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我的客户。”
谎言。
我清楚地看到他们十指相扣的瞬间。
“还不离婚?”
他晃着酒杯,眼神比酒液更冷。
我沉默地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爷爷还好吗?”
我问。
这才是我们婚姻的维系——他爷爷。
一场商业联姻,一场利益交换。
“随时可能不行。”
他啜了口红酒,“但他还记得你,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看他。”
我点点头,蜷进客厅角落的沙发。
远远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七年前小巷里为我挡刀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这个冷漠的成功人士。
商业帝国的继承人。
我们之间的温度,随着江家股票的攀升而冰冻。
“你今晚很美。”
他突然开口。
我抬头,对上他含着嘲讽的眼神。
“那个女人对你说了同样的话?”
我问。
他轻笑,不置可否。
放下酒杯,转身走向主卧。
“早点睡。
明天又要飞。”
我依旧缩在沙发上,看着月光在地板上形成的光斑。
指纹锁的电子显示屏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提醒我这座金丝笼的牢固。
爷爷的病情是我不能离开的理由。
江家的资源是我必须忍耐的筹码。
但我不知道能忍到几时。
“各位乘客请系好安全带,我们遇到了气流颠簸。”
机长陆时安沉稳的声音通过广播传来。
我紧握扶手,稳住身体,快速检查乘客安全带。
窗外电闪雷鸣,暴雨敲打着机身。
航班在极端天气中剧烈摇晃。
“苏晚,去头等舱看看。”
乘务长指示道。
我点头,艰难地走向前舱。
飞机突然下坠,我一个踉跄撞在舱门上。
江临川坐在那里,表情平静如常。
而今天的新女伴早已面色惨白,紧抓他的手臂。
“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站在他们面前,公式化地询问。
那女人惊恐地摇头。
江临川终于抬眼看我,目光冷淡。
“给她杯威士忌。”
他说,语气像在命令家中佣人。
我转身取酒的瞬间,飞机再次剧烈颠簸。
氧气面罩从头顶砸落,警报声刺耳尖锐。
乘客们尖叫着。
我死死抓住扶手,稳住身形。
在这片混乱中,我对上江临川的眼睛——第一次,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慌。
死亡面前,再坚固的面具也会出现裂缝。
我转身奔向自己的岗位,安抚惊恐的乘客。
耳机里传来陆时安镇定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