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集中在眼皮上,猛地一挣!
哗啦——无形的束缚骤然碎裂。
南禾像被弹簧弹起,上半身猛地从床上坐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睡衣,冰凉的黏在后背上。
黑暗中,只有她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房间里空无一人。
门,关得好好的。
她几乎是滚下床的,跌跌撞撞扑到门边,一把拧开门锁,走廊的黑暗扑面而来。
她毫不犹豫地拍亮了侧卧门外的廊灯开关。
昏黄的光线挣扎着亮起,只照亮了门口一小块区域和对面卫生间的门。
空荡的走廊一直延伸到光线无法触及的客厅方向,更深处的主卧房门依旧沉默地紧闭着,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光线和声音。
“林薇?
苏雅?”
南禾的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嘶哑和颤抖,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对面侧卧的门“咔哒”一声开了,苏雅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出头,头发乱蓬蓬的:“南禾?
怎么了?
又做噩梦了?”
紧接着,书房的门也开了,林薇穿着整齐的睡衣,显然还没睡,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眉头微蹙地看过来:“动静这么大?
又是…那个?”
南禾靠在冰冷的门框上,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发颤,嘴唇哆嗦着:“又…又被压了…这次,它…它从我的脸上…坐过去…然后…下床…走了…脚步声…去了主卧那边…”苏雅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眼神惊慌地瞟向主卧的方向,又飞快地移开。
林薇则显得冷静许多,她走上前几步,走到主卧门口,伸手按了按门把手。
纹丝不动,锁着。
“门锁着。”
林薇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但眼神里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南禾,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陈姐搬走,工作是不是又加任务了?
或者睡前看了什么刺激的东西?”
“没有!”
南禾急切地反驳,声音拔高,带着哭腔,“真的没有!
就是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动不了…然后它就…它就…” 那种冰冷粗糙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她说不下去了。
苏雅小心翼翼地靠近南禾,声音细弱蚊呐:“南禾姐…要不,你明天请个假去看看?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林薇叹了口气,目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