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砚舟沈宅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了小妈后我屠了男友全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小酥k1000”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民国二十三年,我成了男友沈砚舟的继母。自此,沈砚舟一蹶不振,领回来九十九个金丝雀纵情声色。斥巨资为我打造的苏园也成了奉天城人尽皆知的沈家后宫。沈老爷待我极好,教我读书识字,应酬歌舞,还会在沈砚舟的金丝雀们打着替沈砚舟出气的旗号凌辱我时,站出来为我撑腰。人人都道我是天生好命,一个草原来的驯马女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引得父子俩都为我争风吃醋。可就在我与沈老爷结婚周年纪念日当晚,我引山匪进门——沈家上下数百口人,一夜之间全部命丧黄泉。1.那晚的月亮红得像血,沈家庭院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等到巡捕房的人赶到时,偌大的沈宅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沈家灭门的消息像野火般烧遍了奉天城。《奉天日报》连续刊登这桩惨案,茶馆里的说书人添油加醋,把我说成是勾结...
《成了小妈后我屠了男友全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民国二十三年,我成了男友沈砚舟的继母。
自此,沈砚舟一蹶不振,领回来九十九个金丝雀纵情声色。
斥巨资为我打造的苏园也成了奉天城人尽皆知的沈家后宫。
沈老爷待我极好,教我读书识字,应酬歌舞,还会在沈砚舟的金丝雀们打着替沈砚舟出气的旗号凌辱我时,站出来为我撑腰。
人人都道我是天生好命,一个草原来的驯马女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引得父子俩都为我争风吃醋。
可就在我与沈老爷结婚周年纪念日当晚,我引山匪进门——沈家上下数百口人,一夜之间全部命丧黄泉。
1.那晚的月亮红得像血,沈家庭院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等到巡捕房的人赶到时,偌大的沈宅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沈家灭门的消息像野火般烧遍了奉天城。
《奉天日报》连续刊登这桩惨案,茶馆里的说书人添油加醋,把我说成是勾结山匪、恩将仇报的毒妇。
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说奉天富商沈老爷待我如亲生,我却引狼入室。
“就该把那女人千刀万剐!”
“听说她跟山匪头子有一腿!
是为了谋财才……沈少爷怎么还不处置她?”
我被关在巡捕房的暗室里,每日受尽酷刑。
鞭子、烙铁、竹签……他们用尽手段,想问出这桩灭门惨案的真相。
可我始终没吐露一个字。
直到今天。
“毒妇!”
一颗臭鸡蛋砸在我额头上,蛋黄混着腥臭的黏液滑进衣领。
我跪在巡捕房门口的青石板上,双手被麻绳勒得发紫,耳边全是人群的咒骂。
烂菜叶、臭鸡蛋、甚至黏糊糊的痰如同雨点般砸在我身上。
沈砚舟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比一个月前刚刚得知沈家灭门时瘦了许多,眼下青黑。
“苏瑾言,一个月了,你还是不肯说?”
我沉默着,没回答。
人群的骂声更大了。
“沈少爷!
别跟她废话!”
一个穿貂皮的太太尖声道,“这种贱骨头,不用点手段是不会招的!”
沈砚舟冷笑一声,抬手一挥。
一个穿蒙古袍的方士走上前,手里捧着三只鎏金铜碗,碗里盛着墨绿色的药汁,泛着诡异的光。
方士用生硬的汉语开口:“这是草原上的‘苍狼泪’,一碗入喉,真言自现;两碗下肚,往事尽吐;三碗饮尽……”他顿了顿,
“魂归长生天。”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灌她!
让她现原形!”
“沈少爷英明!”
镁光灯闪过,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生怕错过这场“毒妇伏诛”的好戏。
沈砚舟端起第一碗药,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仰头。
他的眼底翻涌着恨意:“苏瑾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我们沈家待你不薄!”
我闭了闭眼,没说话。
作为一个草原孤女,在沈家的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几年。
沈老爷会在寒冬深夜为我掖紧被角,会在每个月初一准时放一袋银元在我枕下;沈砚舟会在我咳疾发作时彻夜守在门外,也会在我生辰那天,偷偷将我最爱的桂花糕放在窗台上。
可正因如此,我才必须这么做。
见我不出声,沈砚舟猛地将碗沿抵进我齿间——“喝!”
