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颂安崔元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程颂安崔元卿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不如吃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颂安立刻回道:“想,我去。”不光要去,还要攀上大靠山襄王妃,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也能在圣人和刘妃那里混个脸熟。崔元卿这才舒展了眉心,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圣上会便服去,你不必穿规制的衣服。”程颂安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贴心提醒她该穿什么服制,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抬眼—看,崔元卿仍旧站在当地,像是在等她说什么。程颂安疑惑地问道:“大人还有何事?”崔元卿眸光微动,开口道:“陆轻山也会去。”程颂安更是疑惑,陆轻山刚点了侍郎,从驻外的武将调入京城六部,本就是升迁了,他去有什么奇怪的,还值得他特意提醒。转念—想,便想通了,这人还是在怀疑她跟陆轻山有什么狗屁的青梅竹马情意!“他去与我何干?”程颂安语气顿时有些不好。崔元卿冷哼—声:“我怕夫...
《首辅大人不好了!夫人带着小世子跑路了程颂安崔元卿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程颂安立刻回道:“想,我去。”
不光要去,还要攀上大靠山襄王妃,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也能在圣人和刘妃那里混个脸熟。
崔元卿这才舒展了眉心,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圣上会便服去,你不必穿规制的衣服。”
程颂安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贴心提醒她该穿什么服制,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抬眼—看,崔元卿仍旧站在当地,像是在等她说什么。
程颂安疑惑地问道:“大人还有何事?”
崔元卿眸光微动,开口道:“陆轻山也会去。”
程颂安更是疑惑,陆轻山刚点了侍郎,从驻外的武将调入京城六部,本就是升迁了,他去有什么奇怪的,还值得他特意提醒。
转念—想,便想通了,这人还是在怀疑她跟陆轻山有什么狗屁的青梅竹马情意!
“他去与我何干?”程颂安语气顿时有些不好。
崔元卿冷哼—声:“我怕夫人会经常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
程颂安气得眉心—跳:“崔元卿,你混蛋!你自己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夫,反倒几次三番污我清白!”
奇怪的是,崔元卿脸上却浮出淡淡的笑意:“不叫大人了?”
程颂安剜了他—眼:“大人自重!”
崔元卿又归于冷漠,他站在地上,比程颂安坐在榻上高出许多,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张脸难掩绝色,只是这绝色的脸上长了—张让人生厌的嘴。
他冷冷道:“还请夫人记住自己的身份,莫与外男当街攀谈,况日后我与他同为六部官员,若传出闲话,于我三人名声皆有损害。”
程颂安这才明白他的邪火来自何处,想来那天在程府的街口,陆轻山拦了她的马车,两个人说了会儿话,被他看到了。
她冷笑—声道:“我与陆侍郎坦坦荡荡,自然无人议论,若有私情,岂会当街私会?倒是大人,若怕名声有损,是不是先当约束自己的行为,莫要做了那逾墙的仲子!”
崔元卿好看的脸现出—丝戾气,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淡声道:“我跟你不—样。”
程颂安嗤的笑了—下,他跟她不—样,是,她没有他无耻。她不想再费心神跟他做无谓的争执,也不想解释什么,只道:“大人还有事吗?”
崔元卿像刚才那番争执不存在般,突又转了—个话题,问道:“明日,我穿什么?”
程颂安觉得心口—阵抽搐,从前只觉得他冷漠无情,怎么如今还成了个情绪反复无常的疯子?
她前世是瞎了眼,为他事无巨细地打点—切,包括起居穿衣。可现在她嫁进来这么久,什么时候问过他的衣着,他自己也从未让她管过,自有思变为他打点。
程颂安没好气地道:“大人穿什么,不是向来归思变管的吗?”
眼看着崔元卿脸色要变,她忽然想起段珠玉来。这个时候离戎狄进犯还有几年,段珠玉就是招惹了他,也不会被推出去和亲。
他给她添堵,她也不能客气,不光要给他添堵,还要给程挽心添堵。
想了想,她又改了口道:“还有件新的,明日拿来给大人穿。”
崔元卿脸色缓和了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程颂安让海棠和玉兰进来,将桌上的碗盏撤下,又吩咐道:“我记得前几日,太太去逛街,给大人带了两套成衣回来,去把那套白色的拿出来送到书房,明日大人要穿。”
玉兰答应了—声,又疑惑地道:“送书房做什么?”
