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安阳许妙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科举,绿茶整改日常谢安阳许妙菱全文》,由网络作家“阿祁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这次来府城,给娘和小叔还有婶婶也带点礼物吧。他们这一辈子肯定都没来过府城,带点时新的玩意儿回去他们指定喜欢。因为带着的钱实在不算多,所以也只能去那种街边的小摊子瞧瞧。他爹谢大根就像个人形挂件,对于买礼物这件事根本不能提供什么好的建议。所以挑礼物就是谢安阳一个人的活了,所以价钱什么的都需要他一个人来把控。“大叔,你这头绳三文一根,那我买你三根,你卖我一共七文钱成不?”“哎,小兄弟还价不是这么还的,最少八文钱,不能再低了,咱们这都是小本生意,本就没什么赚头。”正当谢安阳与卖头绳的小贩讨价讨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走来一位华服少年。“这点钱计较啥,八文钱买了,我送你。”这是什么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恶俗场景,再说,谢安阳现在可不是什么娇小姐。抬...
《重生科举,绿茶整改日常谢安阳许妙菱全文》精彩片段
所以这次来府城,给娘和小叔还有婶婶也带点礼物吧。
他们这一辈子肯定都没来过府城,带点时新的玩意儿回去他们指定喜欢。
因为带着的钱实在不算多,所以也只能去那种街边的小摊子瞧瞧。
他爹谢大根就像个人形挂件,对于买礼物这件事根本不能提供什么好的建议。
所以挑礼物就是谢安阳一个人的活了,所以价钱什么的都需要他一个人来把控。
“大叔,你这头绳三文一根,那我买你三根,你卖我一共七文钱成不?”
“哎,小兄弟还价不是这么还的,最少八文钱,不能再低了,咱们这都是小本生意,本就没什么赚头。”
正当谢安阳与卖头绳的小贩讨价讨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走来一位华服少年。
“这点钱计较啥,八文钱买了,我送你。”
这是什么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恶俗场景,再说,谢安阳现在可不是什么娇小姐。
抬眼望去,原是这人,那一切似乎都合理起来了。
那人考试时因为考场要求还穿着朴素些,现在就打扮的像是一个花孔雀。
不过好歹是世家少爷出身,知道男子身上不好多戴金银,不然怕是要辣眼睛。
“行,那大叔,那就八文,他帮我付钱。”
这少爷身上好像有大病,谢安阳也不惯着。
倒是谢大根有些不适应,虽然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位大少爷。
但村子里的朴实思想都告诉谢大根不该随便收人家东西。
“这位少爷,不用,我们出钱买就行。”
“本少爷送出去的就没有还回来的。”
又是一句有大病的发言,不过谢安阳如今早就被贫穷压弯了脊梁。
“那就谢谢苏兄了。”
“你知道我是谁?”
谢安阳再一次觉得无语,感情你给一个都不认识你的人花钱啊,真是钱多烧的慌。
“当然,苏兄可是风华县的案首,名声自是如雷贯耳。”
孙铭听了这话脸色更是好看了不少,又表现出那番眼高于顶的架势。
谢安阳是个合格的主播了,合格的主播面对所有的打赏都该笑脸相迎。
“算你识相,不过这次的府试案首定非我莫属。”
“那就提前恭贺苏兄了。”
苏铭听了更是得意,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啊呀,好像是谁家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主播玩他就跟玩狗一样简单哇。
谢安阳瞧见这几条弹幕,也忍不住笑出声。
“你突然笑什么呀?”
“能遇见苏兄实在是高兴。”
谢安阳接过卖头绳的老板打包好的三根头绳,转身就要走。
“哎,谢安阳你别走,我请你……和这位伯父一起吃饭啊!”