2.药汁滑入喉咙的瞬间,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人群的咒骂声渐渐远去,耳边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心跳。
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风雪肆虐的冬天——民国十九年,草原上的白毛风刮了整整七日。
帐篷被掀翻,牛羊冻死在雪地里。
我蜷缩在最后一块毡毯下,嘴唇干裂,指尖发紫,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
直到沈家的马车碾过积雪,停在了部落前。
记忆里,沈砚舟掀开帘子,手里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
他那时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眉目如画,身上裹着厚厚的貂裘,却把最暖的手炉塞进了我怀里。
后来我才知道,沈家与部落通商多年,听闻灾情后立刻送来了粮食和棉衣。
沈砚舟对我一见钟情,执意要带我回奉天。
沈老爷不仅应允,还斥巨资在城中建了一座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奢华庄园——苏园。
园中的亭台楼阁按草原格局布置,连窗纱都选了我最爱的天青色。
开春后,沈老爷见我总盯着书房看,便每日抽空教我认字。
我写坏一张纸,他就再铺一张,从不说重话。
记得第一次完整写出自己名字时,他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瑾言,好姑娘。”
“这贱人还有脸提沈老爷的好!”
一声尖利的叫骂将我从回忆中惊醒。
“沈老爷对你比亲闺女还亲,你却害他性命!”
“打死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石块、土块不断飞来,
一块尖利的碎石划过我的额角,温热的血立刻流进眼睛,将视线染成红色。
我艰难地抬头,看见沈砚舟站在台阶上,眼底翻涌着恨意。
他身旁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素净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砚舟,别太动气。”
她轻声细语,递上一方绣着兰花的帕子,“当心身子。”
我认出了她。
林妍,沈砚舟的第九十九位金丝雀,也是沈砚舟的新宠。
灭门那晚,就是她撒娇让沈砚舟带她去听戏,才让二人逃过一劫。
林妍接过方士手中的第二碗药,步履轻盈地走到我面前。
她蹲下身,用帕子轻轻擦了擦我额角的血迹。
“夫人,”她声音温柔得像三月的风,“把真相说出来吧,何必让自己受这个苦呢?”
药汁灌入喉咙的刹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苏园的桃花开了又谢,我和沈砚舟在廊下读书,他总偷偷把新买的书签塞进我的书页里。
沈老爷教我写字,我写得歪歪扭扭,他却夸我有灵气。
“我们的第一次,要留到新婚夜。”
那天,沈砚舟红着脸对我说。
他拒绝了父亲安排的通房丫头,说新时代的青年,不该有三妻四妾的陋习。
大婚前夜,苏园张灯结彩。
我摸着绣满缠枝莲的嫁衣,想着明日就能堂堂正正喊沈老爷一声“父亲”。
可天亮时分,我却浑身赤裸地从沈老爷床上被拖了下来。
“贱货!”
沈老爷的贴身侍女举着带刺的木棍,一棒接一棒打在我背上,“老爷待你如亲生,你哥不要脸的小蹄子竟敢爬他的床!”
血珠飞溅到窗棂上,像一串未干的朱砂。
我蜷缩在地,看见沈砚舟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要给我的新娘头面。
他的眼神,比草原的白毛风还冷。
“苏瑾言,”记忆里的他和此刻的声音重叠,“我们沈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3.“呸!
沈老爷都能当你爹了,你也下得去手!”
一个妇人朝我脸上啐了一口,引得周围人哄笑。
穿长衫的老学究摇头晃脑:“礼崩乐坏啊,儿子未过门的媳妇爬老子的床……”沈砚舟的指节捏得发白,他猛地拽起我的衣领:“当年你觉得我爹还在,等不及我继承家业,所以要爬床当我爹的续弦,现在又等不及所以直接杀了他?”
