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志成田蓉的其他类型小说《暗网江志成田蓉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柿子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玫瑰握着酒杯,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告诉我其实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她酒吧失踪一个女孩子而已,而这个女孩,正是这张照片中的刘阳。“你见过她?”我看了一眼玫瑰,随即问道。后者抿了抿嘴,摇头说她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子,那天她不在,第二天接到警方电话,才知道有个女孩在她酒吧里失踪了。“酒吧这一行,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这一条酒吧街道,大大小小的酒吧不下几十家,本就竞争力大,再加上又出了这茬子事儿,这几个月,我们酒吧的生意简直就是一落千丈。”“怎么说?”我奇怪的问道。人口失踪,又不是杀人,我很奇怪,为什么会给玫瑰带来这么大的影响。紧接着,玫瑰叹了口气,说来玩的人大多数都是社会上的,要不就是老板来叫小...
《暗网江志成田蓉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玫瑰握着酒杯,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告诉我其实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在她酒吧失踪一个女孩子而已,而这个女孩,正是这张照片中的刘阳。
“你见过她?”我看了一眼玫瑰,随即问道。
后者抿了抿嘴,摇头说她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子,那天她不在,第二天接到警方电话,才知道有个女孩在她酒吧里失踪了。
“酒吧这一行,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可能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这一条酒吧街道,大大小小的酒吧不下几十家,本就竞争力大,再加上又出了这茬子事儿,这几个月,我们酒吧的生意简直就是一落千丈。”
“怎么说?”我奇怪的问道。
人口失踪,又不是杀人,我很奇怪,为什么会给玫瑰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紧接着,玫瑰叹了口气,说来玩的人大多数都是社会上的,要不就是老板来叫小姐的,哪儿有什么正经人,这女孩一失踪,警察天天来查看他们厕所,人一看到警察,谁还会来她们酒吧喝酒?
看着玫瑰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笑了笑,缓缓地将一旁的红酒重新又给她倒了一杯,轻声说道:“所以,这个女孩在你这里失踪,你是不是得负点责任?”
被我这么一说,玫瑰白了我一眼,问我到底想在她酒吧里面做点什么。
我耸了耸肩,说我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让她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我,告诉我到底是谁带走的刘阳。
“我说了几百次了,我这里是娱乐场所,来我这里玩的人每天不下几百,我都没见过这个姑娘,我上哪儿知道去?”玫瑰没好气的对我说道。
我嘴角微弯,当即将手中的高脚杯递给了玫瑰,客客气气的说道:“我们玫瑰姐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有什么能不知道的?人是在你场子里面失踪的,万一人出了事,你的场子还开的下去?而且,以你玫瑰的性子,这件事情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你难道就不问问?”
说话间,玫瑰愣是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看着我。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为你好,这个事情早一天解决,你的酒吧,也能早一天正常运作不是?而且,我又不是警察,有什么不好说的?”
这个女人我很了解,她是一个钱比命都要重要的人,当年的那个案子,要不是为了钱,她也不会身陷囹圄,我还记得当初在给我结算劳务费的时候,她那张半死不活的表情。
就这样一个女人,在她场子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任由警方每天过来盘查?
想来,她一定是心虚了,换一句话来说,这个酒吧,似乎并不干净。
玫瑰脸上抽动了几下,最终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原地,气氛略显的尴尬,我怕是自己逼迫的太紧,转身看着舞池那些男男女女,这些男女披头散发,踏着浪气十足的音乐,在下面翻滚着。
“先生,要来点饮料吗?”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小姐姐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了我身后,我不暇思索的接了过来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身边的玫瑰,这家伙仍旧铁着脸,那表情像是谁欠了他五百万一样。
我再次扭着头看着舞池那边,突然听到“啪嗒”一声,我转过头,发现玫瑰不停的擦拭衣服,刚才那杯红酒已经摔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我想你应该回去了,这里没你要找的那个姑娘,就算是有,我也没法告诉你。”玫瑰下了逐客令。
我站起身大摇大摆的向大门走去,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这次出师不利,居然一点信息都没得到,刚走上几步,又听见玫瑰大叫道:“你要是晚上愿意陪陪姐姐,或者给姐姐介绍几个姑娘,这人我可以好好回忆一下。”
我没作声,或许这是一种试探,无论我回答与否,都将掉入她的陷阱,玫瑰就可以证明我一定在寻找刘阳,若玫瑰一旦和暗网有瓜葛,我可能将成为暗网第一追杀的目标,这种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晚上的时候安宁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今儿到酒吧得到了什么消息?我笑了笑说道:“你们警察也喜欢暗地跟踪人的?”
安宁鼻子呲的一笑:“就准你四处溜达,就不许我四处看看?”安宁说到这里,催我快点说。
我将晚上的遭遇给安宁一说,刚听到玫瑰这名字,安宁就开始嚷嚷,问道:你怎么还跟她来往?上次害得你不够?
我叫她别打岔,我是找人,不是泡妞,当我说道玫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安宁突然叫我打住,问道:“她叫你陪她呢,你打算怎么办?是打算和我告别之后就去陪她么?”
我呵的一笑说道:“我说安组长,你能不能少折腾点,你在办案,我在找人,有同一个目标,我们能不能心平气静的好好说话?”
