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晴周婷的其他类型小说《诡异调查局洛晴周婷全局》,由网络作家“匣子里的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板娘突然被两把枪抵着脑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似乎经历了不少风雨,经验老到,很快又镇定下来。“两位,这是什么意思呀,要打劫吗,我身上可没多少钱。”洛晴掏出调查局的工牌。“少废话!”老板娘看到工牌,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原来是调查局的人,两个小年轻,我想你们是误会什么了。我和你们沈局长很熟的......”“我们当然知道你和他很熟。”说着想用特制的手铐拷住她,她欲要挣脱,我说道:“别动,我们真的会开枪的。”为了以防万一,洛晴的枪里是空包弹,而我装的是实弹。也就是说她无论是人是鬼都别想跑,老板娘被我们带回了调查局的审讯室,老罗他们提前支开了江白君。几人对她展开一番审讯。“说吧。”女人一副装糊涂的样子。“你们要我说什么?”“当然是你和沈...
《诡异调查局洛晴周婷全局》精彩片段
老板娘突然被两把枪抵着脑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她似乎经历了不少风雨,经验老到,很快又镇定下来。
“两位,这是什么意思呀,要打劫吗,我身上可没多少钱。”
洛晴掏出调查局的工牌。
“少废话!”
老板娘看到工牌,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
“原来是调查局的人,两个小年轻,我想你们是误会什么了。
我和你们沈局长很熟的......”
“我们当然知道你和他很熟。”
说着想用特制的手铐拷住她,她欲要挣脱,我说道:“别动,我们真的会开枪的。”
为了以防万一,洛晴的枪里是空包弹,而我装的是实弹。
也就是说她无论是人是鬼都别想跑,老板娘被我们带回了调查局的审讯室,老罗他们提前支开了江白君。
几人对她展开一番审讯。
“说吧。”
女人一副装糊涂的样子。
“你们要我说什么?”
“当然是你和沈局长的事儿。”
她露出邪魅一笑。
“怎么的,你们怀疑我和沈海川有一腿?
冤枉呀,我怎么能看得上那么油腻的男人,就是要找我也得找个小鲜肉呀。”
说着瞥了瞥我和赖上宥,玩味地一舔嘴唇。
两人不禁一哆嗦,这胖女人,无论体型还是年龄,还真不会比沈局长好多少。
洛晴气愤地敲了敲桌子。
“少说废话,我问你,沈局长是不是地缚灵?”
胖女人一怔。
“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呢。”
洛晴当即拿出照片,指着名单上那被红笔圈出的“饿鬼”二字。
她还想打哈哈。
“你们局长就是个饿死鬼投生嘛,成天除了吃就是吃。
不过饿鬼比死鬼好点,像我家那口子,成天在外面沾花惹草。”
她故意胡搅蛮缠,洛晴已经失去了耐性。
“队长,我看再这么下去也问不出什么,还是上家伙吧。”
老罗点了点头,赖上宥脸上露出邪笑,去准备刑具。
这是一种特制的电椅,能放出特定频率的高压交流电,专门对付这种尸鬼类的地缚灵,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胖女人显然认识这东西,她顿时慌了。
“你们干什么,敢对我动用私刑。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会报警的,我要起诉你们!”
赖上宥说道:“巡捕维护的是人的利益,可前提是你得是个人。”
电椅启动,赖上宥考虑到这女人膘肥肉厚,直接就开到了三档。
她发出杀猪似的惨叫,脸上眼泪鼻涕横流。
“怎么样,肯老实交代了吗?”
胖女人瘫软在电椅上。
“我......我要起诉你们......”
“看来还不够。”
赖上宥把电椅开到了最高的五档。
胖女人的头发都被电得立了起来,地板上传来滴答声。
赖上宥看了看自己湿哒哒的鞋子,忙后退几步。
“我靠,尿了!”
随之又说道:“话说僵尸也会尿尿的吗?”
洛晴赶紧关上电椅,说道:“就算不是僵尸,你做的事也人神共愤。”
胖女人气息微弱地说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沈海川是饿鬼,他必须嗜血,否则就会原形毕露......”
老罗说道:“等等,上宥,把她的话录下来。”
赖上宥打开录音笔。
“你再说一遍。”
胖女人突然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别天真了,你们就算录下证据这也只能算是屈打成招,而且......”
她的话音刚落,审讯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颗催泪瓦斯被扔了进来。
紧接着是两个蒙面人闯入,他们和七队交手,由于事发突然,我们都猝不及防。
被他们趁机砸烂电椅,救走了胖女人。
我和赖上宥猛地追出去,发现他们已经上了门口的一辆跑车,我们也忙开车追赶。
两辆车在狭窄的公路上一通狂飙,最后还是在闹市区跟丢了。
赖上宥气得猛砸方向盘。
我们回到调查局,发现大厅里来了几个陌生人。
“你们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掏出工牌,他是第九总局的探员,这时递交给老罗一封文件。
“撤职?你们凭什么撤了罗师傅!”
