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彦是皇后的侄子,我们不能轻易去算计他,以免得罪皇后。”
翌日一早,霍铮就起身自个更衣去了未央宫上早朝。
因为太过疲惫的缘故,阮书禾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周媪进来侍候她更衣梳洗,看到她脖子上的红印子:“夫人,需要涂些膏药吗?”
对着铜镜摸了摸那印子,阮书禾摇了摇头:“不用,不痛,涂些妆粉就好。”
如今霍铮与她行那事,她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痛了。
就是他喜欢在她身上留印子,不知怎么来的恶趣味。
明明阿母给的书籍上没有。
“夫人今日可是要去账房学习看账本?张管事已经将封地税赋的账本送了来。”
“就这样安排。过了晌午,你把府里的婢子和仆从们都喊去正堂,我认认人。”
这些都是从昌平侯府出来的人,想来应该很容易认得出来。有周媪在,她倒是不用太费心。
经过这几日,她已经知道霍铮为何如此信任周媪。因为周媪着实是个妥当的人。
周媪连忙应下:“诺。等午膳过后,老奴就喊他们过来。”
早朝结束后,霍铮留在了宣室殿与建文帝、祁晟议事,一直到傍晚才回来侯府。
听闻阮书禾在书房,他便直接寻了过去,只见阮书禾仍在看账本,还不时地打哈欠。
见到霍铮回来,张鉴连忙走到门口向霍铮行礼:“侯爷。”
“夫人看账本学得如何?”霍铮低声问道。
张鉴笑道:“夫人很是聪慧,这账本一教就会。许是以前就学过。”
霍铮点点头:“张管事,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待张鉴退下,霍铮迈步进了书房:“今日若是累了,就别看了。不急在一时。”
阮书禾却头也不抬,摆了摆手:“这个账本还差一点,我看完就好。”
霍铮倒是没有再吵她,只是给她倒了杯茶,然后在一旁的坐榻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在很久以前,他曾经在霍乔院里,看到她和霍乔在看话本子。
她总是边看边和霍乔说笑,似是话本子里面有着许多的开心事。没想到,她还有如此认真专注的一面。
过了半晌,阮书禾总算盖上了那账本,伸了个懒腰,刚好对上霍铮的视线。
似是想起了什么事,她站了起来,走到霍铮面前:“我过几日想出府和阿母去采买些书籍。
霍铮拉她在怀里坐下:“要采买什么书籍,府里书房没有吗?”
他倒是看到,她自己有一些书籍,什么花草种植的,茶叶晾晒的,还有饼饵制作的。
“就是一些孩童识字的书,还有一些西域物志,我想着,若是去了西域屯田戍边,或许能派上用途。”
西域她自是不想去的。但若是这事定了,她就在想自己去了西域,除了内宅之事,还能做些什么。
那西域之地,要参与屯田戍边的除了迁过去的百姓、流放到那的罪犯,还有本地人。
那些本地人作为西域人,想来是不懂大周的文字的。至于西域的风情物志,多了解些总归有好处。
霍铮眼里露出了许多欣赏:“那你把府兵带上。注意安全。”
自己何其有幸,娶了这么一位夫人。虽说,是自己勉强来的。
两人用了晚膳,阮书禾沐浴完后,坐在小榻上就着烛火继续绣那给霍铮的荷包。
其实若是只绣个“霍”字并不难,但霍家军的军旗上还有着一头狼的标志。
霍铮沐浴完回到房里,就看到她仍在挑灯夜战:“这大晚上的,别绣了,我们歇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