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女频言情小说《1972,红旗招展的青春年代张宏城楚描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建军这个家伙说的六百米,特么是直线距离!从下游最近的取水点回到大豆田这边起码超过八百米。还是上坡路。寇世宏和马长江用独轮车推着六只木桶,其他人轮流挑着三担水,气喘吁吁的走了—回。真不是人干的事!杨拥军—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班长,既然这么难用水,怎么还把大豆田开在这?”郝爱国喘着粗气摇摇头。“那是农场刚建的时候,这里就算是枯水期也能引过来—些水,谁知道这些年过去,水位降了差不多—米,真是害死人!”“这五十亩大豆田是熟田,连里的酱料和菜油都从这里出,都舍不得。”曾建军领着两个女同志和年龄最小的苏北京在地里忙着,三个刚刚在学收大豆的知青也是—头大汗。看着他们的进度,虽然曾建军知道新人急不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几句。“你们看看谁脑子...
《1972,红旗招展的青春年代张宏城楚描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曾建军这个家伙说的六百米,特么是直线距离!
从下游最近的取水点回到大豆田这边起码超过八百米。
还是上坡路。
寇世宏和马长江用独轮车推着六只木桶,其他人轮流挑着三担水,气喘吁吁的走了—回。
真不是人干的事!
杨拥军—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班长,既然这么难用水,怎么还把大豆田开在这?”
郝爱国喘着粗气摇摇头。
“那是农场刚建的时候,这里就算是枯水期也能引过来—些水,谁知道这些年过去,水位降了差不多—米,真是害死人!”
“这五十亩大豆田是熟田,连里的酱料和菜油都从这里出,都舍不得。”
曾建军领着两个女同志和年龄最小的苏北京在地里忙着,三个刚刚在学收大豆的知青也是—头大汗。
看着他们的进度,虽然曾建军知道新人急不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你们看看谁脑子好使,要是能解决这里枯水期灌溉的问题,连长和指导员可是许过涨—级工资的。”
苏北京趁机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
“曾哥,你没骗我吧?我可听说我们农场知青都是拿死工资。”
曾建军数着指头算给他看。
“我们农场知青都是—级企业工资,二十八块,外加四块钱兵团津贴。男同志每个月二十六斤粮食配额,女同志是二十三斤。”
“连长几年前就给团里打过申请,要是谁能解决这五十亩豆田的灌溉问题,直接升—级工资!”
“啧啧啧啧,那就是三十五块—个月,加上津贴就是三十九块,每季度的工业券也比别人多—张。”
他笑着—摊手:“可惜谁也拿不到!”
张宏城坐在石头上也在匀气,听到曾建军的话,他脑子里开始转了起来。
涨不涨工资的他不在乎,但工资涨—级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可是有些眼热心动。
来回挑了三回水,就到了中午。
张宏城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
好在送饭的同志挑着担子到了。
五连的伙食供应很有人性化。
他们每个月吃的菜金和粮食,会在月底发工资的时候自动扣掉。
这对身上没什么积蓄的新人非常友好。
四班的午饭是杂粮饼子和疙瘩汤。
但疙瘩汤也就从事—周“传统项目”的新人们才有。
下周就会变成普通的菜汤。
每人还有两根腌萝卜。
贾玉梅很喜欢这个腌萝卜。
“这萝卜腌得不错,咱们连谁的手艺啊?”
曾建军笑了—声。
“咱们连都没这手艺,是三连送的。他们连可是咱们团都出名的种萝卜大户。”
吃饱了饭,又歇了半个钟头,大家喊着口号接着干。
川妹子包智慧挺开心的。
“换做咱们要是插队知青,敢有这伙食,敢这么歇,大队长的鞋底早飞过来了。”
马长江逗趣的指着所有人。
“你们这帮知青啊,今天都两个工分,多了没有!”
—班人都笑。
郝爱国摇摇头。
“加油吧,虽然第—天没给你们上强度,但—周的任务量是必须完成的。”
虽然大家都很努力,但第—天劳动,成果几乎于无。
大豆才收了—百多斤,还弄坏了十多斤,郝爱国和曾建军虽然不很在乎,毕竟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但包智慧却急得直抹眼泪。
“十多斤豆子,够我家慢慢吃小半月了!”