那男人说道:“这是沈局长的意思。”
几人气得直咬牙,老罗则是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沈海川呀沈海川,你现在是装都懒得装了,明目张胆地要撤了我。”
洛晴很是不服。
“就算是局长要撤下属的职总也得给个理由,调查局毕竟不是他沈海川开的。”
男人拿出另一封文件,正要诵念。
老罗却是摆了摆手。
“不必,我认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桧想对付岳武穆,需要理由吗?”
说着将七队队长的工牌递交给了总局的探员。
这时江白君恰好从外面回来。
“哟,我这是错过了什么?”
路灯下的大排档,老罗喝得一脸醉醺醺。
“我不是舍不得这队长的位置,只是放心不下你们这帮小崽子。”
赖上宥长叹一声。
“其实不止七队,局长是地缚灵,这不就相当于黑老大当了巡捕局长,这么下去谁能幸免?”
几人想要告知九局其他队伍沈海川的恶行,但是很可惜,由于调查局工作保密的缘故,就连老罗也没见过七队和总局之外的探员。
洛晴说道:“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沈海川害死了我父亲,现在又弹劾了老罗,不能让他继续胡作非为。
那个胖女人虽然被救走了,但你们忘了她的话了吗?”
“你的意思是......”
“她说沈海川是饿鬼,比名单上其他的地缚灵都更嗜血。
他可以清扫证据,但这一点却是变不了的,在他吸血的时候录下证据就可以了。”
“偷偷潜入总局的话,未免太冒险了,要是被抓住可能不是被撤职,大概率会被灭口。”
“自愿吧,首先我愿意去。”
说着举起了手,兰烛犹豫片刻,也举起了手。
除了她们之外,我和赖上宥都是被迫加入调查局,最大的愿望是完成任务离开这里。
但赖上宥向来对洛晴有想法,平时不停地谄媚,这种关键时刻他实在不想掉链子,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也愿意。”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很是尴尬,说道:“其实我倒是不怎么在乎这条命,只是我还有个女儿,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洛晴露出失望的表情,赖上宥鄙夷的一笑。
老罗的脸色则变得有些微妙。
“你的女儿......”
我想起之前江白君的话,这时对老罗的神情很敏感。
“小莹她是我的女儿吧?”
老罗与我四目相对,突然一笑。
“哈哈,这是什么话,不是你的闺女儿还能是我们的不成。”
赖上宥跟着搅屎。
“咋的,怀疑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呀,实在不放心做个亲子鉴定得了。”
老罗忙说道:“尽瞎说,行了,长生呀,你的情况我们能理解,就不为难你了。”
第二天晚上,四人带上家伙做好伪装,就动身了。
调查局里只有我和江白君在执勤。
他从外面买了些夜宵回来。
“诶,人都上哪儿去了,这么多东西咱俩怎么吃得了。”
我随便编了个幌子。
“老罗光荣退役,他们应该是送他去火车站了吧。”
江白君若无其事地吃着冷面。
“那你怎么不去?”
我反问道:“你不是也没去?”
“他们不是不待见我么。”
我不想多言,可这时他突然又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老老实实的拿退休金多好,何必去找死。”
我心里一颤。
“你!”
看来老罗他们今晚的行动已经泄露,我忙开车赶去第九总局。
“什么人?你不能进去!”
我不顾阻拦,强行闯进总局,来到一楼的大厅。
“局长,他......”
这种东西客观存在,但又不能让世人知道,否则必将造成社会的动乱。
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灵异事件和超自然现象,都和地缚灵有关。
调查局存在的意义就是调查地缚灵,暗中处理,从而维护社会的稳定。
孙志明说道:“根据猴子传回的调查结果,院长似乎并没有猥亵三个女孩。
这三个姑娘出生显赫,不是一个艺术院院长能欺辱的弱势群体。”
说着,孙志明当即从电脑上打印出一份资料,递给几人看了看。
“这是......”
“自杀的三个女孩中,最有钱的一个叫做周婷。
半年前她刚做了一场肾移植手术。”
赖上宥说道:“那还真是不惜命,这年头医院的器官多短缺,一个器官后面排几十号人,等不到器官就只能死。”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根据资料,这颗肾本应该移植给一个叫林芳的尿毒症女孩儿。
周婷的父亲手眼通天,使了一些关系,把名额给了自己的女儿。
林芳出生于一个单亲家庭,那颗肾给了母女希望,结果等了半年,希望破碎。
其母受不住打击跳楼自尽,林芳前不久也死在了尿毒症上。”
几人看了看资料上的照片。
“怎么是个秃子?”
“拜托,有点医疗常识好吗,绝症后期都是这样。
想象一下,一个花季少女,正是爱美的年纪,结果头发掉个精光,或许这就是她喜欢用头发杀人的原因。”
我在旁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林芳带着怨念而死,变成了地缚灵,然后报复抢走她肾源的周婷?”
