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以棠李泽煜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捡来的小糯米,竟是金疙瘩太子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蓝紫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片刻,人全部到齐,那行家一口咬定琉璃壶确实是赝品。三姨娘鄙夷地睨了林以棠一眼,“损坏御赐宝物,刻意隐瞒,私通丫鬟抹除痕迹,在内宅行巫蛊之术,林以棠,现在你有何话可说!”林以棠思绪百转,一颗心凉了大半。这件事是上个月发生的,那时候她还没穿回来,不知道库房有没有其他人证,自然是丫鬟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知道当时的林以棠遭遇了什么,事实到底如何。所以这件事,她在劣势之底,几乎没有反胜的几率。但,她还是要搏一搏。林以棠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疑问一一说出:“我有几件事要问,第一,如若我在内宅当真行了巫蛊之术,我要害谁,为何要害对方。”“第二,为何要听信那丫鬟的一面之词,说不定是她弄碎,故意诬陷我。”“第三,如何证明那金簪是我的。”林卿月一句将林...
《我捡来的小糯米,竟是金疙瘩太子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片刻,人全部到齐,那行家一口咬定琉璃壶确实是赝品。
三姨娘鄙夷地睨了林以棠一眼,“损坏御赐宝物,刻意隐瞒,私通丫鬟抹除痕迹,在内宅行巫蛊之术,林以棠,现在你有何话可说!”
林以棠思绪百转,一颗心凉了大半。
这件事是上个月发生的,那时候她还没穿回来,不知道库房有没有其他人证,自然是丫鬟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不知道当时的林以棠遭遇了什么,事实到底如何。
所以这件事,她在劣势之底,几乎没有反胜的几率。
但,她还是要搏一搏。
林以棠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疑问一一说出:“我有几件事要问,第一,如若我在内宅当真行了巫蛊之术,我要害谁,为何要害对方。”
“第二,为何要听信那丫鬟的一面之词,说不定是她弄碎,故意诬陷我。”
“第三,如何证明那金簪是我的。”
林卿月一句将林以棠打入谷底,“动机不难猜,你怨恨母亲从前罚你跪祠堂,且金簪上有你的名——棠,是姑母逝世前留给你的嫁妆。”
她将金簪丢在林以棠脚边。
林以棠拿起看,簪身有个极小的棠字。
不等林以棠说话,林卿月吩咐婆子,“来人,将表小姐按住。”
“父母母亲外出应帖,应由我主持大局,按照家规,表妹应当杖责四十,送去庄子悔过。”
“念在姑母逝世前的嘱托,我身为姐姐不忍见表妹行此酷刑,减去一半刑罚,杖二十,送去庄子。”
林以棠年岁尚小,二十棍便能要去她大半条命。
说罢,林卿月完全不管林以棠说什么,让两个婆子按住林以棠。
流烟拼了命护着林以棠,抽噎道:“你们不准动我家小姐,她是无辜的,不是她!”
与此同时,林以棠瞧见她房间的窗子支起小缝,露出李泽煜的眼睛。
李泽煜皱着眉,紧紧盯着她,下一秒就要冲出房间。
林以棠朝他做口型,“不准!”
同时,三姨娘指了丫鬟拉住流烟。
林以棠被按在院中的长凳上,小厮拿了杖棍即将行罚。
林以棠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天。
先前从林翩月那儿要回嫁妆,使的那些小手段,现在看来估计都不够入眼的。
果然,她一个现代人还是逃不过时间差,斗不过从小受宅斗浸染已久的纯种古人。
存在时间差,她根本不知一个月前,从前的林以棠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自己现在即为她,便要为她受下惩罚。
只是,她不是以前的林以棠。
伴随着流烟的哭喊,棍子即将落下,林以棠大喊:“外祖母,舅舅,舅母不在,大姐姐不能行私罚,莫非这个家现在由大姐姐当家做主吗?”
“还有巫蛊之术,刘嬷嬷也有嫌疑!”
林卿月笑了,“那你的丫鬟流烟岂不是嫌疑最大?”