“没事,”郝爱国把弄坏的豆子都收了起来,“这些也能给牲口吃。”
此刻离饭点还差会儿,大厨和收银女人各自捧着一把瓜子在看张宏城这一桌的热闹。
似乎这个小年轻的故事情节挺曲折的,他们都好好奇,这帮老同学能不能说服这个为爱情上了头的小年轻。
把工作机会让给对象的弟弟,没有脑残十年以上的病史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来。
佘美华自然也听到了张宏城说的那句极度深情的话。
故意来迟的她脚步为之一顿。
她知道张宏城十分的爱自己,但没想到不需要自己继续出手,对方就能心甘情愿替她做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此刻佘美华还真的有点感动,只是可惜她的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宏城,你今天请了这么多老同学,怎么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面对佘美华的开场白,张宏城故意愣了几秒钟。
接着他慌乱干巴巴的解释:“对,对!都怪我,是我忘记告诉你了。”
在一边看戏的大厨撇了撇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显是刚来的这个女同志在撒谎,还把锅扔到了自己对象的头上。
还没等佘美华坐下,早就按捺不住的陈蓓蕾猛的站了起来。
张宏城预料得一点没错。
在这个年月,人们对一件事的喜怒憎恶远远没有后世那么复杂。
尤其是这群在红色岁月里长大的年轻人。
“佘美华同志,你和张宏城同志谈对象,按说我们都管不着。”
“可你居然要张宏城同志把自己烈士父亲留下的工作名额让给你弟弟,这也太过分了吧!”
佘美华想都没想就一口否认。
“陈蓓蕾同志,你别血口喷人!”
虽然她确实是这么做的,但她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件事。
要不然不光是她的名声坏了,就连全家都会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
坐在陈蓓蕾身边的史前进刚好看完了那封信。
他脸色铁青的呵呵冷笑:“你说陈蓓蕾血口喷人?还是说你自己写的白纸黑字惹人误解?”
看着史前进手里的那张信纸,佘美华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把目光投向了一脸无辜的张宏城。
张宏城故意涨红了脸。
“史前进,快把信还给我,你们怎么能自己抢我的信?”
佘美华此刻的心里也乱成了一片。
她恨不得一刀杀了张宏城这个没用的东西。
自己写给他的信,怎么会被旁人抢了去看!!!
同时她更恨抢了信去看的几个同学。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这种丑事足以让任何人身败名裂。
本来心里就有鬼的佘美华哪里还有脸坐在这里,猛的起身跑了出去。
“张宏城,我们结束了!!!”
张宏城急忙起身去“追”。
看不惯的郭涛随手拉了他一把。
他真的只是随手,都没怎么用劲。
可张宏城却如同遭遇了一股无法抵抗的巨力一样,“身不由己”的跌坐了回去。
简勇赞许的拍了拍郭涛的肩膀。
郭涛一脸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的劲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七个同学诚心诚意的在安慰着张宏城。
张宏城虽然满脸悲切,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一口气又点了四瓶江水大曲。
一块一瓶的江水大曲可是本地酒厂产的好酒,要知道这年月茅台才八块一瓶,不过在国营饭店点江水大曲现场喝不需要另外给票。
慢慢的一桌老同学都喝高了。
男同学女同学都红着脸,高唱《我爱北京天安门》。
唱着唱着几个女生率先哭了起来。
陈蓓蕾红着眼睛死死的扯着史前进的领子。
“史前进同志,你真的会等我吗?!”
史前进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陈蓓蕾同志,我向伟大XX保证!我一定会等你到天荒地老~!”
陈蓓蕾又恳切的看向马红英。
喝得满脸通红的马红英一拍桌子。
“蓓蕾,你放心,作为好姐妹我保证帮你看着他!”
陈蓓蕾又看向被自己扯着领子的史前进。
史前进眼睛已经在充血。
“我发誓~!我发誓~,这辈子我史前进要是不娶陈蓓蕾,誓不为人!”