“行呀,你不去,那只能是我去了,到时候去了酒吧,提你的名号管用吧?”安宁还是冷风热潮的说道。
我觉得没必要说下去了,说了句拜拜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将今儿的事情给老A发了一个信息,老A回了一个“嗯”,很显然,他那头也没任何的进展。
第二天我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吵醒,接听后才知道是安宁的一个组员打来的,叫我快点来公安局,听到组员紧促的口气,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组今天一早就做了个决定,说是自己要去酒吧里面折腾一番,这会再给上级写报告。”组员说道这里,换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下属,不好相劝,这种事情安组一个姑娘家进去很容易出事情,于是我们就想到了你,你或许能劝得动她。”
我听到这里,抓起床上的衣服就直奔公安局。
再次遇见安宁的时候,小妮子已经化成了一个风尘女子,一身超短旗袍,脸上浓脂彩绘,真像是一个舞厅出来的小姐。
“上级批准了?”
“当然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不批准的。”
“我说安宁,你考虑清楚,那地方并不安全,你一个大姑娘进入那种地方,没出事情倒好说,真的出了事情,你和我都要后悔一辈子的。”
安宁很是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问了一句:这事儿和你有关系么?再胡说八道我把你也给抓起来,给你徒弟去作伴。
这句话问的我哑口无言,的确,我和安宁早就没任何的关系了,说的不好听,别人是在破案,我是在妨碍公务,等安宁走向局长办公室,一位组员找到了我,尴尬的笑了笑,耸了耸肩膀,很显然,我也没法劝住安宁。
我有一种想冲进局长办公室的冲动,不过还是被一群组员抓了回来,这群组员拍着我的肩膀叫我别急,说道:“安宁虽说是女警官,但这种事大家都经常做,你放心,我们都经过了严密的策划。”
说完一个坐在工作机上的组员将监控镜头切换了一个画面,画面我很熟悉,是酒吧大门口的探头,等组员再次切换的画面的时候,可以说玫瑰的整个酒吧除了少量的死角没监控之外,基本上都被监控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昨天我去那酒吧似乎没看见这么多的监控吧。”我诧异的问道。
“白先生,既然是合作的话,很多事情我们会告诉你,但是也有很多事情不能告诉你,不仅我们在酒吧各个地方安装了监控,并且安组身上也有GPS定位,她所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我们都会跟踪到。”
说到这里,组员再次切换监控,一个动态3D成像图被切换了出来,在成像图正中间有一个红色的圈在呼啦呼啦的闪动,而这红色的圈就是安宁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在公安局六楼。
我抹了额头上的冷汗,感觉无话可说,安宁既然要这么干,早就布置好了,或许刚才组员给我打电话叫我来,也是安宁安排的,她不是想让我关心她,而是暗示我,叫我别搅局。
这一天我一直都瞪着那红色圈,看着那红色的圈在屏幕上上蹿下跳,到了到了下午的时候,红圈离开了公安局,朝着酒吧的地方前进。
虽说警方经过了周密的布置,但我总觉的哪里还是欠妥,心里很慌,但嘴上说不出,对着身边的组员比划着:这样安全么?
“安全!”组员异口同声的说道,这还告诉我,GPS是采用最先进的定位器,个头十分的小,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那红圈呼啦呼啦的闪烁,看的我毛骨悚然,生怕这玩意儿突然消失了,我心想还是去酒吧看着安宁好点,当我转身去酒吧的时候,那头的组员突然叫道:“不好了,安组的红圈消失了!”
思路---安宁独自去调查--被屏蔽器屏蔽了信号,公安的监控也出现了问题,
我叫老A利用监控看看安宁,老A发回来的图片显示安宁还在打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实际上,安宁已经被伪基站扰乱了,并且伪基站和GPS有相互阻扰作用,恐怕到时候GPS的信号会被伪基站获取,我急忙追过去,发现安宁已经消失了。
老A发过来的图片显示安宁最后去了洗手间,就一直没出来。
这个毛病是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多小?小到我都不记得我第一次看到这些人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
是啊 ,那个时候太小,我都不记得了。
总之,我一陷入深思,那些枉死的人就在我面前来回游走,我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我的心理医生说,这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再这样下去,我可能会得精神分裂,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
不过在我看来,那些人的出现,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困扰,反而,对于一个孤独的人来说,还热闹些。
老A扫了一眼我的桌面,随即拿起那一台被烧融的电脑,挑眉说我对这电脑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老A。
后者听罢,顿时狐疑的将这台电脑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摇头,说是硫酸丸。
“硫酸丸?”我侧头看着老A,疑惑的问道。
老A点了点头,说这玩意儿,能让我把他当成药吃下去,然后肠穿肚烂,据说这是当年XTL在恐怖袭击时生产的,还没实施投放,他就死了,所以这玩意儿一直都没有被放在市面上,不过上次他浏览暗网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这个硫酸丸,而且销量,极好……
“这玩意儿,看上去像是一颗玉米胶囊,可谁都不会想到里面灌的竟然会是硫酸,在这玉米胶囊的内层是一种钢化纤维,硫酸被放置在里面不会有波动,但当胶囊从外侧预热就会融化,连着这一层钢化纤维一同燃烧,所以,也有很多人,用这玩意儿,在国外实行暗杀计划,看,这中间的白色粉末,应该就是胶囊的外壳融化而变成的。”
老A指了指这电脑的背面,的确,这背面上有一层白色的粉末状物体,我用笔尖将其中一些挑到了餐巾纸上,而后包裹,放在了这桌面之上。
老A看了我桌上的照片一眼,说这个案子,可真够我喝一壶的了,雇主是有钱人,不管我能不能找到凶手,都得担着被灭口的风险,还有,如果这颗胶囊是在暗网买下来的,那么,这个案子,又将会牵扯到暗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默默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的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那台电脑。
我总觉得,那阵QQ消息有些诡异,当他发来桑秋雨躺在床上的照片时,我的确震惊了,但随后,他竟然说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他自己……
然后这台电脑就自燃了,销毁的无声无息,就连那张照片我都没有及时保存。
我在想,这毁电脑的人和发照片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
老A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直接拍在了我的办公桌上,然后呼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是桑秋雨的全部资料,包括她的恋爱史和病例我都给你弄来了,你好好看看,争取为我们公司再创新高,有什么问题你再来问我,至于鉴定血样这事儿,我看你还是交给我,林妄这小子,性格野,一会儿别把血样弄得不见了。”
我笑了笑,老A的顾虑我当然有,但林妄毕竟是我徒弟,徒弟也总有出师的一天,如果事事不让他做,我又怎么可能摆脱的了他呢?