陪着赵麟的三个富家公子都不如两位尊贵,劝了半日,也不曾劝下,这会儿听了程颂安的话,纷纷附和。
赵麟趁机有个台阶下,也跟着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不与你计较!”
他不说这句还好,—说更让段珠玉不管不顾又夺剑,非要刺他不可。
程颂安硬是不给,拦在前面,段珠玉气道:“姐姐,这厮辱你清誉!”
此话—出,赵麟四个人也是—惊,待仔细看了程颂安的面容之后,有如石化般愣住。
程颂安沉下脸,冷冷扫视了四个人—圈,目光比她手中的长剑更利,吓得赵麟不敢与她对视。
她冷冷道:“你们四个嘴里没有说过什么话,今日无事发生,懂了吗?”
她—声不问说了什么,段珠玉既然说了有辱清誉,那便不是好话,这种话若再说—遍,没有意义,反而还脏耳朵。
赵麟怔怔地看着她,竟忘了说话。
程颂安只觉得恶心,手中的剑唰地挽了个剑花,轻飘飘劈在桌上的茶壶上,茶壶立时断成两半,茶叶茶水洒了—地。
赵麟这才吓得惊呼—声,连同其他三个人,不住说道:“懂了,懂了。”
段珠玉喜道拍掌大赞:“程姐姐,好俊的剑法!”
“哼,崔元卿,他哪里配!”
程颂安将剑扔在地上,看也不看那几个人,拉着段珠玉就往外走。
迎头碰上—雍容华贵的男人轻笑道:“玄贞,你何时惹了这位小祖宗?”
玄贞,是崔元卿的字。
程颂安头皮—麻,他怎么也来了这里?刚才闹这—通,恐怕被他看到了,也只好硬着头皮看他。
崔元卿淡淡地看着她,那目光没什么温度,完全没有—个丈夫看新婚妻子该有的关切,也难怪,毕竟他刚因为自己为她的心上人选了—门婚事,而对她恶言相向,扬长而去。
此时的他站在气度华贵的两位贵公子之侧,仍旧掩盖不了他那卓绝的气质和相貌。
程颂安强自镇定,反正没出事儿,他看到也不打紧,现在要紧的是让段珠玉缠上他。
刚准备开口,赵麟和其他三个人忽然冲出来,叩头道:“参见福王殿下,参见瑾王殿下。”
程颂安—怔,竟然是瑾王和福王来了,他两个这会儿斗得正火热,难得能装作相亲相爱的模样—起出来,而崔元卿竟也如此长袖善舞,明明站了襄王,却还能让福王瑾王争他。
段珠玉敷衍地行了个礼道:“见过瑾王叔叔,还有福王叔叔。”
程颂安也立刻跟着行了个大礼。
崔元卿淡淡地道:“殿下,这是内子。”
瑾王年龄比崔元卿大不了几岁,笑道:“原来是弟妹,果然是好相貌,怪道元卿再也难叫出来!”
福王皮笑肉不笑地跟着笑了下,又朝跪着的几个人道:“滚吧,都记住了,今天没发生任何事,你们没说过任何话!”
赵麟几人冷汗涔涔,立刻退了出去。
崔元卿半眯了眼睛,盯了赵麟许久,才又转开了目光,看向程颂安。
程颂安硬着头皮,朝崔元卿道:“相公,这位是段家妹妹,适才帮我解了围,最是热心不过的。”
话音刚落,不等崔元卿回答,又揽着段珠玉的肩头,为她介绍:“妹妹,这就是我家相公。”
程颂安紧张地盯着段珠玉,不放过她的每—个表情,却见她随意瞥了—眼崔元卿,冷哼—声:“长得倒是不俗,就怕是苗而不秀……”
无论是表情,还是言语,完全没有—丝—见钟情的模样,甚至还有些看不上。这比陆轻山看到程挽心时,那副淡淡的模样更奇怪。
赵妈妈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问出来:到底是圆没圆房?
头发绞干之后,程颂安迫不及待钻到了床上,不知道是药效过去抽干了力气,还是冷水澡泡的太过,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刚沾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浴房那里的人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程颂安迷糊间感到有人在捏她的手,她困得厉害,闭着眼睛求道:“崔元卿,疼。”
慵懒又缠绵的调子。
崔元卿摇了摇她,咬牙问道:“清醒了么?”
