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
清越!
你见我一面!
求求你!”
我摇下车窗,冷漠地看着他。
他“扑通”一声,竟然当众跪了下来!
这个曾经把自尊看得比命还重的男人,此刻,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向我摇尾乞怜。
“清越!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他涕泪横流,声音嘶哑,“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鬼迷心窍!
不该听信苏晚晚那个贱人的挑唆!”
看,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
“其实我……我心里一直是有你的!
我是爱过你的,清越!
真的!”
他仰着头,用一种极其卑微的姿态看着我,试图从我眼中找到一丝怜悯,“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你饶我这一次好不好?
你让你爸爸跟上面说一声,放我一马!
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做!”
“爱?”
我听着这个字,只觉得是天大的笑话。
“你的爱,只配拿去喂狗。”
我看着他那张丑陋的嘴脸,只有无尽的厌恶。
“顾承宇,收起你这副可怜相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苏晚晚已经被你抛弃了。
为了自保,也为了报复你,她把你那些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的证据,一五一十,全都交给了调查组。
你这条船,已经沉了,谁也救不了。”
他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尽,最后希望的火苗,也彻底熄灭了。
“好好在监狱里待着吧。”
我摇上车窗,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用你后半生的时间,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把云岭真正建设起来的;好好看着你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是怎么一点点化为乌有的。”
“不!
清越!
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清越!”
我没有再理会他歇斯底里的咆哮,车子缓缓驶离,将他绝望的身影,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两周后,父亲康复出院。
他得知了全部真相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天一夜。
出来时,他像是老了十岁,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坚定。
他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清越,是爸爸对不起你。
是爸爸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爸,都过去了。”
我抱着他,父女俩相拥而泣。
那些曾经的隔阂与不解,在这一刻,烟消云消。
父亲动用了他所有的力量,支持我清理门户,也配合调查组,对自己“用人失察”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