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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这天,沈幼初本来说要来接我。
可刚来到医院,就接到了公司电话:“我有个会议,很重要,现在必须去,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面对她的反复,我早已经平静如水。
反正我已经不需要了,她也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只需要静静等待一段时间的离婚冷静期,我就会默默无声离开。
这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了。
“好,你去吧。”
我刚点头同意。
沈幼初的电话再次响了。
是秦寒语打来:“沈幼初,我的画展遇到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来帮我和主办方协调一下。”
沈幼初看了我一眼,对着电话说道:“可我有个重要的会议。”
“但我的画展……”
秦寒语伤心的口气,立刻让沈幼初分不清东南西北,关心道:“好了,别难受,我立刻来还不行吗?”
沈幼初匆匆离开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律师:“帮我再做几件事……不要让第三者知道,包括沈幼初……”
回到家,我睡到第二天自然醒。
再也不像以往一样,每天天不亮的起床,为沈幼初和儿子准备早餐,为他们准备每天的衣服,检查儿子的书包……
也因为如此,直到接到儿子班主任的电话,沈幼初才起床。
她急匆匆的为儿子收拾好书包,见我独自坐在客厅喝咖啡,不满道:“你为什么不叫我们起床?衣服也不帮我们提前准备,儿子的书包也不收拾,学校老师都打电话来责怪了,况且我今天还有个重要会议……我……”
沈幼初抱怨到一半,声音嘎然而止。
她似乎这才意识到,原来家里每天有这么多事情。
而我已经是个腿上打着石膏的病人。
“对不起,今天我送儿子去上学吧。”
沈幼初道了歉带着儿子去楼下。
我推着轮椅去了阳台。
很快,楼下即将上车的母子两再次匆匆忙忙的折返。
回来拿了红领巾之后,儿子哭着对我叫道:“爸爸最坏了,知道我的红领巾没拿,也不提醒我,我都迟到了,老师肯定会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