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禾符南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公寓诡事之门上的符不见了南禾符南禾》,由网络作家“黑山岛岛的维蕾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消失的符南禾是被压醒的。意识像溺水的人,在浓稠的黑暗中徒劳地挣扎。四肢灌了铅,沉甸甸地钉在床垫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胸口堵着一块无形的巨石,每一次试图吸气都只换来肺叶针扎般的刺痛。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潮湿泥土和腐朽木头混合的气味。不是空调风,也不是窗外夜风。这气息带着重量,带着意图,缓慢地、一寸寸地舔舐过她的侧脸。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主卧那位雷厉风行的陈姐因为工作调动搬走,这间位于走廊尽头角落的04-60室公寓,就仿佛悄然抽走了某种镇宅的阳气。空荡荡的主卧房门紧闭,像一张沉默的、不怀好意的嘴。而南禾,住在主卧隔壁的侧卧里,出门就正对卫生间的格局,似乎让她首当其冲地落入了某种无形的窠臼。“醒过来…快醒过来...
《公寓诡事之门上的符不见了南禾符南禾》精彩片段
(一)消失的符南禾是被压醒的。
意识像溺水的人,在浓稠的黑暗中徒劳地挣扎。
四肢灌了铅,沉甸甸地钉在床垫上,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胸口堵着一块无形的巨石,每一次试图吸气都只换来肺叶针扎般的刺痛。
冰冷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潮湿泥土和腐朽木头混合的气味。
不是空调风,也不是窗外夜风。
这气息带着重量,带着意图,缓慢地、一寸寸地舔舐过她的侧脸。
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主卧那位雷厉风行的陈姐因为工作调动搬走,这间位于走廊尽头角落的04-60室公寓,就仿佛悄然抽走了某种镇宅的阳气。
空荡荡的主卧房门紧闭,像一张沉默的、不怀好意的嘴。
而南禾,住在主卧隔壁的侧卧里,出门就正对卫生间的格局,似乎让她首当其冲地落入了某种无形的窠臼。
“醒过来…快醒过来…” 南禾在意识深处无声地嘶喊,牙关咬得死紧。
眼皮重若千钧,仿佛被强力胶水死死黏住。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气息从脸颊滑下,蛇一样蜿蜒过脖颈,在她锁骨上方短暂地停留、盘旋。
然后,重量猛地向下移动。
不是躺卧在侧,而是…实实在在地坐在了她的脸上!
粗糙的、布料摩擦的触感清晰地印在鼻梁和额头的皮肤上。
那重量沉甸甸的,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非人的质感。
接着,那重量移动了,带着一种笨拙但目的明确的动作,从她的脸上,沿着身体的中线,一路往下压,沉重地碾过她的胸口、小腹,最后似乎停留在了她的脚踝位置。
短暂的停顿后,那重量离开了床铺。
“咚。”
一声闷响,清晰得如同敲在南禾的鼓膜上。
像是有重物落在了她床边坚硬的地板上。
紧接着,是脚步声。
啪嗒…啪嗒…啪嗒…极其缓慢,极其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拽着无形的镣铐。
从她的床边开始,朝着房门的方向,一步一步,踏在地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滞涩摩擦声。
声音穿过紧闭的门板,在外面的走廊上继续拖行,方向,直指那间空无一人的主卧。
恐惧像冰水,瞬间浸透骨髓。
南禾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窒息的疼痛。
她调动起全身每一丝残存
的力气,集中在眼皮上,猛地一挣!
哗啦——无形的束缚骤然碎裂。
南禾像被弹簧弹起,上半身猛地从床上坐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湿透了单薄的睡衣,冰凉的黏在后背上。
黑暗中,只有她自己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房间里空无一人。
门,关得好好的。
她几乎是滚下床的,跌跌撞撞扑到门边,一把拧开门锁,走廊的黑暗扑面而来。
她毫不犹豫地拍亮了侧卧门外的廊灯开关。
昏黄的光线挣扎着亮起,只照亮了门口一小块区域和对面卫生间的门。
空荡的走廊一直延伸到光线无法触及的客厅方向,更深处的主卧房门依旧沉默地紧闭着,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光线和声音。
“林薇?
苏雅?”
南禾的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嘶哑和颤抖,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对面侧卧的门“咔哒”一声开了,苏雅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出头,头发乱蓬蓬的:“南禾?
怎么了?
又做噩梦了?”