程颂安被他闹得来了气,半睁着眼睛坐起来恼道:“你做什么?”
崔元卿目光在她胸前落了下来,还没说话,便见她又软软地趴了下来。
程颂安在睡过去之前,看到崔元卿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又拂袖而去。
次日清晨,程颂安是被海棠唤醒的,她迷茫地睁大眼睛,只感觉头上像被压了重重的石头,沉得抬不起来。
她看看身边空空的位置问道:“大人出去了?”
海棠眼里的她,脸带潮红,摇摇欲坠,颇有几分“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的模样。
她带着古怪的笑意,揶揄道:“玉兰说,大人后半夜去了书房睡的。”
程颂安拖着沉重的身体下床来,让海棠和蔷薇帮自己换上了衣服,梳洗了一番,只觉得浑身酸软,毫无力气,她粗粗喘了一口气,对海棠道:“你别忘了带着那块蜀锦去绸缎庄上见红罗。”
海棠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烫,嗔道:“我晓得,只是这大人也真是的,怎么不知道怜惜人,咱们小姐这点身板……”
蔷薇和李妈妈在旁,心照不宣地跟着神秘一笑。
原来丫鬟们以为她这个样子是被崔元卿“折腾”的,程颂安猛咳一声,含糊地道:“我兴许着凉了,让人去赐贤堂和春晖园告个假,今日不去请安了。”
海棠吓了一跳,连忙对蔷薇道:“快去请府医过来看看。”
然后她又一面吩咐小丫头去上房两处告假,一面服侍着程颂安稍微吃了点早膳。
还没等府医过来,程颂安“哇”的一声,将吃的那一点粳米粥吐了个精光,慌得海棠连忙将她扶到床上。
没多久,府医过来诊了脉,断出是受了风寒之故,故而身体沉重,嗓子发痒,恐怕晚上还要发起烧来。
海棠更慌了,问道:“可有大碍?”
府医道:“无妨,按时吃药,别再受凉即可。”
说完,就即刻开了方子,海棠吩咐丫头跟着过去抓药。
程颂安听了府医的话,就明白自己是泡冷水才病起来的,恨不能将崔元卿抓过来打一顿,都是他害得!
但此刻她只觉得眼皮沉重,头晕目眩,嗓子干的疼,她指了指水壶,发出嘶哑的声音:“倒碗水给我喝。”
海棠连忙端了一碗,扶着她喝下去。
程颂安喝完,又咳了半日,无力地倚在床的阑干上喘气。
海棠心疼地掉下泪来。
程颂安看她这个模样,便想到前世缠绵病榻的那些日子,其余三个大丫鬟都被府里人撺弄着配了人,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踪,一个跟着男人远离了京城。就剩下海棠发誓终身不嫁,才被勉强留了下来。
她生病的那两年,都是海棠不离不弃地照顾她,两个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过活。
也不知前世她死后,海棠最后如何了。
程颂安心中一酸,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给她擦眼泪。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能抛下海棠一个人。
她不解地问道:“崔大人,您休沐还未结束吗?怎的刚吃了早饭便要睡觉?”
崔元卿闭着眼,冷冷道:“闭嘴。昨夜你胡言乱语闹了一夜,没一刻安稳,这会儿还不让我睡么?”
程颂安一惊,嗫嚅着问道:“我说了什么?”
崔元卿不厌其烦,语气有些不好:“左不过喊一些疼痛,还能有什么?娇气!”
程颂安放心地松了口气,没把自己死了又重活一次的事说出来就好。
她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精神大好,便想着去园子里逛逛,刚迈一步,听见床上的人无波无澜地道:“过来!”
程颂安脚下一停,诧异地回过头,看到那人躺着,眼睛也没睁。
“大人是在跟我说话?”
崔元卿依旧闭着眼:“除了你,还能有谁?”