林卿月打定主意她翻不了身,起身下连廊,拢紧雪狐披风,蜀锦绣鞋一步步踩上落雪,发出咔擦的响声,行至她身前。
“棠表妹,我已经为你放宽了刑罚,你该庆幸,如果今天站在这儿的是母亲,今日你是否有命在,便是另一说了。”
“况且,那桃木小人的巫蛊之术和碎壶之事,都是三妹妹和三姨娘揭发,我只是按家规行其事,没有什么不妥。”
“如若以后此事出了差错,那也是三姨娘的罪责,我年纪尚小,不过是照圈化圆。”
她俯身,拍了拍林以棠的脸蛋,“姐姐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外祖母的目光——始终该放在我这个侯府唯一尊贵的嫡女身上。”
林翩月整个人瘫倒在雪地上。
三姨娘直接吓晕了过去。
知道李泽煜真实身份的林以棠的恐惧并不比三姨娘少。
所以说……她曾经扇过巴掌,踩过手,强行把人锁房间里,灌过药……的人是当今太子殿下?
林以棠侧头看,曾经被她当作养成系玩意的李泽煜此刻被太后柔声哄着。
太后想抱他,李泽煜哭叫着不肯,扭着身子不让太后碰,甚至抓掉了太后的护甲……
太后依旧好声好气哄着他,“煜儿乖,让皇祖母瞧瞧哪儿受伤了,你身上一丝一毫的伤痕,哀家都会让对方血债血偿。”
林以棠一个大气没喘上来。
老天奶啊,太后娘娘这不得诛她九族。
身心宛如遭到重创,林以棠被吓晕了过去,脸趴在板凳上,胳膊直直垂着。
流烟还未上前,李泽煜挣脱太后的怀抱,跑到林以棠身前,拉着她的手哭叫,表情伤心欲绝。
如果李泽煜会说话,流烟甚至能想象出李泽煜定会拉着她家小姐哭着道:“你要是死了,我让他们都给你陪葬!”
太后想去抱李泽煜,被李泽煜打开手。
掌事姑姑只得给李泽煜披了披风,缓和气氛,而后随手指了个婢女,指到了流烟,“你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要伤及太子,如有欺瞒,罪不容诛!”
流烟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得知李泽煜的真实身份,恨不得随着小姐一起晕死过去。
此刻只能壮着胆子,颤颤巍巍道:“方……方才是李……太子殿下为了保护我家小姐不受责打,才护在了小姐身上,大小姐和三小姐污蔑我家小姐行巫蛊之术,损……损坏御赐之物……私藏外男,也就是太子殿下……”
那掌事姑姑继续问:“如何私藏外男,你是说太子殿下已经在这儿待了很久?”
太后道:“将你们遇见太子殿下的过程说清楚。”
流烟抖着身体说了林以棠是如何把李泽煜从湖中救出,给他治病,做饭,养着他。
当然,那些赶李泽煜离开的小细节都被她忽略了。
太后想要继续问话,衣袍被人扯住。
她低头看,李泽煜拉着她的手,扯着她往那晕死的小丫头方向走,泪眼汪汪。
太后激动极了,她这个孙儿从小到大就是一副呆板木纳的模样,从未主动搭理过谁,就连她这个皇祖母在他面前都讨不到好。
但今天,他竟主动牵她的手……
怕伤到孙儿,太后摘了护甲递给宫女,任由李泽煜拉着走。
太后被李泽煜拉着走到林以棠跟前,还未从孙儿主动亲近她的喜悦中缓过神,更大的惊喜兜头砸下。
李泽煜指着林以棠,张了张嘴,“……醒……醒……”
虽然只有口型,没有发出声音,太后依然激动地不行。
那件事后,她已经很多年没听过孙儿开口。
她和皇帝把所有法子用了个遍,请尽天下名医,也未能走进孙儿的心,让他开口。
太后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问身旁的宫女,“你刚才看到没有,太子是不是要说话了?”
宫女连连称是,“娘娘没看错,殿下确实张了口,貌似说的醒字。”
太后压住喜悦,弯腰摸着李泽煜的脸,“煜儿放心,皇祖母立即让人给她诊治,她不会有事。”
“只是你身上的伤……”太后直起身子,扫过跪在雪地里的一众人,眯起凤眸,“太子想让人活,谁便能安稳享乐,谁若是伤了太子,太子让谁死,谁就必须死。”
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
林以棠却觉得只要跟雪有关,都冷。
此刻小心翼翼走在铺着冰雪的石子路上,尽管暖阳相照,还是冻的她哆嗦。
走到院门口,林以棠便听到了主屋里的动静,啪啦作响的摔东西声音和微弱的叫声。
林以棠提了裙摆,步伐匆匆赶到门外开锁。
去暖阳阁请安前,李泽煜还在睡,她把主屋门上了锁。
一是怕李泽煜醒来乱跑,二是怕刘嬷嬷随意进出她的房间,见到李泽煜。
所以说,她把李泽煜锁进了她的房间。
林以棠开了门锁,迎面砸来一个茶杯。
林以棠拉着流烟快速侧身,那茶杯还是擦过流烟的腿,摔在门口的地上。
林以棠吓的心脏直跳,拉着流烟问:“流烟,伤到哪里没有?”