谢安阳听完停下了脚步,按原则上来讲他不应该应约的。
两人非亲非故的,对于府试来说还是竞争对手。
但苏铭这个人,谢安阳觉得答应他也没什么,白蹭一顿饭也不错。
“那谢过苏兄,苏兄盛情难却,安阳自当赴约。”
谢大根还是有些拘谨的,他都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少年,怎么突然就答应人家去吃饭了。
要知道在村里,是万万不能随意吃人家家里的粮食的。
但是每次外出,虽然谢大根是做父亲的,但本质上拿主意的一直是谢安阳。
所以没办法,谢大根只能舔着脸跟上去。
苏铭自是不差钱的,所以来的也是府城中最好的那家酒楼。
这酒楼就算放在上辈子,谢安阳都需要考虑再三才能迈入。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一曲唱毕,一道道精致美味的佳肴被端上桌来。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宋知府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祝词:“诸位贤才今日齐聚于此,实乃我府之荣幸。愿诸君今后皆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话音刚落,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接着,考生们纷纷起身回敬宋知府,并相互敬酒祝贺。
谢安阳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
除了苏铭并不搭理谢安阳,有不少考生围向谢安阳向他讨教学问。
至于真是讨教学问还是想他出丑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酒岂能无诗,在众好事的考生的撺掇下,宋知府也架不住,出了个诗题。
正是五月,那众人就以“春风”为题,作诗一首。
谢安阳作诗不算太好,但在此中也能排的上个中上。
他是案首,自然也是众矢之的,必须第一个作出诗来。
大家可不会因为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就让着他,他们巴不得谢安阳在知府大人面前出丑。
“午昼花阴静,春风数蝶飞。坐来生远思,深院燕初归。”①
“案首大才。”
谢安阳念出自己做的诗,就有人奉承道。
接着就是苏铭,他可是三岁就能作诗的才子,如今作诗一向手到擒来。
“春行万国春无迹,腊雪消残始见功。头头应现,处处流通。木马泥牛吼,花柳撼春风。”②
这下称赞的人更多,连着宋知府都微微点头。
谢安阳没在意,作诗输给苏铭又不算丢人。
这一圈下来,最后的头彩不出所料是苏铭。
既然出了头名,自然要有彩头。
宋知府拿出了之前就备好的彩头,想来他当了那么多年知府,对鹿鸣宴斗诗这情况早有准备。
彩头是一只金蝉,寓意一鸣惊人。
“既然作诗头名有彩头,那我们这案首也该有点奖励。”
谢安阳突然听到知府点自己名,立马恭敬地向知府大人行礼。
“这五十两算本官资助你继续科举之用,本府已经许久未出过这么年轻的案首了,也算是我勤州府之幸。”
宋知府像是知晓谢安阳的家境,根本不需要整那些虚的,还是真金白银最好使。
“学生谢过知府大人。”
五十两哎!谢安阳真想激动的给宋知府跪下了。
呜呜呜,我家安阳宝宝终于没那么穷了。
宋知府真是大好人,可恶,我的打赏为什么不能变成银子!
谢安阳再次看向宋知府,真觉得之前自己眼瞎,这么好的知府怎么能是什么很难以接近的人呢。
跟李夫子一样面苦心善的大好人啊!
接过沉甸甸的银子,谢安阳的心情不亚于知晓自己考中案首的时候。
“你打算何时参加院试?”
“学生底子浅薄,再钻研学问几年再参加。”
“善。”
一时间,谢安阳也没明白宋知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大抵是觉得他确实文风有些稚嫩?
给了奖赏后,宋知府并未在宴会停留多久便离去。
那剩下的考生就是该吃吃该喝喝,谢安阳自然埋头苦吃。
要知道这宴会上的美食也是他平日里根本吃不上的。
“院试我可不会在输给你。”
知府走了后大家就没了秩序,谢安阳已经坐到了林潜身边。
就算他是案首,该针对的人也针对过了,该讨好的谢安阳也眼瞎瞧不见。
那么他这边就清净了很多。
也就是这时苏铭过来放了这么一句狠话。
学堂也是放年假的,放了年假之后,谢安阳就一直待在家中读书。
年假一直要放到正月十五后,所以谢安阳又恢复了家里蹲的日子。
当然,上次去县里被林妙妙和他们儿子气到后,谢安阳读书更加发奋了,他心气高,坚决不能让人瞧不起。
所以关于背诵的内容已经背了个七七八八,就是有些词义解释仍需要请教李夫子。
谢大根和王翠翠看在眼里,也终于理解了读书的辛苦,杂活已经不需要谢安阳去干。
当然一家三口,这么小的屋子其实家务活并不算多,冬天又不是能侍弄庄稼的。
如今的活,大概就是田里的一点菜和家里的两只母鸡。
这母鸡下的蛋,谢安阳每日都能得一个,但鸡也不能每日下蛋,人都吃不饱了,何况是鸡,所以两只鸡,刚好供谢安阳一个人。
谢大根这次买的不是春联,而是红纸。
他想着家里儿子读书了认字了,写那春联也肯定是游刃有余,他完全没想到儿子今年才五岁。
到明年三月生日才是六岁,哪个正常五岁孩子能写得出春联啊?