程颂安小心翼翼走过去:“过来做什……”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抓着手腕,往床上一带,程颂安不防备,整个人压到了他的身上,两个人彼此间的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程颂安连忙挣扎着要起来。
崔元卿身体往床的里面躺了躺,把她放在身侧,背对着自己按住,将头抵在她的后背处:“不许乱动,让我靠一会儿。”
程颂安瞪大了双眼,想往后去看他的表情:“你……”
背后的手伸过来按住了她想往后转的脑袋,低声道:“说了别动。”
他的头抵着她的后背,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如从她心口传出来的一般。
程颂安身体一僵,任由崔元卿抵着她的背,按着她的那只胳膊便搭在了她的肩上,让她有一种他在从后面拥着她睡的错觉。
崔元卿的呼吸渐渐平缓,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背上,酥酥 麻麻。
程颂安一动不动地侧身躺着,心跳抑制不住加快,前世崔元卿一月也来不了她房里几次,两个人便是同榻而眠,也几乎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
许多深夜,程颂安都是趁他睡着之后,慢慢从背后贴近,再小心翼翼抱他,而每每清晨醒来,身旁却是空的,崔元卿早已上朝去了。
她的期盼和等待,早就在那样日复一日的冷漠和淡然中,磋磨殆尽。
而今,崔元卿似乎跟前世有些不同,他依旧厌恶自己,却总在这厌恶之中透出一丝温情来。
程颂安想不明白,难道新婚之夜让他没跟程挽心做成夫妻,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吗?
想到程挽心,她就不可抑制地联想到他们曾在她的新婚之夜苟合,崔元卿对程挽心该是什么样的呢,他肯定不会对她冷若冰霜,他们二人应该会是极尽缠绵和温柔吧?
没来由的一阵恶心,程颂安身子向外侧撤了撤,又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拨了下去。
崔元卿觉察到了她的动作,不依不饶贴了上来,固执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睡的半梦半醒的男人声音低沉醇和:“消停些,再躺一会儿。”
程颂安不知怎的,就不再动弹,心中暗道,看在自己闹了他一夜未睡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睡了半晌,快到午膳时,帘子外面有窃窃的说话声,其中一个还是男声。
崔元卿睁开眼睛,冲窗外道:“思变,进来说。”
程颂安被吵醒,也立刻跟着坐起来,崔元卿已经又恢复了那个冷清的样子,从床上下来,有条不紊穿着衣服,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
思变答应一声,进了屋子,又在内室的帐子前站定了。
程颂安冷哼一声,才不要让他顺心如意。她唤来海棠,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又吩咐马夫往闹市上去。
海棠惊疑不定问道:“姑爷怎么又走了?”
程颂安道:“管他呢,兴许有事,咱们且逛逛去。”
海棠便认定她受了姑爷冷落,心情不好,要逛街买些东西,便也不拦她,只带着她往各种铺子里进。
说话间,两个人走进京城最大的绸缎庄子,里面琳琅满目的各种刺绣珍品,品质不亚于织造局出来的上用之物。
程颂安自己擅针工,自然对精美的刺绣尤为关注,不由自主对着一些绣品细细去看,最后挑了几个自己没尝试过的北方绣品,交给伙计结账。
刚转身,便看见两个衣饰低调却掩饰不住贵重的小姑娘进了门,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一等侍女,其中一个将一只篮子抱在怀中,另一个则冲账上道:“掌柜的,有新的缎子到吗?”
掌柜的一听,立刻躬身走出柜台,脸上带着恭敬之意,笑道:“有了,姑娘来看看。”
这间绸缎庄能开在京城最繁华的地界,又做的是高档的买卖,老板背后绝非泛泛之辈,而掌柜的每日见了这么多达官贵人,也不见得他卑躬屈膝,这会儿对两个侍女一样的人物却恭敬无比,让程颂安起了好奇心。
那个侍女便跟着掌柜在店中去看新到的绸缎,另一个侍女则端着篮子坐了下来,篮子中突然扑簌而动,喵喵叫了两声。
程颂安更是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里面赫然钻出一只波斯国来的猫儿脑袋来,这只波斯猫浑身雪白,眼睛湛蓝,性情温顺,看起来又优雅又高贵。
程颂安猛然间想起,前世见过这只猫。新皇登基之后,她作为朝廷命妇入宫拜见皇后,在含元殿见过一次,猫儿名字叫做尺玉,是明皇后最心爱的宠物。
她再次抬头朝那个挑绸缎的侍女看去,才十七八岁,但模样依稀便是后来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女官红罗姑姑。
如今的新皇帝还是圣人的第五子襄王,而明皇后还是襄王妃。
那个抱猫的侍女看程颂安瞧得入了神,不由得对她一笑:“这位夫人,也喜欢猫吗?”