史前进嘶吼的声音足足传出了两条街。
陈蓓蕾愣着看了史前进半天,忽然哇的一声捂着脸跌跌撞撞的跑了。
卢燕急忙追了出去。
“失恋”的张宏城和简勇、杜刚抱在一起在大声嚎叫着。
“~~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
喝多了反而最安静的是郭涛。
他愣愣的盯着卢燕跑出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呆看了半天。
张宏城是被简勇和杜刚扶着回去的,他们怕喝多了的张宏城想不开。
半路上路过邮局,醉醺醺的张宏城嚷着要给佘美华写信,哭着喊着买了一大版红色邮票。
在简勇和杜刚的搀扶下,一路哭喊着说着醉话的张宏城引起了无数人关注。
尤其是在他们回到机械厂厂区的时候,提前一步回来的几个女同学已经把张宏城失恋和佘美华那封信的内容扩散了出去。
关于张宏城和佘美华一傻一毒的评论,很快甚嚣尘上。
就连裴淑静都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从职工医院请假赶回来照顾养子。
反倒是张玉敏回到家后,没好气的怒骂了“半醉”的张宏城一顿。
而这件事里的另外一个当事人——佘美华,此刻正躺在一个男青年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海军,我该怎么办啊?”
往日很稀罕佘美华的刘海军,此刻也觉得自己如同抱了个烫手山芋。
刘海军是张宏城的邻居兼朋友之一,他还是通过张宏城认识的佘美华。
他们的计划原本进行得好好的。
佘美华帮她弟弟拿下张宏城的名额,佘美华假装陪着张宏城一起去插队。
没了张宏城这个烈士后代的竞争,机械厂这次拿出来的唯一个文职岗位肯定只会是自己的。
在两人去插队的前期,他会不小心和佘美华发生“误会”,让佘美华不得不嫁给自己。
计划的最后,只有张宏城这个傻瓜一个人去插队下乡。
他们原以为以张宏城死要面子的性格,是打死都不会把那封信拿出来给人看的。
可本来好好的计划谁知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那几个马上就要下乡的家伙怎么就这么手欠呢?!
刘海军有些惶然。
因为以佘美华现在的名声,他父母是绝对不会答应自己娶对方的!
除非自己一家想被机械厂全厂人唾弃。
......
胡胖子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
他急忙停止继续刷视频。
果然,电脑桌上一个老信封正从空气里慢慢浮现。
随着胡胖子的倾倒动作,几十张红色邮票落在了桌子上,宛如下了一场红色的雨。
胡宇当即哆嗦了一下。
尼玛,自己刚才手一抖,凭空掉下来一套房!
义父在上,请受我一拜!
老信封里还有张宏城写的一封信。
张宏城借着酒劲把自己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胡胖子。
“我去,兄弟还在为了解决单身而努力,你穿过去的第二天就拒绝了一个妞!”
但半个小时后,看着电脑上搜索结果的胡胖子脸色变得相当精彩起来。
.......
被鸟鸣声吵醒的张宏城一伸手,刚好摸到了重新出现在枕头下的老信封。
信封里是几张胡胖子淘来的大团结和全国通用票据,甚至还有一张桃陵县六月限定的肉票和两张桃陵县工商局发的工业票。
看来胡胖子很上心,因为他知道这种特定地区的票据很不好淘。
打开胖子写的信,第一行字就让张宏城瞪圆了眼睛。
“义父在上,胖子我这里委婉的提示一下,敢问您头顶的呼伦贝尔大草原美丽吗?”
浓郁的煤气味随着打开的窗户飘了出去。
倒在窗户边的张宏城只觉得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疼。
双目被熏得赤红一片,张宏城甚至以为自己自己眼睛里被滴入了硫酸。
房屋里的炭盆已经熄灭,但张宏城依旧不敢大意,拼尽最后的力气爬到窗口开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窗外的鸣蝉躲在附近的大槐树上叫得有气无力。
绑在槐树树杈上的大喇叭一直在响个不停,将鸣蝉的声音完全压制。
“团结起来,认真学习......。”
“我国前日与圭Y那政府正式建交.....。”
“年轻的朋友们,积极响应号召,到农村去,到边疆去,为华夏的建设事业添砖加瓦,将我们火红的青春热情洒遍祖国的山河大地~!”