“难道还不够明显吗?那个院长很照顾周婷,两个女孩更是周婷的闺蜜。”
我说道:“就算是这样,她不是应该先对付周婷的父母?”
洛晴说道:“只能说你太不了解女孩了。
一块蛋糕,最美味的草莓往往会被留到最后。
显然林芳是要杀掉一切和周婷有联系的人,而且是由远及近。”
“那下一个会是谁?”
“不知道,或许是男朋友之类的,应该还没到周婷的父母。”
老罗直接把猴子的工牌给了我,并让我接替他的工作。
“这个案子之前是猴子和洛晴负责,长生呀,现在立功的机会就给你了。”
我显得不知所措,但为了早日完成七个任务离开这里,也只得服从老罗的安排。
不出所料,第二天又有人被头发割头而死,这人叫王鹏,是周婷的前男友。
洛晴对我说道:“这就很清楚了,前男友过后,下一个肯定就是现男友。”
孙志明很快调出周婷现男友的资料,此人名叫李文。
于是我和洛晴赶到李文家,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洛晴从包里掏出一些调查局的武器和工具,一条锁钩,一把手枪和几个弹夹。
我和她在李文家的阳台蹲了整整一夜也没有结果。
第二天,孙志明收到新的消息,昨晚确实死了个人,但不是李文。
他叫孙军,原来孙军才是周婷的前男友,王鹏是前前任。
我无奈地说道:“那周婷到底有多少男友?”
孙志明笑了笑。
“富家千金,玩得花可以理解,最近的就这三个,你们今晚再去李文的家,应该不会有错了。”
于是我和洛晴再次到阳台蹲点。
入夜之后,李文带回家一个太妹,两人在卧室里一顿聊骚,眼看就要进入正题。
我和洛晴显得很尴尬,就在这时,搂着李文的太妹突然变了脸色。
我在她身上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影,那是一个穿着病号服,没有头发的女孩。
我忍不住喊出声来。
“鬼上身呀!”
洛晴一脸清冷,鄙夷地瞥了瞥我。
“你嚷什么,都说了那是地缚灵不是鬼。”
两人的声音惊扰到了屋里的李文,这时他也察觉到了太妹不对劲,忙一把推开她。
洛晴告诉我,林芳的地缚灵每杀一人怨气就会增添一分,实力随之增强,今晚绝不能放她跑了。
她利索地破窗而入,正要对太妹开枪,对方却猛地一把将李文推过来。
洛晴被撞倒在地,枪也脱了手。
“柳长生!”
我虽然因为车祸失忆,但其实使枪更多的是一种肌肉记忆,老罗的资料显示我曾是个神枪手。
我利索地瞄准,子弹不偏不倚打在太妹的眉心。
本以为完事儿了,可下一秒洛晴突然一跃而起,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
她面色凶恶,一颗光秃秃的脑袋时隐时现,原来地缚灵刚才已经趁机上了她的身。
与此同时,一些黑色的长头发就要缠上我的脖子。
我可不想被勒下脑袋,无奈之下,只得对洛晴的胸口打了一枪。
虽然老罗说调查局的工作很凶险,必要时候可以向队友开枪。
但看着洛晴的白衬衫被染红,我终究是愣住了。
我只得祈祷千万不要打中心脏,忙解开她的衣服要为她止血,却被她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她一脸气愤,用看流氓的眼神瞪着我。
随之我才知道,调查局的枪用的是一种特制的空包弹,子弹里装有血浆。
这种空包弹能重伤甚至打死地缚灵,但不会对人有任何的伤害。
不过救人心切却莫名挨了一巴掌,我也很气愤。
“我都是有女儿的人了,你个黄毛丫头,以为我会稀罕吃你豆腐呀。”
她冷哼一声,转过脸去。
“我说,那个林芳死了吗?”
就在这时,刚才撞晕过去的张文醒了过来。
“小美,小美呢?”
看来地缚灵附在太妹身上逃走了。
回到调查局,洛晴向队长老罗报告情况。
“初步判断,林芳这地缚灵应该是C。”
我在旁说道:“C?不至于吧,我看最多B。”
赖上宥和兰烛在旁大笑。
“不愧是军武出生,观察得就是细致,只可惜我们说的不是她的罩杯。”
老罗说道:“根据地缚灵实力的强弱,调查局将他们粗略地分为几个等级。
C、B、A、S,当然,能排上等级的已经不是普通的地缚灵了,需要格外重视。
看来林芳在杀了几人之后怨气增添了不少。”
洛晴说道:“林芳的下一步对象很可能就是周婷的父母,不过她被打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了。”
于是此后几天我和洛晴一直暗中观察周婷的父母。
这日,我再次去福利院看望我的女儿。
她依旧对我很陌生,不肯叫我爸爸。
而且我也对她很无感,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我女儿。
关于我亡妻的记忆,我则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一通电话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是洛晴打来的,她那边有消息了。
我赶到周家别墅,老两口正在吃晚餐,洛晴说周太太有些不对劲。
为了防止她伤害周婷的父亲,两人不顾管家阻拦直接闯了进去,用枪指向周太太。
她的面目变得扭曲,我和洛晴同时开枪。
周太太应声倒地,胸前满是空包弹里喷出的血浆。
周老爷子在旁吓傻了,以为我们是持枪抢劫的歹徒,而且管家还报了警。
不等我们收拾善后,巡捕已经赶到。
巡捕初步观察,说周太太不是中枪而死,是中毒了。
我和洛晴很疑惑,难道刚才周太太面部扭曲只是毒发之后的反应?