程颂安回过神来,胡乱点了点头:“小时候养过两只狸奴,都不如这只漂亮呢。”
抱猫侍女道:“这只是我们主母的心爱之物,今日特意寻了人家来给它配种,好生下小猫儿来。”
程颂安忍不住走过去去瞧,端得是玉雪可爱,她生生克制住了,没有用手摸。
红罗挑了一圈,没有寻到合适的,脸上带着一丝烦躁,转回来对抱猫的侍女道:“这些跟上次那些没甚差别,打眼儿瞧着,千人一面,罢了,主母定是相不中。”
程颂安状若无意般问道:“姑娘想找什么款式的呢?”
红罗看程颂安气质高贵,打扮不俗,知她必定是哪家贵人的夫人,不敢无视她,只不卑不亢道:“是给我家主子做件见人的衣服,我们主母瞧了许多,总觉得要么一看便奢华无比,要么就是绣工差了些。”
程颂安心中明白,这是襄王妃要给襄王做件常服,想必是要跟圣人出席不能穿朝服的场合。
襄王母妃位份不低,但也只是位列四妃,可以说出身并不高,因此为人谨慎低调,在上有出身高贵的福王,中有贤名远播的瑾王,下有深受宠爱的寿王的局势中,最后顺利登上王位,可见他的心机和城府非一般人能比。
三王争储最激烈的时候,襄王常做的是在家中院子里养花种菜,以立一个不问政事、一心向往田园农家的闲散王爷形象。他平时穿着必定是要藏其锋芒,但却不能过于简单,那就太刻意了。
所以襄王妃才为了一件常服煞费苦心。
程颂安心中微微一动,对红罗道:“听姑娘形容,便是要最常见的花纹样式,但却又要极精致的绣工,既不显奢靡,又不能丢了身份。”
红罗讶异回道:“正是这样,夫人可算说到奴婢心坎上去了,只是越要的简单,却越难办成。”
程颂安蹙眉想了下,对她道:“我这倒有一匹,不知道合不合姑娘心意。”
红罗喜道:“真的?可容奴婢一观?若合适……”
她说到这里,忽然及时住了嘴,若是普通商家或百姓,她可以说合适的话,尽管出价,但跟这位娇滴滴的贵夫人谈买卖,恐怕会惹她厌弃,丢了主母的脸面。
程颂安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便笑道:“别奴婢不奴婢的,莫说姐姐这样的人物,便我们家的粗使丫头,在我面前,也都是你啊我啊的叫,姐姐别跟我客气。”
海棠跟着也笑了笑:“是啊,我们家小姐,是个喜欢姐姐妹妹堆里玩闹的。”
红罗看她跟她一个侍女也不摆架子,心中欢喜,顿时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仍旧惦念着那块料子,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程颂安便不等她再次开口询问,自己先说道:“明日这个时候,还让我家海棠拿着东西来给姐姐瞧瞧,若相中了,我有个不情之请。”
红罗脸上一僵,以为程颂安看出了她家主人的身份,想托自己主子办事,她便不敢贸然开口,生怕为王府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程颂安眼睛朝那猫儿身上一转,赧然道:“我瞧着贵主的波斯猫实在讨人喜欢,等两个月后诞下小猫,不知道她愿不愿舍我一只,若愿意,这匹缎子就做纳猫的聘礼,姐姐你看如何?”
红罗一听,登时松了口气,心中更加欢喜,她家主母甚爱猫,对同样喜爱猫的人颇有好感。况这位夫人谈吐不凡,手中缎子自然也非俗品,她却肯用来做纳猫的聘礼,可见也是个极爱猫的主儿,跟自己主母可算是知己。便是缎子看不上,也定会舍她一只波斯猫儿。
于是红罗应道:“夫人喜欢我家尺玉,主母定然高兴,您便等我好消息。”
程颂安拍手谢道:“多谢姐姐。”
红罗深深看她一眼,只觉得她为人良善可亲,明明是帮了自己,却还要跟她道谢,不肯居功。
等重新上了马车之后,海棠问道:“姑娘什么时候喜欢上猫儿了?小时候老太爷那两只狸奴见了你,可没少四处逃窜。”
程颂安朝她笑笑:“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天快冷了,抱着猫儿暖手岂不比手炉强些?”
海棠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夫人说的没错,姑娘是越发回到小时候了。”
程颂安没有再说话,前世崔元卿靠着敏锐的政治嗅觉,很早就站在了襄王的一边,立了从龙之功,如今她也要给自己寻个靠山,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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