不过也是歪打正着,谢安阳又不是正常五岁的孩童,所以谢大根说了他就应下了,不然今年家里的春联怎么办。
“飞雪迎春归;爆竹送年到。”
谢安阳提笔写下,春联从他上辈子见过的春联里背诵了出来,当然不是他本人所创。
春联本就图个喜庆,重复又怎么了,街上卖的大多都是重复的。
谢安阳的字不够大气蓬勃,但是应付应付自家足够了。
家里只一间茅草屋,在院子前的大门上贴上了这副对联。
对了还缺个横批,谢安阳再提笔写下“瑞雪丰年”。
谢大根和王翠翠并不识字,但是对谢安阳写的春联还是赞不绝口,这一下,不仅好看,还省了不少银子。
又拿了些方形的红纸,谢安阳写了福字,贴在房间的门上。
左邻右舍也瞧见了谢大根家的春联,一打听不得了,不是镇上买的,是谢大根家的小子自己写的。
那可真是神童啊,所以有人立马起了心思,去找谢安阳写些对联。
来的人谢安阳要叫三奶奶,虽然跟他们家隔了点关系,但怎么说都算得上亲戚。
三奶奶住的离他们家不远,拿了几个鸡蛋拿着红纸就来了谢大根家。
三奶奶家小孙子比谢安阳小上两岁,往日村里没有读书人,大家也就这样过日子。
可真当有人开始送孩子上学后,各家就有人也起了心思。
三奶奶这次来也不过是沾沾谢安阳的喜气,都传谢安阳是神童,希望她家小孙子也能有点读书天赋。
刚开始王翠翠还推拒了几下,在三奶奶说这些鸡蛋是给大肚子的王翠翠和谢安阳补补坚决要给,王翠翠便也收下了。
这对谢安阳来说不算什么事,很快研了墨,拿起笔问三奶奶。
“三奶奶,有没有想要写的春联,还是我随便给您写一副。”
“你写你写,大柱你聪明,我老太婆哪里懂这些。”
谢安阳这就明白了,还是按他还记着的默写了一副。
要是记不清,稍微改动几个字他也是信手拈来。
“一帆风顺吉星到,万事如意福临门。”
他知道这个村子怕是没多少人识字,所以边写边念出声来。
都是些吉祥话,三奶奶不管听懂多少,都只顾着说“好好好”。
自从三奶奶心满意足地写完春联回去之后,平静的小村子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很快,便陆陆续续有村民找上了门来。
有的拿几个鸡蛋,有的拿篮子菜,有的送些粮食,总归是家里的东西,这年头日子大家都不好过,但是主要是点心意。
红纸都是大家自带的,笔墨要谢安阳这边出,但是因为各家都有送东西,谢安阳自然也是不亏的。
还能赚点过年的东西,也是乐于空出点时间为大家写上一副春联。
临近过年,都有人陆陆续续找上门来写春联,谢安阳也是忙了整个年。
他虽然在李夫子那边还未曾开始练字,但两个村子平时距离远,他在这边写春联的事也传不到李夫子那里,不然可要露馅的彻底。
要知道,因为还没开始练字,谢安阳甚至没参加这次的岁试。
临近过年,谢安阳小叔谢二根也从镇上回来了,他爹娘特意把那间放杂物的房间收拾了出来。
谢二根今年才十八岁,谢安阳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虽然每年回来的时间不长,但对谢安阳很好,回来买礼物也总不会忘了谢安阳一份。
这次回家来还带了个喜讯,说是看上镇上木匠师傅的女儿了。
说着就说要麻烦大嫂,就是王翠翠说和说和。
长嫂如母,他们母亲不在了,就该由家族里的女性长辈操劳这些事。
这小叔子为人老实本分,勤劳肯干,但就是因为性格有些腼腆内向,加上家里并不富裕,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姑娘共结连理。
王翠翠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幸得如今正好看上一个姑娘,这可是好事。
正值农闲,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王翠翠就迫不及待地出门去找村里那位经验丰富、能说会道的媒婆。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心中暗自祈祷这次能够顺利帮小叔子说成一门好亲事。
不一会儿功夫,她便来到了媒婆家门前。
轻轻叩响门扉后,没等多久,门开了,满脸笑容的媒婆迎了出来。
“哎哟喂,翠翠啊,今儿个咋这么早来啦?”媒婆热情地问道。
王翠翠赶忙上前拉住媒婆的手说道:“婶子呀,我这不寻思着来找您帮帮忙嘛!我家小叔子年纪也不小了,还单着呢,您可得给他好好说和说和呀!”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媒婆手里。
媒婆接过红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行嘞行嘞,翠翠你放心吧,包在婶子身上!可有看上哪家的闺女?。”