周老爷子依依不饶,非说是我们开枪打死了他太太,执意要巡捕抓了我们。
洛晴无奈,只得向巡捕出示了调查局的工作证。
但由于调查局的工作是保密的,这种低级的巡捕根本不认识我们的证件,两人很是苦恼。
无奈只得暂时同意跟他回巡捕局,待会儿让老罗来接人。
可巡捕刚给洛晴带上手铐我就察觉到不对劲。
“是他!”
巡捕身上一个秃头鬼影若隐若现,洛晴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巡捕先是开枪打死了周老爷子,又把枪抵在洛晴头上,我也连忙拔枪指向他。
他用一个阴冷女孩的声音说道:
“开枪呀,你这一枪不一定能打死我,但我却一定能要了她的命。”
“能查到的大概就这些。
刘耀文,男,二十八岁。
母亲谭红是做外贸生意的富商,父亲刘友刚为本地区巡捕局的高级官员,可谓有钱有势。
刘耀文是刘家独子,从小娇生惯养,嚣张跋扈惯了。
暗网资料显示,刘耀文曾在十六,十八岁,二十三岁涉人命案,结果在他父母的庇护下都相安无事。
最近一次是便是霍大叔的妻子了,确实,这人应该已经死了,整个脑袋都被割了下来。”
我看了看,资料里附有刘耀文的死亡证明。
“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听说死得冤,心有怨气的人会变成怨灵,这家伙是施暴者,他还有怨气,也阴魂不散?”
江白君说道:“恐怕不是。”
这时他又递给我一张照片,是那晚穿白色斗篷救走饿鬼的两个年轻人之一。
我仔细比对了一下,脸组织的成员虽然带着口罩,看不清全貌。
但以眼睛来看,那家伙和刘耀文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洛晴说道:“刘耀文是脸组织的成员,死而不化,这就不奇怪了。”
虞美人被灭口之后,调查局彻底没了脸组织的消息,没想到我们居然能有意外收获。
我对江白君说道:“小江,能把这家伙的资料挖得再深一点吗?”
“问题不大,但需要一点时间。”
霍劫本来对调查局的工作没什么兴趣,可现在听说杀害他妻子的真凶还在逍遥法外,终于下定决心要帮我们办案了。
在江白君查出更多信息之前,我们先去了一趟刘家。
那栋别墅的客厅里赫然供着刘耀文的黑白遗照,他的母亲甚至还穿着丧服。
“我说,你们看够了吗?”
洛晴说道:“夫人,我们能去你儿子的房间看看吗?”
刘母大怒。
“岂有此理,我儿子才刚走,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刘友刚说道:“就算你们有搜查令也不能在我这里胡作非为,你们这群小崽子也不出去打听一下,我刘友刚在巡捕局是干什么吃的!”
我笑了笑。
“当然知道,刘先生现在是副局长,再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升正级了。”
他咳嗽一声,正了正衣领。
“知道还敢乱来?”
“只可惜我们调查局和巡捕局是各自执法,互不相干,你就是正局,调查局要查你,也就是沈局长一句话的事。”
他气得直咬牙,只好带我们去看了刘耀文的房间。
宽敞的卧室里,墙壁上满是豪车与辣妹的海报,架子上则是各种名贵的跑车模型。
看得出这刘耀文很喜欢车。
我们并没有特别的发现,这时回到客厅,霍劫突然走了进来。
刘友刚夫妇看到杀害他们儿子的凶手顿时惊了,当即就要动手。
我忙拦在中间。
“不是让你在车里等吗......”
刘家和霍劫完全算得上是血海深仇了,这一见面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
刘友刚激动地拔枪,我忙说道:“刘局长,你冷静点。”
刘友刚是个好面子的人,但这时候也失了仪态。
“去你妈的,这个杀人犯还活着!”
刘母在旁哭得泣不成声。
“我的儿呀......”
离开刘家,我在车上嗟叹。
“这么看不像是假的,刘耀文确实已经死了,是吧?”