“没有,小姐,我穿的厚,你没事吧?”
“我也没事。”
林以棠看向屋内,桌子椅子尽数推翻在地,桌布被踩的满是脏污,茶盏碎了一地,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而那个罪魁祸首把自己缩在外榻和凳子的小空间里,哭的满脸泪痕,手里高举流烟送她的新手炉,见到她那刻,将手炉摔在地上。
手炉上的海棠花保护套是流烟熬了两晚上缝好的,林以棠很喜欢,此刻融杂在泥泞脏污之中。
林以棠眼底愠色渐浓。
“流烟,关门。”
林以棠走到李泽煜身前,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扯起来,眼里没什么温度。
“李泽煜,你说,你想干什么?”
“谁准你乱摔东西,你想走?”
林以棠冷着脸,不像跟他开玩笑。
李泽煜摇头,含着水汽的眼睛执拗而空洞。
“那你想干什么?你以为这是你随便撒泼的地方?即便你不高兴,也不能随便摔东西。”
“李泽煜,这是在我的地盘,你父母没教过你,那我教你,你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觉得厌烦,给人增添负担,不要让别人为你生理或者心理上的特殊性买单。”
他砸了她的屋子,流烟和她要收拾大半天。
“我之前有没有明确告诉过你,不准随便哭闹发脾气,你没有做到,你自己说怎么办?”
赶他走这个说法她已经说累了。
只是林以棠没想到,李泽煜去拿了墙边浣衣用的棍棒,塞进她手里,板正地站在她面前不动。
意思不言而喻。
林以棠实在觉得这小孩缺教训,没心软,像从前教训自家弟弟那样,严厉道:“手伸出来!”
李泽煜乖乖伸出来。
林以棠不客气地打了他三棍。
李泽煜细白的手心瞬间通红一片,却面无波澜,眼睛盯着林以棠,似乎只在意她消气没有。
恍若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弟弟会求饶,躲打。
李泽煜就这样站着,任她打骂。
知道错,就是不改,更不长记性。
林以棠觉得没劲儿的很,丢了棍子,丧丧地开始收拾屋子。
李泽煜跟着林以棠,林以棠整理哪儿,他就整理哪儿。
林以棠捡碎片,他也跟着捡碎片。
临近中午,三人堪堪收拾好屋子,用不了的茶盏,桌布,碎掉的不值钱花瓶全扔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泽煜没动她的床和梳妆台。
没多久,三姨娘身边的贴身嬷嬷来了竹宣阁,手里捧着个匣子。
面上的鄙夷和刻薄不加掩饰,“表小姐,这是三小姐差老奴送来的,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清点一下,省的你跑去暖阳阁告状。”
林以棠心情不大好,没心思和人装柔弱,声音淡淡,“嬷嬷还是谨言慎行,你这样说莫非是质疑舅母的威信?”
说罢,让流烟接过匣子回屋用午膳。
流烟心思全在那匣子里的珠宝上,一一清点,“小姐,你太厉害了,她们果然把东西都送回来了。”
桌子上的两个素菜没有一点油水,林以棠没胃口,奈何李泽煜还在,不想吃也得做榜样吃。
林以棠吃了两口青菜,奇怪的是,李泽煜今日没再模仿她,同刚来那晚一样,筷子都不拿。
“为什么不吃饭,早上都没吃,中午还不吃,你想干什么?”