王翠翠一五一十的跟媒婆说起镇上的木匠家的姑娘,媒婆说包在自己身上。
一家人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过年事宜,对比其他人家,谢大根家中其实有些冷清。
过年最开心的是孩子,但就谢安阳半个孩子,又紧着读书,家里实在没有小孩嬉笑打闹声。
腊月二十三,是“灶王爷上天”之日,每到这一天,各家各户还要烙些包芝麻糖的烧饼,名曰‘祭灶火烧”,或者备灶糖。
灶王爷要在这个时间上天,去向天皇人帝汇报工作,给灶王爷吃了嘴甜甜的,人们希望他“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王翠翠正在烙烧饼,媒婆却找上了门来。
“翠翠啊,不是婶子不帮你,那木匠家的姑娘说是已经定了亲事,实在不得答应啊!”
正在灶台前烧火的谢二根听到赶忙站了起来。
“婶子,你可有说是我谢家村的谢二根去提亲啊?”
他一时间只有诧异,小抚说过要等他上门提亲,怎么会突然定亲了?可是这媒婆不够上心?
“哎哟,二根兄弟,这是哪的话,婶子我说媒这么些年,哪里能报错家门,更何况你还是那朱木匠的徒弟,哪里能认错人了。”
媒婆又跟王翠翠掰扯了几句,话里话外都是给他的红包她可是不会吐出来的。
这次虽不成,但是还指着媒婆下次再给小叔子说媒呢,谁家不办个喜事,媒婆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只有那些日子实在过不成的人家,才会扒着这点银子不放。
最后王翠翠也是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媒婆。
谢二根听完如坠冰窖,怎会如此?
他知晓他家中穷苦,本不该肖想小抚。
可是......他想起朱小抚的笑颜,说以后想嫁予他,他觉得再不济,师傅提出做上门女婿,他也是......愿意的。
不行,明日就去,明日就去找师父问问清楚。
“嫂子,我明日去镇上看看。”
王翠翠作为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小叔子的心思。
家中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也没什么拒绝的立场,自然应是。
却没想到,谢二根第二日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更加垂头丧气了,像是那丧家之犬被赶回来了。
王翠翠见了赶忙指使谢大根去问问,毕竟她一个做嫂子的,终究不好问太多。
王翠翠嫁到这个家来,小叔子一向不错,也未跟她产生过什么口角。
婆婆还在时帮着照顾婆婆,等婆婆去了小叔子为了不打扰他们两夫妻就直接去了镇上。
所以王翠翠是想着小叔子能好的,也愿意花钱给他娶个媳妇儿。
谢大根去问谢二根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亲大哥,谢二根终于也算是敞开了心扉。
原是那朱木匠本来也不止他一个徒弟,他甚至怀疑朱小抚对每个人都说过这些似是似非的话,也不知道有几人当了真。
也是这几日朱木匠放了徒弟们的年假,有另一个徒弟早已上门提亲。
他家中父母健在,是家中三子,父母经营着一家杂货铺,古往今来家产还是传给长子的,所以就送三子出来学习木匠的手艺。
但怎么说,跟朱小抚都算是门当户对,跟谢二根这样的穷小子根本是云泥之别。
也是谢二根错怪了朱小抚,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
她仅仅跟这两人说了罢了,看上谢二根不过是因为他长相周正,实在引得少女钦慕,若是他愿意做上门女婿,她劝劝爹爹,想必也是能成的。
只可惜他提亲总归是晚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
当时朱小抚见了他,还好一阵哭诉,毕竟朱小抚爱极了他的相貌。
所以他一着急,就认为是朱木匠棒打鸳鸯,少年人血气方刚,甚至去找了朱木匠质问。
再就是凑巧遇见了朱木匠的准女婿,这一说开,谢二根倒是明白了全部,只得灰溜溜的跑回家中。
就是这关系一旦闹僵,谢二根面皮薄,当即就跟朱木匠说了过了年不再来了,这日后还是要打扰哥哥嫂嫂了。
“这有啥,你是我弟弟,这也是你的家,有啥打扰不打扰的,到时候再叫你嫂子给你物色个姑娘,朱家小姐是咱们这些泥腿子配不上,也不是好姻缘。”