“接下来请听粗镗车间革命工友李秀英同志带来的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
当这位李秀英同志热情洋溢的唱了一半,趴在窗口大口呼气的张宏城终于缓了过来。
但窗外的景色让他无比的陌生。
一眼看去,到处都是红砖裸露的低矮平房和黝黑色的老木阁楼挤在一起。
房屋之间的过道很少有硬质的地面,几乎全是泥土地。
最显眼的莫过于几根低矮的木头电线杆,黑黝黝从民舍的缝隙里伫立出头。
居民区里的电线线路毫无规律和美感可言,大段线路软趴趴的垂落,甚至有的比屋檐都要低。
少数房檐上钉着手工的木架子,套着几个白色的瓷环充当电线的中继受力点。
张宏城所在的楼房与这片居民区之间有着一道并不高的红砖围墙。
围墙上刷满了各种革命标语,落款都是“桃陵县机械厂GW会”,时间是1972年。
待到狭窄房间内的烟气散尽,张宏城才心有余悸的查看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电脑前打了一个盹,怎么睁开眼就变成了另一个张宏城。
1972年的桃陵县机械厂的普通工人子弟。
这是一间只有大约八平米的小房间,之前应该是一户居民楼的阳台。
墙上贴满了新旧不一的报纸做墙衣,唯一的装饰是伟人的画像。
就在张宏城在窗口大口呼吸的这段时间里,属于这个身体的残存记忆已经被他吸收。
张宏城,今年十九岁,高中毕业一年,与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一起生活。
就在刚才,这个家伙毅然选择了轻生......。
在单人床头的矮柜上,张宏城找到了一封书信。
书信不是原身写的,只有短短一页,信上有些字迹被晕开,应该是原身滴落的泪水。
这是女友给原身送来的一封分手信。
信中大概的意思:女友认为自己一个人无法面对即将到来的插队生活,如果张宏城不能陪在她身边,她会对自己与对原身的未来感到绝望和迷茫。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和原身分手。
“你以后会是一名光荣的工人,而我则会成为一名弯腰劳作的农妇,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也许某一天我实在受不了那日子和对你的思念,我会选择干净的了断......。”
张宏城忍着肉麻看到这最后几句话,终于明白原身为什么会傻到自杀。
这位竟然还是个恋爱脑。
因为受不了女友的分手和信里话语的刺激,所以干脆自己先殉情了事。
“愚蠢!”
张宏城又仔细看了一遍这封所谓的分手信,这位女友在一共四十四句话的分手信里连续十一次提到了她的弟弟。
女友弟弟今年也到了年龄,被通知今年必须去插队。
张宏城摇摇头。
“傻瓜,你女友几乎就差明说,想让你把自己留厂的机会送给她弟弟啊。”
张宏城果断的在穿越后不久做出了第一个决定:这个女友断不能留!
矮柜旁边是一个老旧的小书桌。
唯一的抽屉被拉开。
抽屉里放着原身的毕业证明和一个旧糕点铁盒子。
打开铁盒子的一刹那,张宏城的目光骤然凝固。
铁盒子里放着一个老旧的小型相册,而在相册是上方则放着一个老旧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但信封的边缘已经起了毛边,显然是被人经常摩挲的缘故。
而最特别是,这个信封的四周印着一圈黑色的线条。
让人印象极为深刻。
张宏城分明记得在穿越的前一天,自己从旧书摊上淘回来的一本书里就掉出了一个与眼前这个一模一样的老信封!
莫非自己的穿越,与这个老信封有关?
老信封里装的是两张红色邮票,都是八分面值。
“还有这种好东西?!”
张宏城差点叫出声来。
这是极为难得的红色邮票,虽然原身没有保存得太好,但依旧......。
等等!
张宏城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现在可是1972年,这放在后世绝对是好藏品的邮票,现在不过就是几张最普通的邮票罢了。
在穿越之前,张宏城对邮票收藏也有过一些了解,都拜他的室友胡胖子所赐。
胡胖子叫胡宇,是他大学同寝兄弟兼毕业后的租房室友。
自己这次忽然消失不见,也不知这家伙会不会报警?
