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叛乱者的地狱。
城中的建筑由废弃的符文机甲堆砌而成,街道上弥漫着毒雾,畸形的人类在暗巷中爬行——他们因过度使用禁忌法术而基因崩溃,皮肤溃烂,身体长出鳞片或多余的肢体。
城中央竖立着一座绞刑架,绞索上悬挂的不是尸体,而是一颗悬空的巨型眼珠——“监视者的目”,第四军团用来控制流放者的监视法器。
符阳躲进一间铁皮屋,旧日血迹浸透了墙壁。
他用父亲教的秘法暂时封印核心晶石,但皮肤上的裂痕仍在扩散。
屋外的狂风裹挟着流沙,他突然听见一阵金属摩擦声——有人在用匕首划刻铁门。
“不是追兵……”符阳屏息细听。
那个节奏是父亲过去常用的密讯码: “启门,我知道真相。”
当他推开门的刹那,一具腐烂大半的机甲残骸轰然倒地,藏在机甲后的竟是个老妇人。
她的左半边身体已异化成昆虫般的甲壳,右手却紧握着一支锈迹斑斑的符文笔,笔杆上隐约可见血刻的花纹——和父亲的笔如出一辙。
“阿尔萨斯的学生?”
老妇人浑浊的右眼死死盯着符阳,“你手里拿的是‘终焉之匙’,对吧?
只有吞噬过血脉相连者的心脏后,才能激活它真正的……”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符阳下意识推开老妇人,第四军团的利刃贯穿了她的喉咙。
鲜血喷溅中,老妇人用最后的力气将符文笔掷向符阳,嘶声大笑:“让他们的祭坛在血里崩塌吧……阿尔萨斯的儿子!”
第四军团的六名追猎者包围了符阳。
为首的队长掀开头盔,露出一张布满烧伤的脸——他正是当年追杀符阳父亲未果的“屠影者”凯厄斯。
“你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你父亲吗?”
凯厄斯舔了舔刀刃上的血,“因为他的骨头被我亲手敲碎,埋在了污染区的辐射坑里。
当然,他死前也让我付出了一点代价——”他指了指自己扭曲的脸。
符阳的瞳孔瞬间收缩。
父亲没有消失……他被杀了。
“至于你,小老鼠。”
凯厄斯举起一枚黑色晶石,“我们会按传统处理钥匙携带者——活体炼成。”
符阳的指尖触碰到老妇人临死前抛来的符文笔。
刹那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母亲虚影最后的唇语——她现在才意识到,那句“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