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气。
几名贵族少年见状,说什么女子舞刀弄枪实在不成体统,装作为他鸣不平,把纪安宁数落了一顿,哄阿史那铎去别处玩。
纪安宁被他们甩到了一边。
她那时候七八岁,没那么多鬼心眼儿,抱着木剑在门槛儿坐了半天,觉得自己做得不对,迈开短腿,抱着剑避开家丁视线,去找阿史那铎道歉。
“她说的木剑是那时候……”
阿史那铎搓着额头,脑袋里浮现起零星画面。
那柄剑仍然挂在他的房中。
“幸亏大小姐那时候去了,我们才能找到你。可惜她自己……”
师兄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
阿史那铎警觉到,纪安宁有事刻意瞒着他。
师兄说话比平时缓慢许多。
“那一日……大小姐看到你被冲下了激流,不顾一切跳下河游向你。”
一同去的贵族子弟们不管阿史那铎的死活,瞧见纪安宁也下了河,方才慌了神,跑去找大人。
纪安宁小小的身子,被河水三冲两冲到了阿史那铎身边,死死地抱住了他。
“她跟我一起坠下了瀑布?”
阿史那铎一点儿不记得。
“难不成她的……”
他猛然记起了纪安宁的秘密。
师兄投向他的目光好像冬日清晨的冰霜。
“大小姐掉下瀑布时撞到了河里的浮木,找到她时下身全是血。”
就是那时候,纪安宁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为什么她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也不告诉我?”
阿史那铎激动地抓紧师兄的衣领。
他没有理由恨这个人。
他唯一该恨的人是自己。
“她说告诉你,你会感恩。但也只是恩情。她不想要恩情。何况她生不了孩子,又身在这么一户人家,不想拖累你。”
师兄搓了搓头皮,眼睛微微发红。
“大小姐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