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竹篮去市集买新鲜法棍,看卖花姑娘把向日葵扎成饱满的花束。
直到遇见苏晚那天,她蹲在我常去的画材店门口,耐心教流浪猫用舌头舔酸奶。
她转头时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带着油画颜料的清新气息。
巴黎深秋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肩头,苏晚踮脚替我拂去枯叶时,指尖的温度透过羊绒大衣渗进皮肤。
街角面包店飘来刚出炉的可颂香气,她突然拉住我的手:“今天教你做焦糖布丁好不好?
上次你说……”话没说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公寓楼下的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许江月就蜷缩在阴影里。
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乱糟糟地缠着枯枝,昂贵的羊绒大衣沾满泥污,她抬头时,我看见她眼窝深陷,脸颊凹陷得能看见青色血管。
“程骁……”她踉跄着扑过来,苏晚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她的指甲却在我袖口扯出一道裂痕。
“这位是?”
苏晚的声音温柔却带着疏离。
许江月死死盯着我们交握的手,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我是他妻子!
结婚六年的妻子!”
她扯开衣领,锁骨处还留着秦景然掐出的淤青:“你以为他是什么好男人?
他看着我被人羞辱,看着我……够了!”
我扣住苏晚发凉的指尖,“许江月,我们离婚协议已经签了。”
11她突然跪在满地落叶上,孕肚消失后,单薄的身子在秋风里晃得像片枯叶。
“我把孩子打掉了……”她的声音混着呜咽,“医生说我以后都不能生了,我只有你了,程骁!”
苏晚的手在我掌心微微颤抖。
许江月突然扯开袖口,腕间纱布浸透的血渍触目惊心:“那天我割到动脉,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我满脑子都是你第一次给我包扎伤口的样子……”她膝行着靠近,抓住我的裤脚:“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
梧桐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教堂晚钟。
我弯腰掰开她的手指,她掌心还留着我们恋爱时纹的情侣纹身,如今只剩褪色的轮廓。
“六年前你说要养我一辈子,三年前你说暂时不想要孩子,上个月你让保镖把我按在游泳池里。”
我的声音像淬了冰:“许江月,爱不是这样计算的。”
苏晚突然蹲下来,将保温杯塞进许江月手里。
热水雾气氤氲中,她轻声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