李泽煜怯怯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判断她是不是又生气了。
林以棠眉头轻皱,嘴角也没有弯起的弧度。
李泽煜垂眸,从袖中伸出右手,握起筷子,缓慢地去夹林以棠刚才夹过的青菜。
刚夹起青菜,筷子一抖,青菜又重新掉进盘子里。
李泽煜轻吸了下鼻子,红润的嘴唇抿的很紧。
林以棠瞧向他微颤的右手,顿觉不对,拉过他的右手,掰他拿着筷子的掌心。
只是这死孩子不听话,犯牛劲儿,不松手。
“不松开以后就不理你了。”
李泽煜蓦地松开手掌。
小孩本该白嫩的手掌青紫一片,掌心还有一道拇指长的划痕,往外渗着血。
林以棠一脸木然,眼神充满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伤口会这么严重,她打了他三棍,可当时不过是红肿,至于划痕……
林以棠脑子里突然闪出李泽煜蹲在她身后跟着她捡碎片的画面。
流烟最后扔东西时,有片茶盏碎片上沾着血。
她没受伤,流烟也没有,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林以棠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只觉得再大的气也消了。
李泽煜比寻常小孩难养至极。
她叹了口气,心疼地帮他吹伤口,“怎么不早说,疼不疼?”
李泽煜摇头,伸手抚平她皱着的眉。
“你如果会说话就好了,那样也不会受伤了都没人知道。”
这顿午饭林以棠最终也没吃,去流烟那儿找东西给李泽煜包扎伤口。
李泽煜坐在小板凳上,眉眼精致,盯着林以棠轻柔的手法,一声不吭。
撒药粉的时候,林以棠怕他疼,让他抓住自己的衣角。
李泽煜却悄悄握住了她的手腕。
心像被架在火上烤,林以棠喉头有些酸,“李泽煜,对不起。”
她其实不该揍他。
她不是他什么人,没权利打他。
没一会儿,林以棠觉得有些别扭,说:“李泽煜,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啊,你不会说话,生病发烧除了别人主动发现给你治,如果没人发现,你都要生生捱着吗?”
她今天第二遍说:“李泽煜,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我还挺好奇你的声音的。”
“你要是会说话,得喊我姐姐,知道吗?”
相处了这么多天,林以棠心里其实明白,李泽煜这种症状用现代的说法大概率是自闭症,一种心理疾病。
“算了,人各有命,等你有一天会说话,记得我收留你的恩情就行,等我落难了,一定找你还恩。”
林以棠碎碎念,完全没注意到李泽煜努力张了张嘴,额头青筋都暴起,只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李泽煜小时候其实会说话。
林以棠看向太后的眼睛都在发光,老天奶啊,这当真是观音活菩萨!
“多谢娘娘为以棠操劳,以棠不想回侯府,只想带着流烟在宫外好好过完后半辈子。”
太后一听,一颗心放下一半,宽慰极了,“那便好,这样吧,改日哀家让皇上封你为县主,日后可招赘婿入府,以后便可安享生活。”
林以棠一颗心咚咚直跳,乐的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抓着太后的手,头点的像啄木鸟,“谢谢娘娘,您真好。”
人生,简直易如反掌!
林以棠带着流烟蹦蹦哒哒,哼着曲离开寿康宫,太后想到了另一茬,哀叹,“顺芳,以棠这边好办,若是煜儿不依呢,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人很多时候自发地偏向自己人,总从外人身上找问题,解决问题,殊不知根本原因与他人无干。
顺芳也被难到了,“娘娘,现在考虑这个还早,如若实在不行,便让皇上给林姑娘找块远的封地。”
只是谁也想不到变故会这么大。
这年冬天,北泽发生了三件大事。
第一件事,南越来犯,停战的条件是求娶公主以维系两国和平,并点名要后宫之首宁贵妃之女——琼华公主。
当日,宁贵妃在紫宸殿外跪了一天一夜,也未改变皇上的决定——将年仅十五的琼华公主下嫁南越。
南越并非蛮夷之地,水土富足,无无稽陋习,琼华嫁过去不会受苦。
第二件事,次月,蛮夷西凉来犯,效仿南越,求娶今上另一位帝女明溪公主。
月中,民间爆出明溪公主并非皇上亲生女儿的传闻,并揭出了数十年前的宫廷秘闻。
明溪公主之母窈妃本是新丧臣妇,被皇上纳入后宫,由此年仅五岁的江映楚改名皇姓李映楚,为帝女。