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我一直在看老A给我带来的资料,说句实话,如果不是老A查的那么详细,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门当户对。
桑秋雨的家境十分优越,不光从小在美国长大,长大之后第一任男朋友就是我的雇主,两人自洛杉矶的某一场酒会中认识,不到三个月,两人就在洛杉矶领证结婚。
其实从资料上来看,桑秋雨并没有哪里不对劲的,自两人结婚之后,雇主就将自己的公司财政交到了桑秋雨的手上,而在大一时就身为美国某家上市公司的财经顾问的桑秋雨自然也没让其失望。
就这么说吧,桑秋雨嫁给雇主后,雇主的收入每一年,都会翻十倍以上,所以,桑秋雨对于雇主来说就是一颗摇钱树。
看到这里,我非常疑惑,以桑秋雨的家室和能力,应该不会为了钱去杀死雇主,毕竟桑秋雨单飞,再动用自家所有的优势,她赚的不会比雇主少。
那么,这个女人要杀害雇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情杀吗?
我在资料堆里钻了很久,最终,我猛地站起。
情杀?
桑秋雨在认识雇主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两人结婚之后更是如胶似漆,如果说是情杀,那问题应该不会出在桑秋雨的身上,如果不是桑秋雨,那么,就应该是雇主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给雇主去了一个电话,说我有事要见他,是关于他妻子的。
雇主一听,连忙说让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拿起外套就走出了办公室,这时,林妄正巧拿着我给他的血样从一旁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这一走,差点儿没跟我撞上。
“我说,你这毛躁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让你送血样,送了三个小时还没送出去?”我看着地上的血样,幸好有证物袋包着,要不然,林妄就等着赔我一百万吧。
被我这么一说,林妄老脸顿时通红,从地上拿起血样,就尴尬的和我说他那女网友跟他说,这不符合规定,所以……这血样是被送回来的。
我轻声笑了笑,这哪儿是不符合规定,这是感情不到位。
我看了一眼手表,雇主在电话中说下午六点他要去洛杉矶开会,所以只能给我十五分钟的时间。
无奈之下,我拿出手机就给我那老同学张中一去了一个电话。
这是我发小,我被开除警籍的那一年,他就已经是本市比较有名的法医了,所以,这件事交给他来做,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一通电话过后,我看了一眼林妄,让他再跑一趟法医院,将这些血样交给张中一,之后,我便上了电梯。
来到雇主在江林另外一处豪宅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了,门口的那两名保镖并没有拦着我,似乎是雇主之前就已经告知了他们,我要来一样。
一进门,我就看见雇主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正翻阅着他手上的杂志,可能是听到开门声的缘故,雇主抬起了头,见我就点头微笑了一下,而后起身问我,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线索很零碎,但有些问题,我想我必须当面询问一下他。
后者饶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有问题尽管问。
见雇主这么爽快,我也就直接了当的坐到了他对面,轻声问道:“您是您太太的第一位男朋友对吗?”
后者点了点头,说他和他妻子在两年之前相识,可能由于家境的原因,桑秋雨的家人并不允许桑秋雨交往男朋友,甚至连朋友都看的很死,所以,他的确是桑秋雨的初恋。
我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您的太太在大学时期,就是一位非常有名的财经顾问,她甚至被誉为财经界的雅典娜,您太太嫁给您之后,也一直帮助您的公司发展,你之前也说过,你怀疑她亏空了你子公司的账,可这就很矛盾了,一个家境那么优越,赚钱能力又这么强的人,会为了这么单单几百万,就冒着被你发现的风险么?还有,我查过您妻子的家境,说句实话,我很震撼,她家族的实力,应该与您不相上下吧?那她为什么,会为了您的财产而蓄意谋杀你?”
雇主听罢,当即笑了笑,说了一句谁都不会嫌钱多的,对么?
这一句话,直接把我刚想要说出来的话,咽在了嗓子口处。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像桑秋雨这样的女人,不会为了金钱,而蓄意谋杀自己的丈夫。
因为我在桑秋雨的住处,还发现了桑秋雨和其丈夫的结婚照,这张结婚照很大,就挂在桑秋雨的床头。
试问,一个和丈夫决裂,无时无刻不想杀死丈夫的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悬挂他们两人的结婚照,在无时无刻不看得到的地方呢?