“苏瑾言,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林妍轻轻叹了口气,将碗里最后一口药给我灌了进去。
药效让记忆不受控制地涌出——那日,喜堂的红绸被粗暴扯下,沈砚舟砸了交杯酒,玻璃碎片溅到我赤裸的脚背上。
从那天起,沈砚舟彻底变了个人。
他开始放浪形骸,把他从西洋学堂跟着其他富家公子哥学来的那一套玩了个遍。
他不停的往我居住的苏园里送女人,甚至光明正大的豢养了99只金丝雀在苏园供他取乐,使得苏园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沈家后宫。
假山后,凉亭里……到处都留下过他和金丝雀们淫乱的痕迹。
那些金丝雀们为了讨好他,个个都打着为他出气的旗号来折磨我。
第七号总让我跪着给她梳头,故意扯断我的头发看我吃痛的表情;第三十二号每逢初一十五就逼我抄《女戒》,写错一个字就往我脸上泼墨汁:“沈少说了,要好好教夫人规矩。”
我从不挣扎也不辩解,每次都默默忍受。
可越是忍气吞声,沈砚舟就越生气。
冬至那晚,他带着几个金丝雀来我院里闹,让我跪在雪地里复述那晚是如何“勾引”沈老爷的。
我闭口不言,在雪地里冻到手脚僵硬,被迫听着她们编排出一个个下作的故事。
沈砚舟始终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
“我可以理解你恨那些女人。”
回忆被打断,眼前的沈砚舟突然开口,声音里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动摇:“你想杀了她们,可我父亲无数次救你于水火,就算你用了下作手段,他也从未怪过你!”
“你怎么忍心连他一起杀害!”
我苦笑着闭上了眼。
不是你想的那样,沈砚舟。
和沈老爷成婚后,他作为奉天城有名的富商,准备在奉天城效仿上海开一家新式的夜总会,有别于传统的青楼,为上流人士提供休闲娱乐的高雅场所。
可这个计划彻底激怒了奉天城最大的老式妓院醉仙楼的老板,赵金荣。
他听说沈老爷要开新式夜总会,抢他生意,立刻去找了把兄弟王司令。
王司令是奉天城防司令,手里握着三千条枪。
当天下午,王司令就派兵包围了沈宅,以“扰乱市场”的罪名把沈老爷抓进了大牢。
我带着沈家全部现银去求王司令。
他坐在太师椅上,靴子踩着我带来的银箱,语气轻蔑:“就
这点钱,也想赎人?”
王司令下流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转,突然淫笑道:“不过……加上你这个小骚货倒是刚刚好。”
审讯室没有窗户,墙上挂着各式皮鞭。
他们剥了我的外衣,用浸了盐水的麻绳捆住手腕,吊在房梁上刚好够脚尖点地。
第一天,王司令坐在太师椅上抽大烟,烟杆时不时戳我腰上的淤青,大烟抽够了就拿我泄欲。
第三天,他们换了花样。
两个兵痞按住我的手脚,烧红的铁签贴上后背时,我的皮肉发出尖锐的声响。
到第七天,我已经记不清身上有多少伤。
放我走时,王司令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回去告诉沈老头,他这条贱命是你这个小骚货用身子赎回来的!”
回忆戛然而止,眼前的沈砚舟死死盯着我,嘴唇微微发抖。
他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我看不懂的情绪:“这些事……你当时怎么没有告诉我?”
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她要是真要害沈老爷,当初何必豁出命去救人?”
“当初直接让沈老爷死在牢里不就好了,难道这事真有隐情?”
林妍见沈砚舟态度犹豫,抓住他的胳膊说:“砚舟哥哥,你可不能心软。”
“说不定是这女人被人玩烂了,心理变态,才想要报复你父亲的!”
“这种忘恩负义的女人断不能留!”
4.最后一碗药在碗底晃出暗褐色的波纹。
“苏瑾言,”沈砚舟的表情晦暗不明,“你到底说不说?”
我垂着头没应声,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林妍突然上前一步,涂着蔻丹的手指端起药碗:“你是自己喝,还是我给你灌下去?”
云游方士慌忙拦住:“使不得!
这‘苍狼泪’三碗下肚,大罗金仙也难救啊!”
