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三个……沈雨拉黑了他所有的朋友。
毁容后我很少出门,靠写作也赚了一些钱,不多,但能养活自己。
日子平淡地过了一周,直到秦深找上门。
傍晚的咖啡店人很少,他径直坐到我对面:“沈雨,我们聊聊。”
我以为面对秦深时,会有痛苦,不甘和愤恨,但此刻我却出奇的平静。
我合上电脑,双手捧住夏阳刚送来的那杯热牛奶,平静地开口:“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流程走了吧。”
“我不同意离婚。”秦深想来握我的手,我挪开了。
他有些着急:“你要跟我离婚,是不是因为迟迟怀不上孩子?”
“怀不上孩子也没事,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我父母都不在了,我也没有传宗接代的想法,你不用太内疚。”
他知道,我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可结婚八年,我几乎每年都在做整形手术。
当愿望成真时,我却没有勇气带他来这个世界上,让他目睹亲生父母的相看两厌。
但这几天,我每晚都梦到一个小孩叫我妈妈,问我为什么不要他,醒来时满面皆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