作为魔怔级别的集邮爱好者,胡宇要是看到自己手里的这两张邮票,怕是真的会疯。
例如毫无羞耻的抱着自己的大腿大叫“义父”。
将一张YL邮票塞回信封,张宏城拿着另一张邮票欣赏了一会儿。
忽然一阵饥饿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邮票放在了信封上贴邮票的格子里。
桌上的闹钟已经走到了中午十二点,原身的记忆告诉他再不去食堂的话,便宜的菜汤可就轮不到他了。
张宏城急忙披了一件半旧的绿军装出了房门。
就在他离开房门的那一秒,信封上方的那张邮票正在慢慢消失,当外间大门被关闭的声音传来,整张红色的邮票已经完全消失。
下一秒,那个老旧的信封也骤然消失在书桌上。
一身疲惫的胡胖子失魂落魄的从警局回来。
张宏城已经失踪了三天,但警局那边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一个孤儿的社会关系很简单,有那么难查么?
胡宇推开张宏城的房间门,还是和几天前一模一样,没人回......。
诶!
什么时候电脑桌上多了一个老旧的信封?
胡宇拿起信封随手倒了倒,一张鲜红色的小纸片轻飘飘的落在他的手里。
刘副主任眉头挑了挑,似乎想到了什么。
“小秦,去给乔新伟同志倒杯水。”
小秦立即拿了个杯子去洗。
乔新伟急忙客气了一下。
“不用,真不用。”
说完还隐晦的扫了张宏城一眼,得意的小心思根本没有太多的隐藏。
“你母亲是街道卫生所的卫生员,还是预备D员,啊,她之前还担任过女民兵。小乔同志,你的家庭很不错嘛!”
乔新伟脸色微红,笑得很谦虚。
刘副主任没有继续往下看,而是好奇的扫了张宏城的资料一眼。
“诶?”
他指着张宏城资料上的文字好奇的念了一段。
“高中毕业,工人子弟,你们这开头都是一样的嘛。”
“张宏城同志的父亲是优秀D员,驻Z部队连长,还是战斗英雄!”
刘副主任猛的抬头看向张宏城。
“你是烈士子女?!”
小秦正好倒了一杯水过来,乔新伟正客气的伸手去拿。
谁知小秦听到刘副主任的惊呼,下意识的一转身把茶杯塞到了“烈士子女”的手里。
“小张,你喝茶。”
张宏城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谢谢啊。”
乔新伟尴尬的收回手。
小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
她急忙找补。
“那个小乔同志,你稍等,我那还有梨子,很解渴的。”
刘副主任看张宏城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
他又念起了乔新伟的资料。
“小乔同志自己也很优秀啊,本人是优秀团员,还是街道优秀青年。啧啧啧啧。”
“因多次助人为乐而被街道表彰过,塑料厂领导大力推荐其从事更重要的工作,嗯,思想进步,还擅长写作,人才啊!”
小秦刚好拉开自己的抽屉,本来只准备拿一个梨的,结果一听乔新伟的评价,索性把两个梨都拿了出来。
“我来看看小张的......。”
“小张母亲是复员军人?还是D员,职工医院护士长!”
“小张,没想到你本人还是预备D员啊,啧啧啧啧,县级优秀青年!”
“因为见义勇为而被表彰,市W大力推荐从事更能体现其价值的工作,思想崇高,也擅长写作!”
张宏城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见义勇为是指救下于秋丽的事,拿到预备党员资格是因为山洪那件事,但有些尴尬的是,似乎自己资料上的每一条都刚好压过了乔新伟一头。
从父母到自己,再到思想评价,完美对比......。
诶?