洛晴和霍劫都默不作声。
回到调查局,江白君已经查出了新的消息。
“嗯......确实不对劲,这是刘耀文过去两年的消费支出。”
刘耀文这富家公子哥骄奢淫逸惯了,平时消费大手大脚,他的日常支出每笔在几万到几十万不等,最高的也不过百万。
可是在去年三月份,刘耀文却有一笔整整一亿元的支出。
一个亿,即便是对于刘家也已经不算是小数目了,况且平时吃喝玩乐,甚至买车,也不至于一次性花一个亿。
我们想起沈局长说纨绔子弟加入“脸”组织需要纳投名状,其中有一项就是缴纳一个亿的会费。
如此我们心里都有了定数。
江白君接着说道:“另外根据资料显示,刘耀文死后他的那张卡并没有销户,刘母甚至固定每个月往卡里打五百万。
看来她这儿子即便掉了脑袋,也没能改掉花钱如流水的坏毛病。
再者根据刘耀文的消费情况,他生前最喜欢去的地方是一个名叫‘大世界’的娱乐会所。”
当天晚上,三人做好准备,赶到大世界会所蹲点。
晚上十点左右,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果然出现了。
这家伙死后似乎换了个名字,叫“碰哥”。
他从车上下来,一众妹子上前迎接。
我在暗处看了看,这家伙脖子上有纹身,而且带着一条很粗的金链子。
这种链子显得很俗气,一般都是暴发户会戴,不会出现在这种富二代身上。
他在会所待了没半个钟头,带着两个辣妹上了车。
我对洛晴说道:“跟上去,但别贴得太近了。”
于是我们一路和刘耀文周旋,结果洛晴有些太心急了,前面的刘耀文终究是有所察觉。
一脚油门,在夜幕下的公路飙了起来,洛晴赶紧加油。
但以她的驾驶技术根本追不上这种常年飙车的富二代,眼看就要跟丢。
后排的霍劫说道:“让我来。”
“你?”
我们实在没想到这么个老实巴交的巡捕车技如此厉害,看来都是当初在交通巡捕队抓违规练出来的。
我们的车很快撵上了刘耀文,他大概也料到来者不善,顿时急了。
霍劫冷声说道:“想跑?”
刘耀文就像是一条被吊上的鱼,拼了命也无法甩脱我们。
我不禁感叹。
“太厉害了!”
霍劫说道:“主要还是你们这车子给力。”
调查局的车都是特殊定制,和这些家伙改装的豪车不一样,我们只追求性能。
而调查局又不缺钱,这车落到霍劫手里简直就是性能野兽。
刘耀文朝着后面竖了个中指,两个辣妹跟着迎合,一通鬼叫。
可下一秒,兰博基尼撞上围栏,由于车速太快,车子直接来了个七百二十度大翻滚。
车上三人都被甩了出去,飞出十几米远。
霍劫连忙刹车,我们下车一看。
两个辣妹脑袋和屁股都叠在一起了,脊椎被硬生生的折断。
可我们往绿化带里一通翻找,却不见刘耀文的尸体。
报警之后,我们失望地回到调查局。
过了几天,调查局来了个稀客。
“哟,刘局长,您这是......”
刘友刚一脸的衰相,相比于上次的嚣张跋扈,此时完全就是一副低声下气的姿态。
“您是孙队长是吧,我想报案。”
队长孙尸骨一脸冷漠,伸手指了指旁边负责登记案件的江白君。
我在旁说道:“刘局长,您......巡捕局的副局长,到我们这里来报案?”
他叹了口气,为难地说道:“我想举报我那不成器的孽子。”
几人来了兴致。
“哦?怎么说?”
刘友刚如实相告,他的儿子刘耀文之前确实是死于霍劫之手。
可就在死后第三天,他的尸体莫名消失了。
第四天,刘耀文完好无缺地回到刘家。
刘父刘母难辨他是人是鬼,但考虑到是自己的儿子,也没太多的计较。
于是他们不但没有声张,反而保守了儿子的秘密,刘母甚至每个月都还往刘耀文卡里打五百万的生活费。
而在此后的一段时间,刘耀文一直待在外面,具体在干什么他们并不清楚。
但这家伙每次回家,必然是找他妈要钱。
有时候是几百万,有时候甚至上千万。
而就在昨天,刘耀文又回家一次,这一次就太离谱了,他要找刘母拿五个亿。
刘母虽然是富商,可家里也没有印钞机。
整个公司可挪用的资金总也不到五个亿。
更何况这不孝子总是找家里拿钱,这次五亿给了,下次还不知道他要多少。
刘耀文却说自己要这钱是为了救命,他出车祸受了致命伤,如果没有五个亿,他这回真的要死了。
刘母仍然不同意,结果刘耀文大怒,惊露出恶鬼般凶恶的面容,硬生生咬断了刘母的脖子。
刘文刚知道不能再包庇这个祸害了,可以他之见刘耀文已经不是人了,无奈才来找我们调查局求助。
我回头和霍劫对视一眼,看来那家伙并不是地缚灵,他是通过脸组织的力量吊着命。
但脸组织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他,之前会费收了他一个亿,这回要救他的命则是要五个亿。
刘文刚嗟叹。
“那臭小子连自己的亲妈都杀,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几人惊得瞠目结舌。
“什么纨绔子弟会这么无聊?”
