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实为先皇谋朝篡位所行污蔑之事。正在凝集势力请求进京还宣正太子以清白。”
“事情刚刚起势,我原以为还需要些时日才能与朝廷对峙,不想没多久宣正太子在各地的旧部就纷纷参与请奏此事。”
“当好运一再降临时,那便不是幸运,而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了。”
说着他抬眸看向我,“当年陆老将军秘密救下姑母和父亲,我思来想去,可能知晓当年之事且会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你身为皇室中人,为何还要掺和到从前的恩怨中?”
我慢慢摩挲着手炉上繁复的花纹,缓声道:
“当初我放出很多秘闻和你派人流传的皇权争夺掺杂混合,结果只两条最为人津津乐道。”
“你以为皇上仅是因为夺权一事才这般武断专行的吗?”
“你以为我一个郡主,凭何自出生起便享有堪比公主的优待。”
我转眸看着他,笑意吟吟。
“那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不轨的产物。”
“我是母亲‘寄予厚望’的,复仇工具。”
17
那日离开前,陆随自身后叫住了我。
他的手紧握成拳,似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宁知,你该早些告知我一切。”
“这样四年前我便不会拒婚,或许……”
“陆随”,我打断他的话,神情毫无波澜,“都过去了”。
“不瞒你说,请求赐婚除了能更快达到目的外,也是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苛待我。”
“可我是仇人子嗣的身份从未变过,你的纠结犹豫并不会因此消失。”
“如今看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话闭,我没有回头,径直乘车离开。
祭拜完毕回到郡主府时,已是傍晚了。
还未跨进房内,平儿便慌忙摇着我的手臂催我回头,“主子,郡马回来了!”
我转身时,温寻刚好穿过游廊大步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