“小姐,您不能进来,我们先生有客人。”
就在我们两人相对无语的这一段时间,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雇主眉目微皱,顿时朝门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哐当”一声巨响,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顿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被穆然这么高抬了一下,李镇南马上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询问我的导师,是不是就是……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已经记不起来了。
只是,我又怎么会记不起来,记忆印象,心理推测,场景还原甚至怎么融入被害者以及警方亦或者罪犯的场景情绪,都是那位先生教我的,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是他的学生,因为,我不想辱没了他的名声。
不过看上去,他对我的评价,似乎还挺高的。
“师兄,你的这份场景还原图绘制的很详细,但是,我总觉得,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其实我们之前并不需要那么的谨慎,我见过那位先生,那位先生甚至都能预言,我们会碰面,他让我带给你一句话,这辈子他最骄傲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么一个徒弟,谁也不能去阻止少年勇士赴死,可是你可以,所以,如果有什么地方我们需要您指导的,他恳求你,帮助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永远都不要走向地狱的深渊。”
我微微一愣,这是我在离开学校的时候,老师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怎么知道?
难道,他真的遇见过我的老师?
我侧眼看着身边的穆然,沉思许久,最终还是将我和老A的分析都告诉了他,当然,我也有所保留,暗网这档子事,我现在还不确定,如果这事儿真的牵扯到了暗网,我要真告诉了警方,我倒是也有些后怕,毕竟敌在暗,我在明,他们要弄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似乎都像是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的事。
我拿出第一张场景素描,指着电梯口的血渍,缓缓地说道:“电梯口有血痕,血痕还没有完全凝固,也就是说,在我来到案发现场前不久,有人曾拖着一具染满了鲜血的尸体曾想走进这电梯口,后又可能碍于电梯内可能有监控的原因,再改道走下楼梯。”
按照这个血色拖拽痕的行径,这是一个最好的解释。
说到这里,李镇南立马讥笑的说道:“怎么可能,桑秋雨不是被人杀害在家么,尸体都被分割成六十多块,咋的,凶手在杀死桑秋雨之后,还多此一举的把她尸体拖拽出来,然后再回去,进行分尸?”
穆然看了李镇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我的那几张画像,等待我的开口。
我笑了笑,随即说道:“是谁告诉你,死的一定是桑秋雨的?”
这话刚说出口,穆然和李镇南都愣住了。
紧接着,我让李镇南将我随身携带的包裹拿了过来,并从里面拿出了两份血样比对报告,这一看完报告,穆然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三十分钟后,穆然将我送出了刑侦大队,临走的时候,他眉头紧锁,问我我的推测,靠谱不靠谱。
我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既然都说是推测,那么就要用实践去证实,我在里面都说的很清楚了,我的推测,跟着我雇主回国的那位女士,并不是桑秋雨,而且,我不觉得死者就是这位女士,真正的桑秋雨和那位女士,身高都在168左右,但从我昨天的拼图来看,这死者残骸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左右,那么你设想一下,实际身高,会只差三厘米么?所以,我敢断定,这名昨天被我们从抽水马桶找出来的死者,并不是桑秋雨。”
话说到这里,老A的那辆桑塔纳瞬间停滞在了刑侦大队门,林妄随即打开车窗,朝我挥手说道:“哟,咋的,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你哥们两唠唠嗑?”
我瞥了一眼林妄,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对着穆然笑道:“看来,我的朋友似乎不太喜欢你。”
穆然愣了愣,随即说道:“白师兄,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老师,在离开之前,还曾让我问过你一句话。”
听到这里,我脸色略显沉重,我似乎,已经从穆然的脸上,看出了他想要说什么。
“知道,回忆和记忆的区别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笑了笑,摇头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穆然摸了摸下巴,回忆道:“嗯,我说,回忆是指一切美好的东西,而记忆,却只有讨厌的事。”
“噗嗤”我笑了下。
“你笑什么?”穆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笑到一半,我突然收起了笑容,拍着穆然的肩膀,摇头说道:“我的那位老师,一定告诉你,回忆和记忆,同样都有美好的事情,对么?”
穆然微微一愣,问我为啥会知道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跟穆然挥了挥手,随后就上了老A的车。
上车之后,我看着正呆呆的站在车旁的穆然,轻声说道:“回忆是全部能记起的事,记忆则不能全部记得,老师啊老师,我的回答,你还满意么?”
我很明白,老师为什么要穆然带给我这句话,因为当时我选择的和穆然是同一个答案,却被老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四年了,在这四年里面,我的记忆就跟荧光幕一样成为了片段,而且这些片段,却早已变成了我生命中,最不可磨灭的回忆。
“怎么?看样子,洗清嫌疑了?”老A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烟问道。
“穆然不蠢,老A,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少年天才么?”我看着窗外的景色,缓缓地说道。
林妄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我,一脸兴奋的说道:“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少年天才,一个能身陷囹圄,还处变不惊,一个能顺手解决警方二十年以来都一直头痛的案子,一个能在一年里面,解决三十二起困扰警方多年的恶性杀人案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天才,师傅,那穆然算什么?不过就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林妄,让你师傅,安静一下。”老A看了后视镜一眼,缓缓地对着林妄说道。
一听这话,林妄立马红了脸,我笑了笑,拍着林妄的肩说了句没事。
我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包括林妄,他跟着我也着实委屈了,毕竟我觉得,我能够教他的实在太少,而他,就跟崇拜巨星一样的崇拜我……
说实话,我是真的当之有愧。
一个小时之后,老A带着我和林妄来到了位于嘉市繁华闹市区的天鹅酒店,点了一桌子菜,说是要给我压压惊,但这货动的什么脑筋,别说我,就连林妄用脚趾都能猜的出来,不为别的,他每个礼拜都会来这里吃一顿,只为见见自己初中暗恋的女神,也就是现在,天鹅饭店的老板娘。
只可惜,那位老板娘今儿个不在,并且接待我们的,还是那位老板娘的丈夫,也就是这天鹅饭店的老板,不过似乎,这位老板并不知道这老A,曾是自己妻子的追求者,要不然,我不认为一个男人可以大度到和自己的情敌勾肩搭背,甚至连这桌饭钱,都由自己掏腰包了。
在服务员带着我们进包厢的时候,老A的情绪显然不高,但当那服务员离开包厢,去后厨上菜的时候,老A却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顺手就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林妄见罢,顿时瞥了一眼老A,轻声说道:“吃饭就吃饭,没事儿抬什么电脑出来?咋的,合着我们吃饭还得办公?”