我抬起头,视线模糊中看见沈砚舟攥紧的拳头在微微发抖。
没等他开口,我已经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腥的药汁滑过喉咙,像吞下一把烧红的刀子。
记忆终于撕开最血淋淋的那页——那晚的苏园张灯结彩,红灯笼在廊下晃出暖黄的光晕。
沈老爷喝多了花雕,借着周年纪念日的由头,以我的名义给每个下人都发了银元,连看门的老黄狗都得了一根肉骨头。
我扶他回房时,他还在念叨要带我去西湖看荷花。
等鼾声响起,我轻轻拔下头上的银簪,撬开了后门的铜锁。
山匪的砍刀
劈开月色时,我正站在庭院中央。
他们像一群饿狼冲进来,见人就砍。
刀光闪过,鲜血喷溅在雕花窗棂上;惨叫未落,又一具尸体栽进荷花池。
沈老爷听见声音冲出来时,睡袍还敞着怀。
我接过山匪头子的刀,面无表情的捅进他的心口。
刀尖没入心口的瞬间,沈老爷的眼睛瞪得极大,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大口血。
他的指甲抠进我皮肉,直到瞳孔彻底涣散,还保持着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畜生!”
回忆被一块飞来的砖头打断。
人群骤然暴动,警察的哨声被淹没在怒吼里。
有个壮汉冲上来踹在我心窝,我蜷缩着咳出血沫,却看见沈砚舟疯了似的推开人群。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眼底的血丝像蛛网般炸开:“你引土匪入室到底为了什么?”
“你已经是正牌夫人,沈家迟早都是你的!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张了张嘴,鲜血却先一步涌出嘴角。
秘药的效力让视线开始扭曲,沈砚舟暴怒的脸在眼前晃成重影。
我知道,接下来我要说出的,将是沈家灭门的真相。
<5.“我杀你父亲……确实是为了报复。”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打得沈砚舟踉跄后退两步。
他瞳孔骤缩,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林妍猛地冲过来,高跟鞋狠狠踩在我手背上,细长的鞋跟像钉子般扎进皮肉,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
“沈家待你不薄!”
她尖利的嗓音刺破空气,“那些姐妹平日不过与你玩笑,何曾真要过你的命!”
我仰头咳出一口血,突然笑起来,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那些女人……是她们求我杀她们的。”
人群轰地炸开。
沈砚舟猛地扑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说什么?!”
苍狼泪的药效烧得我五脏俱焚,记忆却愈发清晰——周年庆前三日,我正在前厅核对菜单。
林妍摇着团扇款款走来,月白旗袍上的茉莉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我知道她是沈砚舟最近的心尖宠,不想与她起冲突,便低头假装专注菜单,盼着她识趣离开。
“夫人,”她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菜单可要加上蟹粉狮子头?
砚舟说您最爱吃这个。”
我强压着心头不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林小姐有心了,这些琐事交给下人就好。”
她却不肯走,反而凑得更近,团扇掩着嘴角:“夫人何必见外?
我总想与您拉拉家常,可一直没有机会。”
她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知道您嫁给沈老爷,并非自愿。”
我不敢置信的抬头,手中的毛笔掉在宣纸上。
墨汁晕开一大片,就像我那晚被玷污的人生。
我与沈砚舟的婚礼前夜,沈老爷醉醺醺地闯入我房中,说是要教我写婚书。
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我作呕,粗糙的手掌已经摸上我的腰:“瑾言,你从了我,砚舟才能继续当他的大少爷。”
“要是让他知道,他敬重的父亲强占他未过门的媳妇……”我拼命挣扎,咬破了他的舌头,他却狞笑着抹去嘴角的血:“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跟我拼命?
然后被赶出沈家?”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我眼前浮现出沈砚舟意气风发的样子——他骑马时飞扬的衣角,读书时专注的侧脸,还有说要带我去看西洋电影时发亮的眼睛。
沈砚舟一个大少爷,离开沈家还能做什么?