紧接着,书房的门也开了,林薇穿着整齐的睡衣,显然还没睡,手里还拿着平板电脑,眉头微蹙地看过来:“动静这么大?
又是…那个?”
南禾靠在冰冷的门框上,浑身还在不受控制地发颤,嘴唇哆嗦着:“又…又被压了…这次,它…它从我的脸上…坐过去…然后…下床…走了…脚步声…去了主卧那边…”苏雅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眼神惊慌地瞟向主卧的方向,又飞快地移开。
林薇则显得冷静许多,她走上前几步,走到主卧门口,伸手按了按门把手。
纹丝不动,锁着。
“门锁着。”
林薇的声音很平稳,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但眼神里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南禾,你最近压力太大了。
陈姐搬走,工作是不是又加任务了?
或者睡前看了什么刺激的东西?”
“没有!”
南禾急切地反驳,声音拔高,带着哭腔,“真的没有!
就是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动不了…然后它就…它就…” 那种冰冷粗糙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她说不下去了。
苏雅小心翼翼地靠近南禾,声音细弱蚊呐:“南禾姐…要不,你明天请个假去看看?
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林薇叹了口气,目光却
若有所思地扫过门框上方。
她房间的门框上,书房的门框上,苏雅的门框上,甚至南禾此刻倚靠着的侧卧门框上方,都贴着一张巴掌大小、黄纸朱砂的八卦符。
纸张已经有些泛旧卷边,朱砂的痕迹也暗淡了,但依旧端端正正地贴在那里,像一种沉默的守护。
“你们说…” 林薇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迟疑,“这些符…到底是干什么的?
谁贴的?
我们搬进来的时候就有。
而且…”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扇紧闭的主卧门上,眉头锁得更紧,“主卧门框上那张,好像…不见了?”
南禾和苏雅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主卧深色的门框顶端,靠近天花板的角落,确实有一小块区域的颜色显得格外干净、浅淡,与周围积了薄灰的漆面形成突兀的对比——像一张符纸被撕掉后留下的疤痕。
一股寒意,比鬼压床时更甚,悄然爬上南禾的脊背。
空荡的主卧,消失的符咒,夜半沉重的脚步……这些碎片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碰撞,发出不详的声响。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死死地盯着主卧门框上那片刺眼的空白。
(二)无尽的噩梦与无头黑影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关闭。
梦。
又是这个梦。
南禾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但那种真实感却如同冰冷的蛛网,将她紧紧缠裹。
梦里的她正站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空气里混合着脂粉香、快餐油腻的气味和嘈杂的人声。
朋友在身边兴高采烈地翻看着刚买的打折衣服,嘴里喋喋不休地评价着。
南禾的目光却有些游离,心不在焉地落在对面光洁如镜的电梯门上。
镜面模糊地映出她和朋友的身影,还有周围晃动的人潮。
一个穿着深蓝色清洁工制服、戴着口罩的阿姨,正佝偻着腰,慢吞吞地擦拭着电梯门旁边的金属边框。
她的动作机械而迟缓,拖把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叮——”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眼前的电梯门应声滑开。
朋友拉着南禾:“走走走,赶紧下去,饿死了!”
南禾被拽着,下意识地迈步走进空旷的轿厢。
就在她双脚踏入电梯内部,朋友也跟进来,电梯门开始缓缓合拢的刹那——那个原本在几米外低头擦地的清洁工阿姨,毫无征兆地动了!
不是走,更
像是一种诡异的平移,瞬间就出现在了即将闭合的电梯门缝前!
南禾的瞳孔骤然收缩。
隔着那越来越窄的门缝,她清晰地看到阿姨浑浊的、几乎没有任何眼白的眼睛死死地钉在她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情绪,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怨毒和饥渴!
一只枯瘦、布满褶皱和老茧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从门缝外伸了进来!
五指张开,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目标明确,直直抓向南禾的咽喉!
“啊——!”
梦里的南禾爆发出无声的尖叫,身体猛地向后撞在冰冷的电梯壁上。
咔哒!
电梯门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就在门缝消失的最后一瞬,那只伸进来的手,手腕处被关闭的金属门扉无情地、精准地夹住!
没有骨头碎裂的闷响,没有痛苦的嚎叫。
只有一声极其轻微、又极其刺耳的——噗嗤。
像熟透的番茄被狠狠捏爆。
猩红、粘稠、温热的液体,如同骤然绽放的诡异花朵,猛地喷射开来!
瞬间糊满了南禾正前方的整片电梯内壁!