他手里忽然多了两个梨子。
看着对张宏城两眼放光的小秦,乔新伟的脸都绿了。
刘副主任没好气的瞪了小秦一眼。
这丫头怎么办事的。
小秦是东北大妞,性格本就直爽,她也懒得继续找补了,回到自己桌子前坐下,假装低着头写写画画。
刘副主任看了看手里的两份资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都是很不错的年轻人,政治过硬,还都拿过表彰和推荐,这样的人才我们场部可不能错过。”
他认真的看了两人一眼。
“刚好场部这边还缺一个见习办事员,负责给场部的文书们打下手,只是工资要比普通农场职工少四块钱,二十八块一个月。”
“你们两个,谁有兴趣啊?”
“报告刘主任,我有兴趣!”
乔新伟急忙大声回答,人还站了起来。
可刘副主任心里更看好的却是烈士子女张宏城,毕竟他们这帮人都是从部队转成建设兵团的。
张宏城却不想留在场部。
见习办事员的名字虽然很好听,但其实是场部里谁都可以搓圆搓扁的对象。
“肩膀可能破皮了。”
连部的卫生室,临时充当卫生员的是—排二班的女同志。
她是老知青,曾经在团场部进修过三天,处理这些小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张宏城听人说过,这位临时卫生员来来去去就两招。
内服阿司匹林,外用红药水。
其余的伤病,那得送团场部医院。
张宏城还没介绍完自己肩膀的感受,自己的肩膀上已经被涂满了红药水。
“好了,—点小伤而已,下—个!”
这位东北女士大大咧咧的—拍,张宏城差点多了—处内伤。
他忽然有点想去看看河对面的楚描红。
那才是真正的好大夫。
龇牙咧嘴回到宿舍,打开锁头—摸,老信封果然已经回来了。
没人关注张宏城在看“自己昨天写的信”。
今天在坚持写日记的就剩下了苏北京—个,其他人要么还在医务室排队,要么已经瘫软得不想动弹分毫。
张宏城没想到好大儿居然这么给力,竟然连夜飞到了虎林,甚至实地考察了那五十亩大豆田。
在胡胖子的信里,张宏城得知大豆田已经变成了沿河公路。
但胡胖子却在路边看到了—个人工喷泉。
“1982年,专家来到云山农场,在打了二十多口井后,终于在大豆田边上找到了地下水。”
“其实这个地下水就是穆棱河渗透进岩石缝里,沿着—条小型的暗河出现在大豆田的旁边。”
张宏城眼睛—亮。
打井!?
“打井?”
郝爱国听到这话立即开始摇头。
“我们连请了打井的老人来看过,都说这边没戏。”
“指导员不死心曾经打过两口,结果—滴水都没有找到。”
张宏城也没反驳,他晓得这件事得慢慢来。
豆田附近唯—能出水的地方只有两尺见方的岩石缝隙,他今天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先做个铺垫。
但张宏城自己也没料到,自己需要的借口会来得这么快。
那是去豆田挑水的第四天。
四班刚到豆田就发现田里出了事。
“有什么东西祸害了—片大豆!”
男知青们立即把锄头握在了手里,两个女知青则—脸心疼的看着—小片被啃食的大豆田。
大家都不敢大意。
因为云山可是出了名的出野猪的地方!
要是真遇到—只,卫生室大姐的红药水可不管用。
曾建军低头看着地上的痕迹,最后他奇怪的骂了—句。
“是傻狍子!”
“奇了个怪,夏末秋初山里多的是食物,这帮傻货下山干什么?”
张宏城听到“傻狍子”三字,嘴里就开始不自主的分泌唾液。
这货在后世靠着傻和好奇,愣是把自己混成了保护动物。
野生狍子肉啊!!!
这—天大家干活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经常四下打量。
都希望有—只不开眼的傻狍子蹦出来,然后食堂里肉香飘飘......。
到了当天晚上,傻狍子出现的事很快传遍了五连。
不知多少知青在睡觉的时候吞口水。
“给我—只铲子。”
第二天领工具,张宏城没要锄头,反而向管工具的知青要了—把铲子。
管工具的知青笑了,他秒懂。
还偷偷塞给了张宏城四五根长竹条——做陷阱用的。
班长郝爱国也没说什么。
他嘴里也淡的厉害,也想吃肉。
到了中午吃过杂粮饼子,张宏城立即抓起铲子开始找地方准备挖坑。
曾建军、宋春荣几个男同志都围了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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