老A笑了笑,说有些事情,可比吃饭重要。
然而,当他电脑屏幕被缓缓地打开,我笑了,我知道老A是一位电脑天才,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能神通广大到这种程度,因为我在他的电脑界面内,看到了我雇主的名字,而这台电脑上面的用户名,更是我雇主的英文名。
简单的来说,老A现在的这一台电脑,连接着的,正是我那位雇主的终端。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他是怎么侵入我雇主电脑的。
据我所知,老A每次侵入别人电脑的时候,都会设置一些木马病毒,这些木马病毒会固定发送到对方用户的IP地址之上,神不知鬼不觉,可,我雇主每天都会在不同地点办公,今天在国内,明天,说不定就会去美国,IP地址极其不稳定,他又是怎么知道我雇主的行踪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在老A身上肆无忌惮的闻了起来,他身上有一股子很强烈的香味。
其实这种香味我在上老A车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很浓。
不过我认识老A五年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说自己曾经爱慕这家天鹅饭店的老板娘,我和林妄甚至曾经一度以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GAY,这突如其来,老A不会是有新欢了?
“Imperial Majesty,这一款可是世界顶级的香水,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对香水产生了兴趣,而且一买,还买这么贵的?”我玩味的对着老A说道。
说到这里,林妄看了我一眼,当即笑道:“以老A的身价,什么香水买不起?”
我抿了抿嘴,点头说道:“那倒也是,一瓶香水一百多万,就光装它的瓶子,售价在暗网拍卖也要是十七点五万,倾家荡产的话,的确是买的起。”
老A玩味的看着我,这一脸紧绷的神情,却突然升起了一丝笑意。
“我想,这款香水你应该不陌生吧?”老A缓缓地说道。
我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句当然,这款香水我的确闻到过,而且还是在近期会见雇主的时候闻到过,是那名金发碧眼的洋妞身上的味道,所以,老A是利用了那个洋妞,将病毒植入我雇主的电脑?
不过,我好奇的是,他操控雇主的电脑干嘛,难道,他怀疑雇主……
老A这时也不跟我卖关子了,只敲了敲键盘,缓缓地说道:“桑秋雨的电脑虽然毁了,但数据还是会聚集在她的账号里的,前几个小时,我一直在连续转换网吧,窃取桑秋雨账号里面的信息,却让我发现,桑秋雨在登记账号的时候,写的居然是雇主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是私人号码,这代表着什么?”
我抿了抿嘴,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雇主的私人号码,都是雇主自己在用,我记得他说过,他在桑秋雨出事之前,已经整整两个月都没有见过桑秋雨了,所以说,桑秋雨不可能拿到雇主的电话,并创建了这个账号,难道,雇主在说谎?亦或者是,雇主知道桑秋雨创建了这个账号,而且还将手机的短信验证码发给桑秋雨?”
很快的,老A摇了摇头,从桑秋雨的通话记录以及短信记录亦或者是各种通讯记录内,都没有她和雇主的联络记录,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桑秋雨的这个账号,是雇主自己创建的,为的,就是想要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挪到桑秋雨那台笔记本电脑上。
但雇主又害怕自己将暗网的事情捅出去,被暗网管理员发现,所以,他就在笔记本上,安装了硫酸胶囊,以确保,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
林妄这时也点了点头,说他一直觉得我们这个雇主并不靠谱,警方一找他,他就把我给供了出来,原因大致有二,转移警方目标亦或者是让警方相信,他的确曾经雇佣了我做保镖来保护桑秋雨,只要我遵从职业道德,不将雇主和我说的那些事件说出去,他就会安然无事,而我如果将这件事情捅了出来,以后将会以泄露雇主私密,而被同行不齿,但我如果不说,雇主这保护妻子的名义,也就坐实了。
老A难得的笑了笑,拍了拍林妄的肩,说了一句所见略同。
“所以,你们怀疑雇主就是凶手?”我看着老A和林妄,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打开资料,资料里面就只有一张纸条,但仅仅只是这么一张纸条,就足以让我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开始紧绷了起来。
下午三点半,我准时出现在了雇主豪宅楼下,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我开车到门口的时候,门口的两名保安直接就下来对我做了一个全身搜查,而我发现,站在门口的保安也从一开始的两名,变成了八名。
在看到他们紧张的神情时,我就知道,雇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当那些保安带着我一路找到雇主时,他的整个胳膊都缠着绷带,脑袋上还挂着一块纱布,看上去,就像是刚刚被群殴了一样。
“白先生,您来了?”雇主一见到我,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动,只是千年难得一回的抽了口烟,随后又在这豪华的房间内吐了一口青烟,悠然自得的对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就走到了雇主面前,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我想,今天您找我来,应该不会是来询问我有关于您妻子的事情吧?”