谢大根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算弟弟不去镇上,在家中不过是多了个人吃饭。
家中人少,也能热闹些,只可惜手艺尚没学到家。
这时的师傅可不是免费教你手艺的,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若是不给师傅白打工几年,师傅哪里能把看家本领传授给人。现在有门手艺是真的可以传家的。
谢安阳也知道了以后小叔叔就一直住在家中,再也不去镇上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大人们也没让谢安阳知晓,毕竟再聪明,现在情情爱爱的事情对谢安阳还是早了些。
谢安阳对小叔叔住在家中倒是没什么意见,能多一个人干活,他乐见其成。
毕竟娘怀了身子,肚子愈发大了,他再混账都看不过眼娘挺着大肚子还要忙前忙后的照顾他。
至于自己动手,谢安阳只能管好自己的日常起居,要是干杂活,他实在不愿意。
不过小叔叔对他也好,他稍微撒撒娇小叔叔就帮他做了,日子是还算惬意。
但家中实在有些小了,本来堆杂物的房间如今要住人,那杂物就要换个地方堆,甚至堆到了平日里谢安阳看书写字的堂屋里。
这让谢安阳有点焦虑,家中有多少余钱他也大致清楚,实在是没有盖房子的钱,那赚钱的法子呢?
谢安阳上辈子可真是个大小姐,怎么需要担心银子问题,也从来没管过家里产业。
对赚钱真的可以说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但是谢家实在太穷了,穷到其实谢安阳一直感觉自己跟住猪圈也没差了。
他必须想个法子出来,不然他读书可能需要读个十年八年的,难道一直住在这个拥挤的猪圈吗?
想了好多日,终于被谢安阳想到一个法子,人果然是能够被逼出来的。
谢安景还不能理解考中是什么意思,但是拿到哥哥给他带的小蹴鞠球,也傻乐个不停。
谢安阳静静地凝视着周围的景象,心中思绪万千。
那些曾经在上辈子的执念,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着过去的手。
他意识到,无论过去有多么痛苦或者辉煌,都已经成为了无法改变的历史。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些人,才是真正与他息息相关、能够影响他未来人生道路的存在。
或许,只有珍惜当下,用心去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才能弥补曾经失去的遗憾,创造出属于自己新的精彩篇章。
于是,谢安阳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遥远的回忆中收回,专注地看向眼前那一张张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要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现在的生活中,让这辈子不再留下任何悔恨和惋惜。
至于之前的事情,遇到再说吧。
他考科举,是为了这辈子的家人!
谢安阳既然考中了,那自然要去跟李夫子报喜的。
若是没有李夫子,他根本无法踏入科举这条路,更何况,李夫子待他也是真心实意的。
到了学堂,谢安阳自然先是找的李夫子,不管是自己的名次,还是同窗们的名次,都告知了李夫子。
“好,好,好!”
李夫子真恨不得立刻站起身来,用力地鼓起掌来。
然而,碍于谢安阳在场和他夫子的身份,他只能强行压抑住这种冲动,但那按捺不住的兴奋还是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中流露了出来。
他不是没有学生中过县试,但是没有一次考试中过三个学生。
虽然他的侄孙并不在里面,但是这也足以令人高兴了。
更何况,谢安阳中的可是县案首。
李夫子自身仅童生功名,教学水平其实也不高,就算是谢安阳,也很难违心的说李夫子教导有方。
谢安阳写文章能突飞猛进,其实跟他晚上看的那些大儒们直播脱不开关系。
所以其实这么多年下来,就只有一名学子考中了童生去了县学读书。
“你可知,中了县案首,府试是可以免考的,你现在拿上身份文书去县衙,可直接授予你童生功名。”
这件事谢安阳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谢安阳对于科举的了解完全来自于李夫子,上辈子更是因为女儿身接触不到这些事。
而李夫子也根本没想过有学生能中案首,所以忘了给他们科普。
“所以,你可要参加府试?”