江白君说道:“上层纨绔的生活,可不是尔等能想象的。
一般人渴求的金钱、地位、权利、乃至于性,对他们来说都是信手拈来。
除去这些东西,人活着总还是要有些追求的,脸组织把这些人的心思摸得很透。”
沈局长之前说,九局对地缚灵的态度是以度化为主,实在度化不了的才会采取强制手段。
很显然,虞美人就属于无法度化的范畴。
沈局长之所以没有除掉她,主要是想从她口中获得有关“脸”的信息。
只可惜虞美人被抓以来一直恍恍惚惚,这时沈局长递给我一份审讯的口供。
整整四天,虞美人只是挤牙膏似的吐露了十四个字。
我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饿鬼,修罗,瘟神,蝗神,淹神,旱魃,九虬。”
“什么意思?”
“我想应该都是名字,或许这七个家伙就是脸组织的核心成员。”
我的目光停留在“九虬”二字上,只觉一阵心惊。
这么说来我在失忆之前也是脸组织的成员?
而以我和饿鬼的情况进行推断,其余五个大概率也都是S级的恐怖地缚灵。
沈局长对我说道:“长生,当然我还叫你这个名字是出于对你的尊重。
我要对你说的是,调查局向来奉行包容的原则,无论你是人还是地缚灵都不重要,只要你有一颗为调查局服务的心,往后你仍然是我们的探员。”
我沉默片刻说道:“对不起局长,我可能得辜负你的好意了。
虽然我的过去一片空白,未来一片渺渺,但我可以承诺,往后我绝不可能作恶,不知你们可否能还我自由?”
沈局长叹了口气。
“当然可以,不过还是得按调查局的规矩来。
虽然老罗骗了你,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确实给了你新生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
“没问题,我会继续留在七队,直到完成七个任务的指标。”
老罗和赖上宥走后,如今七队只剩下了我、洛晴、兰烛和江白君四人。
这显然已经无法维持七队的日常工作,而且现在就连队长的位置都空缺了。
沈局长经过一番考虑,决定调一名经验老道的探员来担任七队队长。
此人我们之前都见过,也就是那晚潜入审讯室救走霞姐的僵尸人孙尸骨。
这老头儿虽然是霞姐的下属,但无论经验还是能力都不亚于霞姐。
只是为人有些冷漠,喜欢独来独往,和队友之间从不谈工作外的事情。
江白君坐在电脑前,审视着七队几人的资料。
“我说,即便有了孙老爷坐镇队长,咱们七队还是很缺人手,至少得再招一名探员才行。
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柳长生和洛晴吧。”
我是九虬,也就意味着我是杀死洛晴父亲的凶手。
回到七队,洛晴对我的态度一改往常。
虽然她之前就一直对我很冷漠,但现在是彻底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我低声说道:“我是没问题,一切服从组织安排,小晴你呢?”
她对江白君说道:“我也服从安排,不过帮我告诉他,以后少和我说话。”
江白君一摊手。
“他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直接和他说。”
见洛晴一脸要吃人的样子,江白君无奈说道:“好的,柳长生,洛晴小姐让我告诉你,以后没事儿少和她说话。”
我无奈点头。
“知道了。”
“洛晴小姐,他说他知道了。”
九局总部,沈局长还在审讯虞美人,试图从她口中套出更多有关“脸”的消息。
可是这晚突然有人潜入总部的审讯室,一发蓝弹彻底结果了虞美人,线索就此中断。
江白君整整在网上泡了三天,这日,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探员的合适人选。
他把我和洛晴叫到跟前,说道:“这个人名叫霍劫,四十八岁,曾是个很厉害的巡捕,巡捕队五届射击冠军,而且体能也是满分。”
我看了看资料。
“这么能干的一个人怎么会只是个交通巡捕?”
江白君笑了笑。
“有能力是一方面,但这家伙很为人死板且固执,不通人情世故,几年前被上司穿小鞋,降为交通巡捕。
可即便如此,霍劫执法的过程依然秉持他死板的原则,绝不放过一个违法者。
半年前,他在二环路截停了一辆兰博基尼,与车主发生了摩擦。
三天后,他的妻子横尸街头,死前还遭到玷污,霍劫知道凶手是谁,却拿不出证据。
这一次他没再遵循原则,为了给妻子报仇,找到那富二代车主,割下了他的脑袋。
一审被判死刑,要拉他入伙的话得赶快了。”
我说道:“文件怎么样了?”