雇主笑了,笑的很大声,在讪笑之余,他还轻咳了几声,随后说道:“白先生不愧是白先生,我是一个生意人,不喜欢做赔本的买卖,你在警方面前没有捅出桑秋雨要杀我的事情,也就是说你已经把我当成自己人了,你,我可以信。”
我看了雇主一眼,我当然不信他说的鬼话,所谓无商不奸,能把生意做得这么风生水起的人,心里头能藏着什么好果子?
“其实,今天来,我就只有一个问题。”我看着雇主,缓缓地说道。
“什么问题?”雇主直接问道。
紧接着,我从口袋里面将老A给我的那一张纸条拿了出来,平铺在了雇主面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想要等待着他的解释。
雇主低头看了一眼这张纸条,随后眉目微皱,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这张纸条上写了很多,但大多数都是数字,比如时间的节点,比如电脑的IP地址,但我相信,当雇主看到这张纸条上第一行的账号,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他在暗网的账号,上面记载了他近三年来,登录暗网的时间地点,甚至帖子代码上面都有,所以,此刻雇主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丰富到,他甚至不敢相信,我们居然在查他。
半响之后,雇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一次找你来,我就是想说这件事的,没想到倒是被你占了先机,呵。”
我眉目微挑,笑着说道:“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桑秋雨并不是桑秋雨?”
后者微微一愣,脸上那爽朗的笑容,瞬间也凝结在了我面前。
他点了点头,说真正的桑秋雨早在五年之前就因发生了车祸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继续问道。
后者抿了抿嘴,抬起面前的红酒杯,轻道:“你相信么,一个人的容貌会改变,习性会改变,但是眼神不会变,我和桑秋雨其实早就认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虽然就只见过三次,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她那一双清澈的眼神,我带回来的这个是假的,无论生活习性,还是言谈举止,她虽然伪装的很像个大家闺秀,但跟秋雨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所以,我在暗网发了帖子,让他们帮我找到桑秋雨,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张李悄的假护照,以及当年的真相。”
雇主看着我,说当年他和桑秋雨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但也没往那方面去想,直到回国,见桑秋雨身上处处带着农村人的习性,他这才开始慢慢的怀疑,桑秋雨到底是怎么了。
最后,他花了大价钱从暗网内调出桑秋雨的信息库,最终看到了一则五年之前,一个名为qiao的账号发送的帖子。
当时,她一共发送了三个帖子。
第一个帖子,寻求新的身份。
第二个帖子,寻求杀手买凶杀人
第三个帖子,寻求国内外的整容高手,对其会诊,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其实乍眼一看,这三个帖子,不管是哪一个帖子,在国内都很难做到,但在暗网,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就像是雇主在发现那三个帖子的时候,这三个帖子,已经呈现了完成状态一样。
“后来,我多方打探,才知道桑秋雨在五年之前,就已经在旧金山出了车祸,车毁人亡,两个月之前,我才让人悄悄地把桑秋雨的遗体安葬,所以……”
我看了一眼雇主,低声说道:“所以,并不是现在的这个桑秋雨要杀了你,而是你要杀了这个杀死你妻子的人?也就是,李悄然?”
雇主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低声说道:“每天跟一个伪装成你妻子的陌生人睡在一起,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白先生,你应该会理解我的对么?”
“你杀了桑秋雨?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李悄然了吧?”我看着他,摇头问道。
“不,我没有杀她,准确的说,我还没来得及让人动手,她就已经死了,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真正目的,我怀疑,那个李悄然,还没死,看到我身上的伤了么?前天晚上,我去了一家我新开的酒吧,回来的时候,刹车失灵,差点撞上一旁的防护栏,可就在我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竟直接朝我冲了过来,要不是我躲闪及时,现在你可能在太平间里面看到我了,有人要杀我,肯定就是李悄然,她还没死,白先生,我要转换雇佣目标,我信得过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保镖,我愿意花三百万美金,雇佣你一个月。”
三百万
还是美金
呵,看来,雇主的命还真比谁都要值钱啊。
看着雇主那淡定自若的眼神,我笑了笑,顺手就将他开出来的这张纸条给推了回去。
雇主一愣,说如果不够的话,我开价。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一早就想要杀了你的妻子,让我出面,不过是想在警方面前有一个更好的说辞,让他们相信你是如何关心自己妻子的,就算到头,警方知道,你是因为生怕妻子杀害自己,以你的实力,大可以雇佣杀手去杀了自己的妻子,而我,则变成了你的挡箭牌,一张,美其名曰监视,实质性,只是你的一个见证人的挡箭牌,先生,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雇佣,而且,我想这里这么多保镖,你应该不会……”
“白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难处。”雇主再次开口说道。
“滴滴滴”
突然,雇主的手机响了,但这并不是手机铃音的响声,我听着,倒像是倒计时的响声。
一阵嗡鸣声顿时出现在了我的耳边,一秒,两秒,三秒……当雇主将自己手机拿了出来,我第一个举动就是上前将其扑倒,而后将他手上的手机给丢到了一旁。
“砰”的一声巨响,这豪华房间的东南面一角,顿时就冉起了青烟。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雇主似乎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一阵巨响过后,门外的六名保镖顿时将这豪华房间的大门给踹开,并在第一时间,将他们的衣食父母拉了起来,而此时,一向温文尔雅的雇主,脸色也全然铁青,指着那只已经被炸烂的手机,结结巴巴的问我有没有看到,是真的有人要杀死他。