月末,二皇子李泽闻请求带兵出征,作战西凉,维护国家边疆安定,皇上准。
第三件事不可与前两件国安大事相提并论,但于林以棠来说,是她离开的关键导火索。
因前朝政务繁忙,李泽煜被皇上带着学习,这些日子甚少烦林以棠。
太后举办冬日宴时,林以棠随着明溪公主出席。
宴上,太后身旁多了位面生的华丽妇人,直到太后介绍,众人才知来人身份——太后娘家的庶出堂妹林姜氏,现嫁给书香门第南陵世家林家为大夫人。
宴会进行过半,林姜氏独独叫住了林以棠,问了她几个问题,问的多关于她故去母亲和不知情父亲的往事。
林以棠不太清楚,多为流烟代答。
宴会结束,太后将林以棠叫到寿康宫,同她说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她的亲生父亲或许还在,家底不薄,并且找了她许多年,让她决定要不要相认。
林以棠没和李泽煜说这件事,在夜里翻来覆去思考这件事。
如若是从前那个林以棠,得知亲生父亲寻了她许多年,必定会相认以此逃离侯府。
但现在,她不是以前那个林以棠,况且太后给了她承诺。
李泽煜轻手轻脚推门而入时,林以棠还在想这件事。
太后之前虽然提点过他们,林以棠也劝过李泽煜无数次,不要在她这里过夜。
李泽煜总是不听,信誓旦旦说睡也只是睡在外室榻上,绝不越界。
但今晚,他越界了。
或许他住在这里的每晚都越界了,只是林以棠不知道。
黑暗中,林以棠能感受到李泽煜在外间站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褪寒,就在她以为他会老实上榻睡觉时,他绕过屏风,来到她床榻前。
敛秋见状解开林以棠的双腕,将红盖头盖在她头上。
直到喜婆说完吉祥话,盖头被李泽煜掀开,林以棠才瞧见他的模样。
俊朗的一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黝黑的眼底却泛着淡淡的喜悦。
林以棠知道,这人从小时候开始,不管有何动静,都是一张面瘫脸。
林以棠不给他好脸色,别开脸不看他,冷声劝他:“殿下,这于理不合,如若此事传到大臣和百姓耳中,到时候殿下的好名声就全毁了,如果殿下能迷途知返,将臣女送回去,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李泽煜俯身,擦去她唇角蹭花的口脂,“孤本来就没有好名声。”
“我们已经拜过天地,成了亲。”
林以棠差点没被气吐血,杏眸瞪他。
只是不防,李泽煜下一句话更是惊雷。
“且父皇已经默认此事。”
他话落,便在喜婆的指引下与她喝合卺酒。
林以棠自是不配合,李泽煜便强来,轻捏她的下颚,逼她喝下去。
林以棠被呛得直咳嗽,红着眼睛骂他,“李泽煜,你就是个疯子,你们就不怕遭天谴么,这婚是你强来的,谁都不可能承认,明日我父亲和我兄长就会面圣要说法!”
李泽煜声音浅淡,“随你。”
“温宴辞呢,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我要见他!”
“阿姐,别做梦了,莫非你要他来旁观我们行周公之礼?”
林以棠在气疯的边缘,“小时候我就不该救你,你怎么不被淹死在湖里!”
屋内奴仆皆倒吸一口气。
李泽煜身边的大太监小夏子更是忍不住道:“太子妃,慎言……”
李泽煜抬手打断,“下去领赏罢,今夜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奴仆退散,李泽煜开始脱外袍。
林以棠这下是真怕了,起身往外跑,站起来刚走了两步,身体发软,头晕的厉害。
她扶着桌子骂,“李泽煜,你无耻!居然在酒里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李泽煜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到梳妆台前,抱着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后肩上,发沉的目光望着镜中含羞带怒的娇俏美人儿。
“里面掺的东西只是为了你等会儿不那么疼,事情已成定局,听话点,孤的太子妃。”
林以棠用力挣扎,“你简直是卑鄙无耻下流!”
林以棠那点小力气,在从小习武的李泽煜面前只能算作夫妻情趣。
他单手控制住她,动作轻柔地给她拆卸头饰。
“别自讨苦吃,动来动去孤把握不住力道,扯疼的还是你的头发,并非是孤无耻,新婚夜都会过这一遭,只是为了让你好受些。”
林以棠咬他的手臂,“你滚!我要回林府!”