只有从了他,才能让沈砚舟安安稳稳当一辈子富贵闲人。
红烛爆了个灯花,我终于绝望地瘫软在喜被上。
于是,第二天一早,喜堂变祠堂,新娘成姨娘。
我死死攥着桌布,指节发白,“你现在提这个,到底想干什么?”
林妍歪着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就是心疼夫人呀。”
“看着你和沈砚舟两个人明明两情相悦,却有情人难成眷属……有点可怜你罢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沈砚舟……就快死了。”
6.“你什么意思?”
我猛地抓住桌沿,指甲在红木上刮出几道白痕。
林妍轻笑出声,团扇掩着嘴角:“天呐,你还不知道?
沈砚舟根本不是老爷的亲儿子。”
“老爷年轻时伤了根本,不能生育,沈砚舟不过是从宗族过继来的。”
“哪有什么父子情深?”
我愣在当场,窗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而且,你真以为当年王司令抓老爷是要治他的罪?”
我死死盯着她。
“新社会了,那些老掉牙的青楼生意早就不行了。
醉仙楼这些年给王司令的孝敬,连往年三成都不到。”
“所以啊,王司令和老爷联手做了个局!”
林妍手中的团扇猛地合上。
“明面上打压沈家,实际上……”她红唇勾起,“是要将王司令凌辱你的事宣扬出去,激起民愤,使得民间加深对醉仙楼的仇视,为老爷的新式夜总会铺路!”
我踉跄后退,撞翻了博古架,青瓷花瓶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林妍从袖中抽出一张名单,在我眼前得意地晃了晃,“三天后,这些贱人全得进醉仙楼。”
我颤抖着接过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沈砚舟那些金丝雀的名字。
“她们呀,早被老爷喂了‘胭脂醉’!”
她俯身,发间珍珠簪的流苏扫过我脸颊,“进了醉仙楼,不出一个月浑身就会烂得像破布娃娃。”
“到时候,”她转身踱步,高跟鞋踩在碎瓷片上咯吱作响,“全奉天都会传遍——醉仙楼的姑娘得了脏病,全都死光啦!”
她突然回头,眼睛亮得吓人,“谁还敢去那种地方?
老爷的新式夜总会,自然客似云来!”
我浑身发冷,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这和沈砚舟有什么关系?”
林妍突然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她猛地抓住我手腕,“你们两个蠢货!”
“全奉天城谁不知道这些是他沈大少的女人?
就算真的东窗事发,谁能想到这些是老爷做的,还不是都要算在沈砚舟头上!”
她突然换了副苍老的腔调,模仿沈老爷的语气:“逆子顽劣,老朽管教无方啊!”
她又恢复甜腻嗓音,“你猜,巡捕房是信德高望重的老爷,还是信个纨绔子弟一样的野种?”
窗外的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雨点砸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林妍的眼睛亮的吓人:“到时候,沈家,老爷,沈家的产业……自是全都清清白白!”
7.我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住林妍的手腕,指甲几乎陷进她的皮肉。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轻巧地挣脱,掩唇轻笑:“夫人啊夫人,你真是天真得可爱。”
她理了理被我抓皱的袖口,“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为了什么可笑的爱情牺牲自己?”
窗外的锦鲤突然跃出水面,“扑通”一声溅起水花。
她俯身凑近我耳边,茉莉香粉的味道熏得人头晕,“既然知道沈砚舟不是老爷的亲儿子,我为何还要跟着个没用的纨绔?”
“我早就是老爷的人了!”
“这些计谋,也统统都是我给
老爷出的主意!
老爷还说呢,我可比你有用的多!”
我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廊柱。
她从荷包里拈出一粒药丸,在我眼前晃了晃,“今日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些,是给你条活路。”
她将药丸丢进锦鲤池,水面立刻泛起一片死鱼。
“带着你的沈少爷滚得远远的,否则……”她突然掐住我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也知道沈砚舟现在对我形影不离,你要是敢和他透露半个字,我就把这毒药喂给沈砚舟!”