我将这手机拿了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很浓烈的硫磺味,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这手机里面应该曾经被人放置了某种自制炸弹,炸弹的威力不大,但那个时候,雇主要是将手机拿在手上,一只手掌是分分钟的事情。
当然,这件事情我也规劝雇主先行报警,毕竟警方在明,他们能很安全的保护好他,但这个提议,却被他拒绝了,由此可见,对于警方,他似乎更相信自己的金钱。
离开雇主豪宅之后,穆然突如其来的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在接电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在前面的转弯口看到了他的车,所以也没多说直接上前就坐了上去。
这一上车,穆然就对我笑了笑,问我这一次有什么意外收获没有。
我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收获?爆炸算不算?有人要杀死我的雇主。”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将暗网的事情告诉穆然,因为一旦穆然知道了暗网的存在,按照他的脾性,不打破砂锅,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一来,暗网对于我们的挑衅,那将会是无休止的。
穆然看了我一眼,微微一愣,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他直到最后都没有开口,只说那名在桑秋雨家发现的女性死者的身份调查到了。
死者叫陈美凤,三年之前从福建赶到嘉市打工,在这三年里,陈美凤一直在夜场上班。
众所周知的,像这种在夜场上班的女人,往往不会经常固定一家夜场,哪里有活就在哪里,而一年之前,雇主的酒吧开业,陈美凤也就此固定在了雇主的场子里面上班。
据穆然的调查,这陈美凤和我雇主之间,应该有些难以言喻的秘密,甚至,这个陈美凤,很可能就是雇主的小三。
我砸了砸嘴,挑眉说道:“那么,这个在现场消失的第三受害者,应该就是……”
“桑秋雨”
“桑秋雨”
我和穆然异口同声的说完,顿时相继一笑。
“血样比对做过了吗?”我继续问道。
后者嗯了一声,说各项比对都一样,死者就是陈美凤。
见此情形,我下意识的举动就是一把抓住了这个女人,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就将这个女人包裹。
因屋内的亮度实在太暗,我将这女人,直接就抱到了这窗旁,不等我看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的时候,她竟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恩恩呜呜呜的,想要说些什么。
我直将封在她嘴上的胶布拿下,可哪成想,她就跟疯了一样,张嘴朝我左手手腕狠狠地咬了下去。
再然后,可能是因为体力不支的原因,她倒在了我的面前,这一刻,我才看清楚,这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田蓉。
我连忙将她抱起,直朝那扇被我打破的窗户垮了出去,就在我抱着田蓉离开的这一段路,一个个令我及其不安的眼神瞬间就朝我投射了过来,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后来,老A告诉我,这些人很可能是那个直播的受益者,至于是怎么收益的,我想你们不用猜也知道了,因为朝我投来这些眼神的,都是一些男人。
我将田蓉带到了附近的某家医院,医生告诉我田蓉的下身因暴力而导致损伤性出血,YD壁也有强烈的撕扯伤,医生建议报警。
听到这里,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就是警察,让他全力医治。
医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后可能还是打消了疑惑,将一张满是血的纸递给了我,说这是从田蓉后庭内取出来的,他可以保证她身上的伤没有什么大事,但却不能保证,一个少女在遭受这种非人虐待之后的心理创伤。
说话间,医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就回到了抢救室。
我坐在抢救室的长廊之上,也没管那么多,伸手就打开了那一张纸条。
能拥有一位这么伟大的母亲,是她的荣幸,母亲枉死,生者释放。
“砰”的一声巨响,我猛地在一旁墙壁上打了一拳。
母亲枉死,生者释放……
这他妈还是人话么?明明,她们两个都可以不用死的,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在暗网,真的没有法律可言了么?
我闭上了双眼,脑中全是张桂芳为了自己的女儿,甘心跪在我面前的身影,她哭的那么声嘶力竭,为什么,为什么不再给她们母女一个机会?哪怕,只是一个重聚的机会。
我气的双手颤抖,但却又无能为力,这张纸条上说的很清楚,一命换一命,而且,按照这张纸条上所说,田蓉的母亲,应该是自愿跳下去的,没有任何人强迫过她,所以,他们才会写下这么伟大的母亲。
半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再次被那医生打开,这一次,两名护士随着医生,正推着还在昏迷的田蓉出来,医生朝我点了点头,顺手给了我一张单子让我去交钱,我没有说话,看医生的表情,田蓉的身子应该没事了,但,我不知道,她醒来之后的状态会是怎么样的。
说实话,如果我是一个女的,在遭受到如此非人凌辱之后,很难想象,我的情绪会多么的崩溃,再加上……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过世了的这个消息。
交完钱后,我推门就走进了田蓉所在的病房,她醒了,但并没有管我,她的双眼就这么一直呆若木鸡的看着面前的空气,不管我说什么,她就是不开口,有时还会落下几行眼泪,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就这样,我在这安静的房间内陪了她四个多小时。
“田蓉,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去更改它,我希望你……”
“妈……妈……”
我话刚说到一半,田蓉就开口连续叫了几声妈。
当我听到这妈字的时候,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酸楚,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田蓉她母亲已经生死了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她的情绪。
可,她迟早是要知道这件事的,不是么?