李泽煜捏了几下她的耳垂,力道稍重了些,她便松了嘴。
自小,他便知道她的耳垂最敏感。
“阿姐,别闹了,累的还是你自己,你乖点,我们都好受。”
林以棠简直要被气哭,一番折腾下来,头饰已经被拆卸完毕。
美人乌发披散,盈盈眼眶波光潋滟,小巧精致的鼻头泛着红,看的人情难自抑。
李泽煜没忍住,吻了下她的眼尾,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覆于上方。
林以棠安静躺在床上,似乎认命了,抵着他胸膛的手却不甘如此。
她放轻声音,采用怀柔政策,“我同意嫁给你,但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们已经六年没见,不过初遇几面,你就要这样,我受不了。”
不知道林以棠那句话触怒了李泽煜,他面上依旧没有太大波动,动作愈发野蛮,几乎撕开林以棠的婚服,声音喑哑,“六年,你也知道是六年,六年前我求着你别走,你头也不回地抛下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深宫里,是你救了我,把我从黑暗里拉了出来,凭什么又丢了我,我不是任你摆弄的物件!”
他呵笑一声,带着寒意,钳制她的下颚,“谁告诉你,我这六年没见过你?”
她走之后,他偷偷找过她?
林以棠懵了,张了张嘴,低声反驳,“难道救了你还是我的错?你又不是我的孩子,凭什么要我管你一辈子,即便是我的亲生孩子,我也不会管他一辈子,我从小把你当弟弟看待……”
还未说完,男人堵住她的唇,鼻腔间充斥着沉木冷香。
林以棠身上的衣服被褪的只剩中衣,衣领散开,甚至能看到里面绛色海棠花小衣。
林以棠用腿踢他,男人将她双腿夹至腿间。
直到她快喘不过来气,李泽煜才松开她,手却碰上了她脖颈处的红色系带。
他尾音上扬,“这样还是弟.弟么,哪个弟.弟会对姐姐做这种事?”
林以棠崩溃极了,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涌,“你不准碰我!”
男人修长如玉的指尖一挑,束缚撤开。
……
危急之时,林以棠红了眼,打开手镯的暗格,腕镯断开,利刃出锋,朝李泽煜肩膀刺去。
李泽煜身形一滞,黑沉的目光凝着她,轻笑了声。
“阿姐,好可惜啊,你若是再往下些,说不定我还真就死在你床上了。”
“我帮帮你怎么样?”
他握上她的手腕,竟将暗器往里推。
男人红色亵衣上沾了血,暗沉一大片,他的面色越来越白,可压着她手腕的手愈发用力,暗刀一点点刺进他的肩膀。
林以棠快被吓死了,哭的不能自已。
她没想让他真的没命,否则等不到明天,整个林家上下都得遭殃。
林以棠试图松开拿着暗刀的手,却挣不开男人的力道。
她抽噎道:“李泽煜,你快松手!”
他动作不停,黝黑的瞳眸中倒映着她抽泣的面颊,“阿姐的心愿我怎会不满足?”
林以棠不停地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快松手,求你了……”
李泽煜听她的话停了动作,呢喃的声音带着叹息,“瞧,阿姐,你还是舍不得我。”
换句话说,她还是不够狠。
可是她不狠,就只能被他缠一辈子了。
真可惜。
在林以棠被吓得浑身发软时,李泽煜眼都不眨一下,拔出暗刀。
尚带温度的血溅在床上,还有部分洒在林以棠白皙的面颊上,宛如雪中红梅。
李泽煜将暗刀扔下床榻,林以棠被吓傻了,眼泪如泄堤的洪水。
李泽煜用衣袖擦去她面颊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吻去她颊边的泪痕,头埋在她莹白滑腻的颈间,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清淡果香,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目光空洞而执拗,“阿姐,你只能是我的。”
林以棠推他,声音惶恐极了,“快传太医,快点啊……”
李泽煜朝她轻轻一笑,“死不了,总不能因为这点血扫了阿姐新婚夜的兴致。”
察觉到他目标下移时,林以棠是崩溃的,惊惧交加,脱口而出道:“我不要和你!”
一没有双亲应允,二有太后阻碍,李泽煜今日所为全是胡来,等到明日,尚且有挽救的办法。
今夜如果真的如了他的意,即便阻碍重重,封建礼教束缚之下,她和李泽煜的亲事怕是要落实大半。
李泽煜比她还小一岁,她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
她不要!
李泽煜身形顿了下,苍白的面色愈发难看,抓住她细白的双腕,“不想和我?想和温宴辞?”
他冷笑,“阿姐真是痴人说梦。”
……
身体宛如触上利剑,疼痛难忍,林以棠气急攻心,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她实在不明白事态为何发展到如此地步。
过往时光,宛如黄粱一梦。
如果,当年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没有救过李泽煜,没有收留他,没有随他入宫,他会不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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