几大滴滚烫的液体甚至溅到了她的脸颊和嘴唇上,带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
那只枯瘦的手,从被夹断的手腕处开始,在巨大的压力下如同脆弱的瓷器般寸寸碎裂、炸开!
皮肤、肌肉、白色的骨茬、断裂的肌腱……所有的一切都在南禾眼前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被挤压、崩解、化作一团飞溅的血肉残渣!
“呃——!”
南禾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喉咙里挤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
冷汗瞬间浸透了全身,睡衣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片冰凉的黏腻。
黑暗中,只有她粗重得吓人的喘息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粘稠、温热的液体触感,鼻端萦绕不去的是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她颤抖着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干的。
只有冰冷的汗。
又是一场梦。
一场比鬼压床更血腥、更具体、更真实的噩梦。
她大口喘着气,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房间。
窗外城市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惨白的光带。
光带边缘,她的简易衣柜静静地立在那里,柜门虚掩着一条缝,里面是更深的黑暗。
衣柜……一个无法抗拒的念头,如同冰冷滑腻的
蛇,悄然钻入她混乱的意识。
梦里,那个关于衣柜的片段猛地清晰起来——同样是噩梦,她在衣柜深处摸索,指尖触到一种异常柔软、冰凉的皮革质感。
她把它拽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看清了那是什么:一张完整的人脸皮,空洞的眼眶,微张的嘴,栩栩如生。
然后,像被无形的线牵引,她着魔般地将那冰冷的人皮头套,缓缓地、缓缓地,套在了自己的头上……南禾猛地打了个寒颤,用力甩头,想把那恐怖的画面驱逐出去。
她掀开被子,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试图用这丝凉意驱散心头盘踞的恐惧。
她需要水。
推开房门,对面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透出一点微光,大概是林薇或者苏雅留的夜灯。
南禾没有开走廊灯,直接走向几步远的卫生间。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准备拧开时,一股莫名的寒意毫无征兆地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她停下了动作。
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目光投向长廊的另一端,客厅的方向。
整个客厅和大部分走廊都陷在浓重的黑暗里,只有远处窗外极微弱的路灯光芒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那片黑暗,深邃得令人心悸。
<就在那片黑暗的中心,客厅与长廊交汇正中间对着窗户(背对大门)的位置,摆放着她最喜欢的那张红木矮椅。
平时下班回来,她总爱坐在那里刷手机。
此刻,在那张矮椅的轮廓上,端坐着一个更深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影子。
一个没有头的影子。
肩膀的线条僵硬地平直,脖颈上方,是空荡荡的一片虚无,仿佛头颅被某种粗暴的力量硬生生抹去。
它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正对着她卧室的方向。
时间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南禾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和声音都被那无头的剪影狠狠攫取、碾碎。
“卧槽——!!!”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终于撕裂了喉咙的束缚,如同警报般在寂静的公寓里猛然炸响!
南禾像被滚烫的铁烙到,整个人向后弹跳开,后背重重撞在卫生间的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声尖叫如同
投入死水的巨石。
书房的门“哐当”一声被拉开,林薇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门口,脸上还带着平板屏幕的微光,眼神锐利如电。
紧接着,对面苏雅的房门也被猛地拉开,苏雅惊恐地探出头,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南禾?
怎么了?!”
林薇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灯!
开灯!”
南禾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指胡乱地指向客厅方向,牙齿咯咯作响,“那…那里…椅子上…有东西!
没…没头的!”
啪嗒!
啪嗒!
啪嗒!
林薇反应极快,手指迅速拍过墙壁,走廊灯、客厅主灯、阳台灯次第亮起!
惨白的光线瞬间驱散了浓稠的黑暗,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都暴露无遗。
空荡荡的红木矮椅,孤零零地摆在原处。
暗红色在白色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上面空空如也。
更没有那个令人魂飞魄散的无头身影。
苏雅捂着嘴,惊魂未定地跑过来,声音发颤:“南…南禾姐,你…你看到什么了?”
南禾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目光死死地锁着那张矮椅,仿佛要将它烧穿一个洞。
“没…没了?”
她喃喃自语,巨大的恐惧过后,是一种更深的、令人窒息的虚脱和自我怀疑。
眼前的一切清晰、正常得刺眼,与她刚才看到的恐怖景象形成荒谬而残酷的对比。
“真的…什么都没有。”
林薇走到矮椅边,仔细看了看,甚至伸手摸了摸光滑的椅面,眉头紧锁。
她转过身,看着南禾惨白的脸和失焦的眼神,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带着探究,“南禾,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连续做噩梦,精神太紧绷,出现…幻觉了?”