想到这里,我抿了抿嘴,从身边拿出一份报纸就递给了她。
“伯母,在委托我找你之后,就跳楼自杀了。”
我见田蓉的目光还是有些呆滞,随后轻声说道。
两行泪水瞬间落下,没有带一丝表情,下一刻,田蓉有些绷不住了,她疯狂的将面前的报纸撕碎,然后拼命的将身上所有的针孔拔下。
我一把搂住了田蓉,大声的在这病房内吼道:“我知道你现在情绪很崩溃,也明白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会想到去死,但是,有一点我得告诉你,你妈是用她的命,在换你的命,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不然,她就白死了,懂了吗?”
渐渐地,田蓉在我怀中安静了下来,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无力的孩子一般,傻愣愣的坐在病床上。
我摇了摇头,随即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就放在了田蓉的病床前。
“这十万是你妈给我的酬劳,只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对不起,任务失败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妈很爱你,很爱很爱,如果你出了事,她就算去了下面,也不会心安……”
我看着田蓉,想说的话有很多,但绷到现在,我能说出的话,可能也就只有这些了。
就在我正要转身离开病房的时候,田蓉竟突然开口了。
“我不知道他是谁,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见到过他,他是一个骗子,让人把我迷晕之后,我就……”
田蓉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侧身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报警,如果你不想你母亲的努力付之东流的话。”
“等等……我妈……还说了什么?”
这时,我身子一震,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她爱你,就离开了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我找到了田蓉,却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可能是因为这个活给的代价太大了的缘故吧,那一晚,整整一夜,我都在床上辗转反侧。
直到第二天,老A打电话来,说已经找了一个心理医生给田蓉了,解决了就好,但是因为我之前是退了张桂芳五万块钱,也就是说,在这个案子里面,我已经一分钱都不赚了,昨天又给了田蓉十万,公司的账,拍不拢。
我无奈的摸了摸太阳穴,查了一下我银行卡上的余额,深呼了一口冷气,道:“我卡上还有十五万,今天下午我会全部划入公司账户,不会出问题的。”
“呵,你从来都不会有问题,对了,虽然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已经很累了,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又给你接了一个活,对方很有钱,五分钟之前,一部分定金已经打入了公司的账户,整整二十万现金,不过就是要辛苦你一些,接活的地点是在哈尔滨。”
老A的话,顿时让我心头一震。
二十万?
还是定金?愣是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打进来了?我去,对方是多么有钱?
按照老A的话来说,对方在北京的房产总共有三十六套,而且还都是在四环以内的,当然,不包括北京,就连上海,海南,杭州乃至于国外,都有他的不动产,只是此人为人十分低调,所以什么福布斯排行榜,都没有他的身影而已。
不过,我的客户几乎都是自己找上门的,但老A说,这一次,雇主希望我去找他,还说这二十万,其中十万是定金,另外十万则算是车马费,到达地点之后,自然有人会接待我们。
他的要求让我无法拒绝,公司已经一个多月没开张了,这一下子还划走了十万,不过,最让我中意的,还是雇主的那一句,不管这活我们接不接,定金和车马费,都不追回。
白白赚这二十万,如果活不合我意,我不接,这二十万还是我的。
不过,这来的太容易的钱,我总觉着拿着烫手。
老A觉得,我应该接下这个任务,并且擅自做主,帮我和林妄两人买了一张去往哈尔滨的机票,而且还是头等舱,至于这买机票的钱,都是从公司账上划的,到时候报销就行了。
“哟,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合着你这是来通知我的?”我拿着电话,笑着说道。
老A那边轻笑了一下,说他了解我,不管这二十万拿不拿,我最终都会决定去走一趟的。
于是,当天下午三点,我拿着简单的行李就出现在了江林机场内,而近起飞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一个头戴耳机,穿着火红色羽绒服的少年,突然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他,我无奈的摸了摸脑袋,顺手就将他的羽绒服脱下,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师傅,你这是干嘛啊,这件羽绒服很贵的,我一接到老A的电话,说要去哈尔滨,才去买的。”林妄抬头,稚气的看了我一眼,拉着我手上的羽绒服,急切的说道。
他是我徒弟,一个智商可能只有负数的男人,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的,就答应了他,让他跟着我。
“大哥,现在江林市三十八度,你觉着,我们今儿个是跨国接活了吗?”我拿着他的羽绒服,一脸无奈的说道。
林妄显得有些兴奋,顿时吐了吐舌头,说他这是第一次去哈尔滨,没有经验,多去几次就得了,随后就将这羽绒服给收到了他行李箱内。
在候机的这一段时间内,我也做了一些功课,这雇主的身份的确不一般,他的生意涉足任何我们所知的范围,医疗业,房地产业,零售业,娱乐业等等等等各个领域,而他单在北京一座城市的房产,总价都不下五个亿。
但在我所知的范围内,私企老板,不是抠门就是不把员工当人看,毕竟在商言商,他要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所以自然也不会管其他人的利益。
虽说,这么大身价的老板找我,定金二十万可能就只是他几个小时的零花钱而已,但我拿的,也很忐忑。
可让我们震惊的事,还在后面,当我们赶到哈尔滨的时候,十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持我和林妄的名牌正守候在了机场内。
我这一问,才知道,雇主因最近想要骑马,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出发西藏,所以,雇主,并不在哈尔滨,也就是说,我们走了一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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