谢安阳一下子也被问懵了,能不参加为什么要去受这等考试的苦。
他是吃得了考试的苦,但不是乐意吃。
府试虽然在5月份,天气暖和起来了,但奈何府试需要考三场,每次考三天,这可是要比县试还要难熬。
李夫子像是看出了谢安阳的犹豫,给他解释起来。
“你是县案首,如果参加府试,连中了府试案首,院试案首后就算的上一个小三元,看你要不要争上一争了。”
“夫子我再考虑考虑。”
不过谢安阳又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还有观众们能帮他想想。
告别夫子后他才敢问出口。
“你们觉得我应该参加府试吗?”
参加!必须参加,我们安阳宝宝一定行!
参加吧,总归有个保底又不算亏。
主播肯定能中小三元,必须考。
要知道其实观众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所以谢安阳得到的都是要他参加府试的弹幕。
谢安阳略一思索也行,首先他的童生功名应该是稳的,因为知府大人也会给每个县的县令脸面,所以至少会让每个县的县案首取中。
那么他只要不出意外,就还能去拼上一拼,万一又能中案首呢。
至于院试,他过几年再磨砺一下去考就是了。
待谢安阳走到了学堂,一眼就看到了林潜和李元培。
李元培风寒已经快要痊愈,已经来学堂了,看着谢安阳过来也满是希冀。
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告诉他落榜的消息,只能抬头再看看弹幕。
可惜没有一个实用性的建议。
“那个李元培,可能是这次你得了风寒,别灰心,明年肯定能中。”
李元培眼中的光黯淡下来,但是仍是对着谢安阳道谢。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真的听到这个结果还是会伤心的。
“林潜中了吗?”
林潜听到这个提问赶忙也看过来,这谁能不心急。
“中了,第十名,李海也中了,第二十名。”
“谢谢你,谢安阳!”
饶是一直摆着脸的林潜,此时也开心的像个小孩,他恨不得现在立马回家告诉他娘这个好消息。
“不过李川和李海前几日就跟夫子说休学了,不再来了。”
李元培听到不仅有林潜中榜,甚至连平日里根本不及他的李海也中了,心中的酸涩难以言喻。
那就算休学了,县试的成绩也该让李海知道的,所以谢安阳决定,午休与李夫子告个假,去李海家里一趟。
他没办法去评判李海都上榜了县试是否还应该继续上学。
第一是科举之路实在艰辛,县试已是侥幸取中,那去了府试,想必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那府试过不了,一切都是白搭。
第二则是就算继续考下去,真的能给农家带来正向的收益吗?也不一定,说不准能因着识字去县里找个好营生才是个更好的出路。
到了午休时间,谢安阳孤身前去告诉李海这个消息。
这是谢安阳第一次去别人家中,经过与热心的村民问路,没多久就到了。
李家兄弟家也是跟谢安阳家中一般的土坯房,甚至还没有他家新盖的房子那么大。
李家祖父祖母尚在,下面再是两兄弟,各娶了妻生了子,一大家子就窝在这么个小院子里。
谢安阳叫门后来开门的正是李川的父亲,刚好是认得谢安阳的。
“李伯父,我找李川和李海。”
“安阳啊,进来进来,他们都在家呢。”
二月正是农闲,李家人倒是都在家中,李川、李海见到谢安阳也都热情的打招呼。
院子里也不止他们几个,还有他们的爷奶和弟妹,满满当当的人。
谢安阳一一打过招呼,李川还搬了个小板凳让谢安阳坐下。
“谢安阳,你中榜了吧?”
谢安阳没想到李川先问的是他有没有取中,看来他是对自己落榜的情况早就意料之中了。
“我中了,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们,李海这次也中了。”
李海本来只是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听到这个结果,迷茫胜过了喜悦。
“我是第几名?”李海问道。
“二十名。”
李海听完长舒了一口气,心终于也安定下来了。
这次能取中,还是这最后一名,运气的成分占比很大,所以他也不奢求能中个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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