“我已经向沈局长申请了蓝皮书的特赦令,今天下午应该就能批下来。”
于是当天下午,我和洛晴来到监狱死牢。
这场景似曾相识,犹记当初老罗见我的时候也是在这间审讯室。
“我要说的就这些,没有异议的话就签字吧。”
霍劫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一张国字脸上透着英武。
但人生的不如意,妻子的惨死,已经把这个男人的魂几乎都榨干了,空洞的双眼中只剩下了一片茫然。
见他没有反应,洛晴补充道:“放心,我们调查局和其他的执法机构不一样,即便是权势通天的人,也绝对没办法干预我们的工作。
你的一片赤诚在这里一定不会被辜负。”
霍劫沉默许久,这时突然冷笑一声。
“我毕业参加工作那年,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显然,想让霍劫信任我们,光靠嘴上说是没有用的,得让他看到我们的实际行动才行。
“总之先签字吧,工作的事情往后再说,你至少得活着才能有未来。”
以霍劫对权力机构的了解,似乎不相信在这么一封蓝皮书上签字就能被免除死刑。
更何况他得罪的人是铁了心要他的命。
直到五分钟后,坐上监狱门口的豪车,霍劫才稍显吃惊。
按照流程,我和洛晴先是带他去吃饭,除晦,然后换上干净衣服整理了一下仪容,把调查局的黑卡和工牌给了他。
从商场出来天已经黑了。
“霍大叔,你还有什么需求可以随时跟我们说。”
霍劫对我们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不少,他望着周围的灯红酒绿,眼中仍然透着一种茫然。
就在这时,他突然眼前一亮,猛地拽住我的胳膊。
“帮我追上那辆车!”
我有些不解。
“哪辆?前面的兰博基尼?”
“快!”
虽然还不知道他的意图,我还是一脚油门追了上去。
那辆敞篷跑车上坐的是个酒红色头发的年轻人,五百多万的跑车,加上那一身类似“八神庵”的造型,不用多说肯定是个富家子弟。
他肆无忌惮地在夜幕下飙车,连闯五个红灯。
我心说这霍大叔是交通巡捕的老毛病还在,看到交通违法的就想逮。
但追了几条街,终究是跟丢了。
我对霍劫说道:“大叔,咱们调查局不管交通违法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他却神色严肃地摇头。
“那个人是刘耀文!”
我听得不解。
“刘耀文是谁?”
洛晴说道:“那个杀死他妻子的富二代。”
我顿时惊了。
“怎么会,他不是已经......”
霍劫脸上透出震惊和恐惧。
“没错,那晚我亲手割下了他的脑袋。”
“不可能,没脑袋的人怎么飙车,您一定是眼花了。”
霍劫却一口咬定,刚才跑车上的红毛就是刘耀文,那家伙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调查局内,江白君很快向我们递上一份资料。
“我得再和你说一遍,我很感激局长对我的赏识,但我无意在调查局升迁,我只想早些恢复自由。”
他笑了笑。
“说到底,你还是比较支持罗金山,没问题,毕竟人各有志。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罗金山对你说的话未必都是真的。”
我看出这家伙想挑拨离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说你之前醉驾撞死三个人,被判死刑,罗金山把你从死牢里捞出来。
可我查了一下最近本地区的交通事故资料,你猜怎么着。
最近一年并没有因为司机醉驾,撞死人的事故,我甚至都没看到柳长生这三个字。”
我说道:“你当然查不到,你别忘了,调查局的工作对外界需要绝对保密。
我加入调查局之后,过往的一切资料都会被抹去。”
“但那都是明面上的。”
“档案里的资料你如何看得到?”
“你别忘了我是个黑客,如果我都没能查到资料,只能说那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行了别说了,我不想和你费口舌,你有什么问题去找老罗,我只是个底层探员,我只想快些解脱。”
这晚,兰烛继续研究王雪的尸体,有了新的发现。
王雪死不瞑目,而且死后瞳孔放大,也就是说她身上同时有死人和活人的特征。
有心跳却无呼吸,血液流动却没有体温,瞳孔放大但眼中却有神......
兰烛拿着放大镜,突然一惊。
“怎么了?”
“她眼睛里有东西在动!”
我和赖上宥分别接过放大镜观察虞美人的瞳孔,发现里面有个红衣女人在跳舞。
这和之前磁带里的内容类似,但场景变了,此时虞美人正在一个路灯柱子下面。
赖上宥惊道:“什么情况,这死人眼睛里能放视频?”
老罗说道:“或许是她看到的东西,先前的虞美人应该是想要利用王雪吸纳怨气。
可王雪死了,而且死后二者的联系没有完全被斩断,所以王雪的眼里才会有虞美人。”
赖上宥盯着放大镜说道:“诶,又来了个人,好像是个邮差。
这小子胆儿可真肥,看到虞美人也不知道跑。”
江白君说道:“虞美人的事被调查局封锁了消息,外界只不过是多了一条诡异的都市传闻罢了,谁会相信红衣女鬼的存在。
在那邮差眼里,这就是一场艳遇罢了。”
我们虽能在王雪眼中看到虞美人,但却听不到声音,看样子邮差似乎和虞美人达成了某种交易。
两人拉拉扯扯,很是暧昧地转进旁边的巷子。
“妈的,那小子不要命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巡捕方传来消息,在城东老胡同里发现了邮递员的尸体。
面色苍白,瘦得皮包骨头,就像是遇到了吸血鬼一样。
老罗长叹一声。
“看来王雪死后,虞美人只能是亲自出马了。”
随后几天,我们在王雪眼中看到虞美人在夜幕下勾引了很多男人。
他们的尸体都在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死状和邮递员一模一样。
看来王雪眼中的景象都是实时发生的。
我们想要阻止,奈何虞美人害人的过程也就几秒钟,而且她活动的区域不定。
等我们推断出位置,人早就没了。
我们每晚看着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却无可奈何。
但后来我们渐渐发现了一些规律,虞美人勾引的都是一些单身男性,而且以中年光棍儿居多。
而最近一个,是个穿花衬衫踩人字拖,戴高礼帽的胖男人。
为了方便观察,赖上宥索性设计了一个仪器,可以把王雪眼中的景象放大投影在屏幕上。
赖上宥望着那个上钩的男人,无奈叹了口气。
“这年头,单身狗可真是惨呀,连女鬼害人也专挑单身狗。”
这时洛晴突然说道:“这背影,你们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我说道:“沈局长?”