林妍走后,我瘫坐在锦鲤池边。
水面倒映着我惨白的脸,几条翻着白肚的死鱼漂浮其间。
“夫、夫人……”我抬头,看见四十七号金丝雀站在回廊下。
她是苏园里唯一不对我恶语相向的姑娘,总爱在鬓边簪一朵白山茶。
“翠儿,”我猛地抓住她的手,“帮我个忙。”
半刻钟后,整个苏园都传遍了——翠儿姑娘怀了沈少爷的骨肉。
老大夫提着药箱匆匆赶来时,沈砚舟正搂着林妍在凉亭吃酒。
我躲在屏风后,看着大夫的眉头越皱越紧。
“姑娘这是……”老大夫声音发颤,“中了胭脂醉啊!”
翠儿茫然地眨着眼:“可、可夫人说我有喜了。”
“哪来的喜脉!”
老大夫急得跺脚,“这毒已入肺腑,最多……最多一个月了!”
我如坠冰窟。
当夜,我又以同样的法子验了三个姑娘。
结果全都一样——脉象虚浮,眼底泛青,都是中毒之兆。
第二天一早,我借着筹备周年纪念日的名义,把九十八个姑娘全召集到暖阁。
她们或坐或站,有的还在窃窃私语,嘲笑我又要耍什么把戏。
“诸位,”我深吸一口气,“可知道三日后,老爷要把你们送去哪?”
笑声戛然而止。
“醉仙楼。”
我掏出那张名单拍在桌上,“去了那里,你们活不过一个月。”
最跋扈的六十四号冷笑:“吓唬谁呢?
我看你是被沈大少冷落,已然疯了!”
“因为你们早就中了毒!”
我猛地掀开翠儿的袖口,露出臂上青黑的脉络,“这种毒叫胭脂醉,是老爷亲手下的!”
暖阁里死一般寂静。
“我们凭什么信你?”
三十二号哆嗦着问。
我苦笑着从袖中抖出三张药方:“这是另外三位妹妹的诊断书。”
“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出门找大夫再
验。”
窗外突然狂风大作,吹灭了半数烛火。
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九十八张俏脸血色尽失。
8.暖阁内死寂得能听见烛泪滴落的声响。
八十二号突然“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再抬起头时,她的眼中噙着泪:“夫人!
当初为了攀附富贵跟着沈少爷,没少跟着她们作践您……”翠儿猛地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现在才知道,我们不过都是那老畜生的棋子!”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宁可干干净净地死,也不要被送去那种地方!”
三十三号也跟着站出来,声音哽咽,“夫人,我们当初瞎了眼,跟着沈少爷胡闹,现在报应来了……可我们只求死得有尊严些!
宁死也不做那些人的玩物!”
暖阁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悔恨之声:“求夫人成全!”
“让我们死得有尊严些!”
“我们做鬼也要撕了那老畜生的皮!”
我闭上眼,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再睁眼时,我从腰间取出一枚泛着青铜光泽的骨哨。
“姐妹们,”我的声音在暖阁内回荡,“你们当初跟着沈砚舟,不过是想谋条活路。
而我隐忍至今,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哨声刺破夜空,惊起檐下一群麻雀。
一只苍鹰俯冲而下,利爪抓破窗纸。
我从梳妆台暗格取出朱砂,在鹰腿上系了道血符。
“但今晚,我要告诉你们——我不仅是苏瑾言,更是草原塔娜部的女酋长。”
鹰翅掀起的气流拂动我的发丝,“你们的仇,我来报!”
翠儿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夫人……我们当初那样对您……”我弯腰扶起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不怪你们,当年的事,大家各有苦衷。”
“可在这吃人的世道,女子何苦为难女子?”
三更鼓响时,计划已定。
周年庆那晚,沈老爷喝得烂醉如泥。
我扶他回房时,他还在嘟囔:“等那些贱人进了醉仙楼,我就带你去看荷花……”子时整,后门的铜锁“咔嗒”轻响。
二十个部落勇士鱼贯而入,脸上抹着炭灰。
我站在庭院中央,看着他们挨个房间清理。
最艰难的时刻到了。
翠儿的房间亮着灯。
推门进去时,她已换好最体面的衣裳,鬓边簪着那朵白山茶。
“夫人,”她朝我盈盈下拜,“多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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