子收回目光走远了,他才擦擦额头的冷汗再次追了出去。

乾元宫这一番忙碌过后,彻底安静了下来,谢蕴听见了殷稷的话,也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却不知道怎么回应。

她也不想回应。

这种事是迟早的,她管不了殷稷,也没资格去管,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不在意。

她甩了甩头,将所有杂念都甩了出去,然后开始为殷稷打理秋装。

之前天气好的时候其实已经收整过一遍了,但眼下随时要用,她要安置在更趁手的地方。

这一番收拾便是大半天,下午她才处置妥当打算回偏殿去忙自己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却透过寝殿厚重的垂幔传了进来。

“这谢蕴姑姑也没有说的那么坏啊,今早我还以为要受罚呢。”

“那是现在,现在她当然不敢嚣张了,昨天那一遭谁都看出来了,和悦妃娘娘一比,她屁都不是。”

“怪不得,也是活该,一个奴婢拿什么主子的款儿......”

两人说着话开始擦拭家具,谢蕴盯着眼前的垂幔轻轻叹了一声,早知道横竖都会被人说嘴,她早上就不心软了。

她撩开帐子,径自走了出去。

两个内侍不防备内殿还有人,抬眼一见是她,顿时被惊得浑身一抖,脸色瞬间白了。

谢蕴却没理会,先晾他们两天吧,如果直接把人罚了,恩怨就此两清,未免太没意思了些。

再说眼下,她更应该去算那一巴掌的账,虽然殷稷威胁过她,但这口气她还是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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