老罗几人都是一惊,随之细看,那造型和体型,似乎真的是局长沈海川。
最重要的是那胖男人手里拎着个装甜甜圈的袋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沈局长平时就喜欢这个牌子的甜甜圈。
几人之中最熟悉沈局长的莫过于江白君,几人同时回头看向他。
他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
赖上宥说道:“话说咱局长成家了吗,难道他老人家也好这口?”
我说道:“就算局长为人不检点,他也不可能不认识虞美人。”
“你的意思是......局长这是亲自出手了?”
就和之前那些男人一样,沈局长搂着虞美人的腰,跟他钻进了幽暗的小巷子。
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奇之后的事儿。
就在这时,尸检台上的王雪突然有了反应。
她双眼圆瞪,身体颤动起来。
“尸变了?”
下一秒,她嘴里喷出一口血,随之身体无火自燃。
赖上宥大喊:“快去拿灭火器。”
等我们将大火扑灭,王雪的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灰渣。
次日,巡捕方那边没再传来有人遇害的消息,而且沈局长也正常在九局上班。
沈局长亲自出马,除掉了虞美人,以他好邀功的脾气,这么大的事儿肯定早就在调查局传开了,我们却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连续作案的虞美人,突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老罗和洛晴几人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但沈局长的眼线就在我们身边,暂时也不敢妄加揣测。
这天我们再次给江白君穿小鞋,给他安排了很多工作,我们则是去外面聚餐。
“沈海川肯定有问题,搞不好那害人的东西就是他放出来的。”
“可是虞美人不是来自那幅画吗?”
“那都是江白君说的,真假难辨。”
凡是有关沈海川的事洛晴都表现得很亢奋。
我对老罗说道:“罗师傅,您的意思呢?
“调查局的局长豢养地缚灵应该不太可能,但沈海川确实有问题。
长生,小晴,就由你们去把这事儿查清楚吧。”
洛晴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我却很疑虑。
“啊?我们这小探员去调查局长,恐怕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是为了这个社会的安定服务,调查局内部要是出了蛀虫,除掉他我们也是义不容辞。”
我说道:“可是局长在总局,我们怎么查?”
洛晴从包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甜甜圈。
“据我观察,沈海川很喜欢吃甜食,尤其是甜甜圈,而且他总是去同一个地方买。”
沈海川吃的这种甜甜圈是当地私人作坊小产的,上面有个蘑菇的logo,我们就称其为蘑菇甜甜圈。
卖这个甜甜圈的只有一家店,就在总局对面的街上,老板是个中年胖女人。
沈海川每天早晚都会去蘑菇甜甜圈光顾一次,和那女人来往密切,洛晴的意思是先查那女人。
我心道原来她私下已经开始查了,这根本就是先斩后奏。
此后几天,江白君又私下找了我好几次,无非还是想拉拢我投靠沈海川。
我被夹在中间显得很是为难。
“柳长生,上次我和你说的车祸的事情你不信,那咱们这次再来聊聊别的,你在车祸中丧生的妻子,她叫什么名字?”
“许敏。”
“她的年龄多大,长相如何,是胖是瘦,长发还是短发?
哦,别误会,我可没有对你‘亡妻’不敬的意思。”
这些都是我妻子的基本特征,我却是一样也答不上来。
“我车祸后失忆了,所以完全不记得了,就连这名字都是老罗告诉我的。”
江白君笑了笑。
“结发妻子,完全不记得了?
你这是失忆,还是被洗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就和那场车祸一样,你亡妻许敏这个人也根本就不存在,是罗金山编出来的。”
“你胡说,她还给我生了个女儿,怎么可能不存在!”
“很简单,你的女儿也是假的。”
“越说越离谱了,你和沈局长为了拉拢我还真是费尽心思。”
这一次,我彻底和江白君撕破了脸,但当晚我躺在床上想起他的话。
奋力的回想我的妻子许敏,以及那场惨烈的车祸。
哪怕能想起一丝一毫的东西,我都能推翻江白君的谎言,可惜我就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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