幻觉?
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刺进南禾混乱的大脑。
真的是幻觉吗?
那断手的触感,那血腥的气味,那无头身影的轮廓,都清晰得如同烙印。
可眼前空无一物的椅子,又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张了张嘴,想说那消失的符咒,想说那夜半的脚步声,想说这公寓里弥漫的不对劲,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作一阵无力的、压抑的哽咽。
她靠着门板,身体缓缓滑落,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脸深深埋进膝盖里。
苏雅蹲下来,轻轻
拍着她的背,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林薇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南禾剧烈起伏的肩膀,又抬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客厅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了主卧那扇紧闭的、门框上符纸缺失的房门上。
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深邃。
(三)消失的红色高跟鞋暮色像稀释的墨汁,缓慢地渗透进城市的骨骼。
南禾走出公司大楼时,天空是一种混沌的灰蓝色,路灯尚未亮起,只有沿街商铺的霓虹开始闪烁,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
疲惫像一层湿透的棉衣裹在身上,昨晚那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无头身影带来的惊悸,还在神经末梢隐隐作痛。
她只想快点回到那个至少看起来安全的壳里,哪怕那壳本身也已千疮百孔。
公寓楼的三部电梯并排而立,如同沉默的巨人。
左边的电梯显示刚从地下车库上来,右边的停在顶楼。
只有中间的电梯,红色的数字正从“1”向上跳动。
南禾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拇指无意识地滑动着屏幕,试图用那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流填满内心的空洞和不安。
“叮——”清脆的提示音在空旷的电梯厅响起。
中间那扇银灰色的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南禾有些呆滞的脸上,她几乎没有抬头,只是凭借肌肉记忆,抬脚迈了进去。
电梯内部的光线是那种缺乏温度的冷白色。
她按下“4”,身体习惯性地向后微靠,视线依旧黏在屏幕上。
电梯门开始缓缓合拢。
就在两扇门即将严丝合缝地对接、门缝只剩下最后一条细线的瞬间——南禾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电梯门外,靠近门槛的位置。
她的动作瞬间凝固了。
滑动屏幕的拇指停在半空,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停止了流动。
一双鞋。
一双猩红色的高跟鞋。
它们被端端正正地摆放在电梯出口的正中央,如同某种诡异的祭品。
尖细的鞋跟闪着冷硬的漆光,像两滴凝固的血。
鞋头微微向外,像是在无声地等待着某个迟归的人。
红色的漆皮在电梯厅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妖异、刺目的光泽,浓烈得几乎要灼伤视网膜。
“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从喉咙里不受控制地迸出!
南禾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她
的心脏!
她几乎是扑到了电梯控制面板上,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有些失控,对着关门键疯狂地连戳!
“关!
快关!
快关啊!”
电梯门似乎迟钝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重新开始闭合。
在那越来越窄的门缝里,南禾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盯着外面地上那双红得滴血的高跟鞋。
它们依旧纹丝不动地摆在那里,在光洁的地砖上投下两道浓黑的、不祥的阴影。
门,终于彻底合拢。
电梯厢体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开始下行。
失重感传来,但南禾毫无所觉。
她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几乎要冲破肋骨。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
幻觉?
又是幻觉?
可那红色如此鲜明!
那摆放的位置如此精准!
那冰冷的恐惧感如此真实!
电梯稳稳停在一楼。
门开了。
外面是正常的大厅和来往的行人。
南禾像被烫到一样冲出电梯,头也不回地冲向旁边的消防楼梯入口。
她一步两个台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上冲去。
黑暗的楼梯间里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和凌乱的脚步声在回荡,每一步都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她不敢回头,不敢停留,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那部电梯!
离开那双鞋!
冲上四楼,推开沉重的防火门,熟悉的04单元门牌出现在眼前。
南禾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
她猛地拉开房门,冲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巨响将门死死关上,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
“南禾?
你回来啦?
怎么了这是?”
苏雅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带着惊讶。
她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显然正在准备晚餐。
看到南禾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苏雅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
“鞋…电梯…红鞋…” 南禾语无伦次,指着大门的方向,手指还在抖。
“什么鞋?
你慢慢说。”
林薇也从书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锐利地落在南禾失魂落魄的脸上。
南禾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一点,声音依旧带着颤音:“电梯…中间的电梯…我进去,门快关上的时候…看到…看到电梯门口正中间…摆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特别红!
