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同情地叹了口气:“温医生他刚不久辞职了,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辞职走了?
这几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宋阳的胸口,让他踉跄了一下。
一种冰冷彻骨的不祥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不!
不能就这样!
他不顾一切地奔跑起来,穿过熟悉的林荫道,冲过喧嚣的球场,目光疯狂地在每一张路过的面孔上搜寻,每一个相似的背影都牵扯着他绷紧的心弦。
天色越来越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带着秋雨欲来的沉重。
最终,宋阳脚步沉重地停在了那栋熟悉的老旧宿舍楼下,温梓钰带他来过这里。
雨水,终于在压抑之后倾盆而下。
冰冷的雨点无差别地砸在他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顷刻间将他浇透。
他固执地站在那里,仰着头,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那扇紧闭的窗,却像沉默的深渊,没有透露出丝毫光亮或回应。
冷意顺着湿透的衣服渗入骨髓,他却浑然不觉,心中翻腾的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离开我吗?
就这样了吗?
“温医生!
温梓钰!
你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我们一起解决!
你出来!
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
雨水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时间在湿冷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
“宋阳?”
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在身边响起。
宋阳猛然回头又失落。
原来是温梓钰的室友,他撑着一把摇摇欲坠的伞,眼底混杂着复杂难言的情绪。
“别等了,他不会下来的。”
他室友的声音在雨声中有些缥缈,他递过来一个被塑料袋保护得很好的信封,“……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让你回去吧。”
宋阳颤抖着手,近乎粗暴地撕开信封。
里面,放着那串荔枝手链。
手链旁边,是一张被折叠得小小的纸条。
展开,上面是熟悉的、略有些秀气的笔迹,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冰冷的刀刃划开了他的心:“宋阳,对不起,你要好好的。
我们断了吧。”
“要…好好的?”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
他走了!
他真的用这样一种近乎绝情的方式,单方面切断了所有联系!
一瞬间,一种天塌地陷般的窒息感淹没了宋阳。
巨大的悲伤、被抛弃的痛苦,如同咆哮的海啸,冲垮了他一直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