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丝微弱的真实感。
蓝色……围巾……一个念头,微弱却异常执着,从一片混沌的泥沼中挣扎着冒了出来:那条围巾。
它在哪里?
这个想法像一根细线,瞬间拽住了我涣散的神智。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身体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僵硬酸痛,但我顾不上了。
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急切地扫视。
衣柜?
我冲过去,一把拉开柜门。
里面挂着当季的衣服,大多是深色系。
没有。
一件件拨开,手指急切地翻找着衣物的角落,只带起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味道。
储物箱?
床底下塞着几个大的塑料储物箱。
我费力地拖出来,掀开盖子。
里面是换季的衣物、被褥。
我把东西一件件粗暴地扒拉出来,扬起的灰尘呛得我咳嗽起来。
没有。
只有沉闷的布料味道。
书架?
我冲到书架前,视线扫过一排排书籍的缝隙。
没有。
只有书脊冰冷的触感和纸张陈旧的气息。
哪里?
到底在哪里?
焦躁像火苗一样在胸腔里越烧越旺。
那条围巾……那条我亲手织的、有点丑的蓝色围巾……它应该存在!
它必须存在!
它是“沈聿白”存在过的证据!
是我还没有彻底忘记他的证明!
记忆深处,一个极其模糊的坐标,如同沉船在意识之海中露出的桅杆尖端,隐隐浮现出来。
天文馆……废弃的……顶楼……储物柜……对!
城西!
那个废弃多年的老天文馆!
沈聿白……他似乎提过?
他说那里……安静?
能看到很远的星星?
某个纪念日……我们……去过?
这个念头带着微弱的电流,瞬间激活了濒临死机的神经。
没有时间犹豫!
我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胡乱地套上,甚至顾不上换掉脚上的拖鞋。
钥匙!
手机!
我抓起书桌上的钥匙和早已没电关机的手机,塞进口袋,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风雪瞬间灌满了楼道。
我冲下楼梯,推开沉重的单元门,一头扎进了外面白茫茫的天地。
冰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像细小的沙砾。
街道上行人稀少,车辆缓慢行驶。
我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城西,朝着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坐标点,拔腿狂奔!
拖鞋踩在湿滑冰冷的雪水混合物上,每一步都踉跄不稳,冰冷刺骨的雪水迅速浸透了薄薄的鞋面和袜子,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