特别刺眼!
”苏雅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红…红高跟鞋?
在电梯门口?”
林薇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眼神变得极其凝重:“你确定?
看清楚了吗?”
“千真万确!”
南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在正中间!
我吓得赶紧按关门…然后跑楼梯上来的!”
林薇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权衡什么。
她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南禾身边,蹲下来,直视着南禾的眼睛,语气异常严肃:“南禾,你听我说。
刚才,大概十分钟前,我也坐中间那部电梯上来的。”
南禾猛地抬起头。
林薇一字一句地说:“我上来的时候,电梯门口,什么也没有。
干干净净。”
南禾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坠入冰窟。
又是这样?
只有她看见?
难道真的是…精神出问题了?
“但是,” 林薇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我进电梯的时候,好像…好像闻到了一点点…很淡的…皮革味。
新鞋的那种味道。
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是哪个住户刚买了东西。”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且,电梯里的地面,靠近门缝的地方,好像…有一点点不太明显的水渍反光?
我当时赶着回来,没细看。”
皮革味?
水渍?
南禾浑身冰凉。
她当时惊吓过度,根本没注意气味。
但那水渍……电梯厅的地砖每天都有人打扫,非常干净。
哪里来的水渍?
难道……是幻觉中那红鞋留下的某种…印记?
“我…我不信!”
苏雅突然开口,声音虽然还发颤,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勇气。
她脸色苍白,但眼神里却燃起一股倔强,“南禾姐吓成这样,林薇姐你也闻到味道了!
这太邪门了!
走!
我们下去看看!
现在!
三个人一起!
看看到底有没有!”
这个提议大胆得近乎疯狂。
南禾下意识地想拒绝,但内心深处那股被反复质疑、几乎要压垮她的恐惧和委屈,混合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愤怒,猛地冲了上来。
她看着苏雅和林薇,尤其是林薇眼中那份沉着的支持,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涌上心头。
“好!”
南禾咬着牙,撑着门板站了起来,声音依旧发颤,却多了一丝狠劲,“去看!
现在就去看!”
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她们沉重的脚步声亮起,又熄灭。
三个女生,像一支
深入敌后的小分队,沉默地走向电梯厅。
每一步都踏在心跳的鼓点上。
苏雅紧紧抓着南禾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林薇走在最前面,脊背挺直,像一柄出鞘的剑。
三部电梯安静地停靠着。
中间的电梯门紧闭,红色的数字“4”亮着。
林薇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用力按下了下行键。
“叮——”熟悉的提示音。
中间的电梯门,在三人屏息的注视下,缓缓地、平稳地向两侧滑开。
明亮的轿厢灯光倾泻而出,照亮了门口那一小片光洁如镜的米黄色地砖。
空空荡荡。
没有猩红的高跟鞋。
没有刺目的反光。
甚至连一丝水渍的痕迹都找不到。
地面干净得像是刚刚被精心擦拭过。
只有一股极其微弱、若有似无的气味,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混杂在金属和机油的味道里,悄然钻入她们的鼻腔。
一丝淡淡的、崭新的皮革味。
那股若有似无的皮革气味,像一根冰冷的蛛丝,缠绕在鼻端,挥之不去。
电梯门早已关闭,数字开始跳动下行,但三个女生依旧僵立在原地,仿佛被钉在了那片空旷、干净得诡异的地砖前。
苏雅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抓着南禾胳膊的手指冰冷僵硬。
“没…没有…” 她喃喃着,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更多的却是无法理解的茫然,“可是…味道…”林薇没有说话。
她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锐利如鹰隼,仔细地扫视着电梯门框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金属门槛与地砖接缝的地方。
她的眉头锁成一个深刻的“川”字,眼神里翻涌着困惑和一种南禾从未见过的、深沉的凝重。
“走吧,先回去。”
最终,林薇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低沉而紧绷。
她没有看南禾,但那紧绷的声线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确认——她也捕捉到了那丝异样。
回到04-60室,关上厚重的防盗门,将外面走廊的灯光彻底隔绝,公寓里只剩下她们三个沉重的呼吸声。
厨房锅里煮的东西发出轻微的咕嘟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食物烧糊了的焦味,却没人有心思去管。
苏雅几乎是瘫坐在客厅的矮椅上,也就是昨晚南禾看到无头身影的位置。
她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眼神空茫地望着地板。
林薇则径直走到客厅的小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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